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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你的劍術超凡入聖,詭異辛辣,發如雷霆,銳不可當,請問老弟師承門派能否見告?”
“小弟無門無派!家師亦非江湖人,姓嚴。至於小弟的劍術,牛兄過獎了,說穿了只是取巧而已,不登大雅之堂,不敢當超凡入聖四字。”
牛宏毅捲起衣袂掖在腰巾上,笑道:“論劍術,兄弟恐怕不是老弟的敵手,我善用重兵刃回鉤劍,自信兩臂尚有幾斤蠻力。老弟肩闊胸圓,猿臂虎掌,腿健如獅,下盤必穩。來,不打不成相識,咱們較量勁道,印證扳、扭、推、舉,但不較技巧,如何?”
牛宏毅出現得不是時候,安平對他深懷戒心,有點懷疑他是三廠的走狗,因此不願高攀結交。再聽說對方要較量勁道,較勁道必須近身,儘可弄手腳。但他不願示弱,坦然地說:“小弟斗膽,奉陪。”
第十四章 天河牛郎
安平經過和內廠走狗們多次周旋,覺悟到逃避不是解決之道,必須以牙還牙,方可收效,因此,他決定不再示弱逃避。
他對牛宏毅心中生疑,便決定接受對方的挑戰。要較量勁道,確也搔中他的癢處。
他解下包裹,劍改插為背,結紮停當,隨著牛宏毅走向溪岸平坦處。當然他不會傻得用上全力,他得保留真才實學,而且必須不露痕跡。
兩人的身材同樣雄壯結實,高矮相等,外型上勢均力敵,只是安平顯得文雅些,牛宏毅則多了些豪邁的氣質,各有所長。
客套畢,兩隻巨掌曲肱相扣。身形同時下挫,真力倏發,各不相讓,發勁要將對方的手臂扳直按下。
牛宏毅首先挪動左腿,身形先向左轉,這表示他已搶得上風,準備扳下安平的手臂了。
安平也接著移挪左腿,勢均力敵,仍然保持一定的部位,雙方的方位皆稍形變移。
兩人的額角漸見汗珠,久久,牛宏毅說:“扳字訣勢均力敵,扭!”
姿勢變換,伸臂兩掌相扣,一聲低叱,兩條鐵臂下沉,肌肉繃得有稜有角,齊向右下方扭轉。
又是僵局,久久,兩人的手臂皆開始顫動。接著,牛宏毅似是佔了上風,虎口快轉向右方了。但他後力不繼,慢慢地,又被安平扭回原狀。
兩人的額角汗開始成串向下流、呼吸開始沉重了。較量片刻,依然毫無進展,聊算平手。
推,雙方同意以單手較量,推距是一尺。地上劃了四根線,形成一個大三字、這是說,雙方皆必須踏在直線上發勁,出線為輸,不能取巧移動方位卸勁.雙方的掌心相抵,五指相扣,抵在中線的上空,身後各有一極端線,距後面的左腳後跟僅一尺之遙。
準備停當,安平客氣,仍由對方發令。一開始,安平便以排山倒海似的聲勢,雙腳逐寸迫進,迫得牛宏毅的左腳後跟,退距端線不足四寸了。
牛宏毅似乎每一根毛孔都張開了,汗流扶背,每一條肌肉都在繃緊,馬步逐漸下沉,終於被他穩住了。安平開始後退,主客易勢,牛宏毅開始奪回失去的地盤,更將安平迫退了四寸。兩人腳下的碎石開始崩裂,似乎砂上亦在呻吟,僵持住了,雙方互有寸餘的進退。安平始終無法再返回原位。
這一場算起來安平屈居下風,但牛宏毅也不算全勝,也無法將安平迫出端線外,只好停手言和。
第四場是舉,附近沒有舉重的材料。牛宏毅出了別開生面的主意,以近乎角力的方式決勝負,必須將對方高舉過頂方算全勝,已和他先前所提不用技巧的宣告背道而馳,顯然他發覺安平不易對付,不用技巧,便難扳回臉面了。他以神力天生自豪,三場佔不了上風,他心中不快,有點惱羞成怒了。
安平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挑戰,並且客氣地讓對方先抓把,牛宏毅大概認為自己的右手比較有把握制勝,以右手為下把,抓實了安平的前腰帶。左手是上把,其實卻是最重要的制勝要著,全憑左手控制對方的身軀平衡,創造有利形勢,但他卻忽略了左手的重要性。
一聲沉喝,雙方同時挫身發勁。
牛宏毅驀地大吼一聲,上把扣實安平的右上臂近肩處,不向上發勁,卻雙手全力下壓。
他要利用人的天生反抗性,以便製造機會。通常人被外力向下壓。其反應定是反向上抬,他用的手段並無不當。
可是,他發覺這一著沒有用,安平的雙腳立地生根,千斤墜用得極為穩當,屹立如山,無法壓下,更不易上抬。
他求勝的念頭過切,又是一聲沉喝,將安平向身畔猛帶,雙手準備扭轉。
仍然無效,他反而被安平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