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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卻不否認春露丹是他的。”皓姑娘從實答。
“有這等事?”
“正是。孩兒不忍心懲治他,放他走了,他受傷甚重。”
“為娘不信。”彭夫人斷然地說。
“媽,為何不問問這位姑娘。”
彭夫人搖搖頭,苦笑道:“這位姑娘經脈受制過久,頭部血液稀少,且有淤血之象,醒來後即便不成為白痴,亦將在十天半月中神智凌亂,不能發聲說話。”
“媽,何不帶她回洞靜養?”
“不行,她的親人也許在望穿秋水,等她返家。再說,如果因此而引起她的家屬大舉搜山,豈不招引是非?”
“媽的意思……”
“她醒來後,如果自己知道覓路行走,便不致成為白痴,兩個時辰內神智不會凌亂,我們跟隨著她護衛送出十里外。”
“即使問她,恐怕更令我傷心,不問也罷。”皓姑娘悽然自語,聲音在喉內轉動,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
“孩子,去看看那兩位姑娘是否還有氣息?”彭夫人說。
姑娘猛記起安平要察看傷勢的事,心中一動,趕忙細檢查兩侍女的創傷。
一名侍女腹背洞穿,死狀甚慘。看到創口,她心中一跳,安平的寒影劍她是知道的,創口比寒影劍細小的劍身大得多,這是說:決不可能是寒影劍所殺的。
但安平藝業超人,很難認為不是他下的手,奪侍女的劍行兇,並非不可能。
第二名侍女背部開花,她指一根小松枝,在創口撥動,先後撥出五瓣花瓣鐵片。
是不是安平的暗器,她不知道。稍一思索,她用侍女的繡帽,將鐵花瓣鐵片包好藏人懷中。
“媽,兩位女郎已斷氣多時,屍體已僵了。”她說。
“天色不早,小書,將屍體帶至樓上藏好,明日再來善後。”彭夫人說。
含英終於醒來了,她神智未亂,飽含敵意地盯視眼前四個女人,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徐徐站起,稍一遲疑,向外便走。
彭夫人伸手虛攔,說:“姑娘,留步,我們是救你的人,對你毫無惡意。”
含英苦於說不出話來,警惕地閃開,側身行禮以表謝意,證明她並未神智錯亂。
“這位姐姐,能告訴我們受傷的經過麼?”皓姑娘急問。
含英搖搖頭,不能說,也不想說,她急於趕回東林寺。
“需要我們相助麼!”彭夫人問。
含英仍然搖搖頭,舉步向外走。
彭夫人示意兩侍女將屍體送上樓,母女兩跟在含英身後向外走。
含英急步而行,向北又向北。
彭夫人母女與兩位侍女,直送出十里外。
暗中躲在一旁窺伺的五湖浪子,向西北如飛而遁。
另一角落,了塵心膽俱裂,恨不得插翅飛走,遠遠地離開廬山,離開江西地域。他向西逃,一口氣逃出十里地。從此,江湖上永遠消失了“了塵和尚”這個人。
在東林寺的牛郎星,發覺安平和韓含英在入暮時分尚未到來,知道有變,立即派出所有的男女屬下,大索山區。他自己帶了一批人,直奔金竹坪。半路上遇到受傷失聲的含英,姑娘折技代筆,在地上寫出變故的概略和被救的經過。牛郎星大怒之下,連夜大搜整個山區,雞犬不寧。
這一夜,皓姑娘七人兩獸,只好躲在洞中悶了三天,以免起糾紛。
會來的終須會來,當她們認為搜山的人該已撤走,可以出外行走時,山區裡卻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這天一早,由小琴負責在外警戒,突見從山谷人口進來了一位綵衣麗人,和兩名帶劍的侍女。她先發出有人進入山區的警告,然後進入以藤蘿掩蓋的石洞,向在內端坐悶悶不樂的皓姑娘稟道:“小姐,來人是三個女流,恐怕是警幻山莊的人。小姐想打聽夏三東主的底細,何不去問問她呢?”
她們的住處共有三個石洞,老夫人與彭夫人帶兩名侍女小書小劍住一室,小琴小棋則與皓姑娘住一座石洞,另一是會客的石室,彼此相距僅有兩三丈之遠。大青和大黃則在附近的崖穴中棲宿,日夕巡逡警戒。
姑娘心中一動,鑽出洞外說:“小琴,你去稟知奶奶,我先走一步。”
她白裳飄飄,在七八里外也可被人看到。當她出現在高處的一座巨石上時,立即吸引了入谷客人的注意,像三朵綠雲般向她飄來。她含笑俏立,目迎不速之客。
三女到了石下,侍女打扮的兩人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