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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暈頭轉向,吃驚地說:“我?我……我不知道。”
內面突然傳來老道的叫聲:“一玄道友,你的劍在這兒,腳印是從內間出來的,從明窗走了.從塵埃中的腳印著來,是個輕功奇佳的人。”
半里外西大街近城根的一塊荒地中,野草蔓生,安平正替尚陵包紮臀部被火灼傷的部位,一面低聲問:“尚師父,兩位大哥目下在何處?”
尚陵臉部浮腫,含糊地問:“你……你真是安平賢侄!”
安平與四位武師的關係,說起來尋常,非師非徒,非主非客。他們是黃昌齡請來的保鏢榮師父,黃徐雨人皆曾正式拜師,安平並未行拜師禮,但他卻自小便稱四人為師父,四位師父因他是夫子嚴春的門生,所以只稱他為賢任。在授藝方面,嚴格的說來,四人只授他一些拳術與兵刃器械的把式,興來時,也僅教給他一些應用制敵的秘訣而已,並未嚴加管責勤練。可以說,他並未真正獲得四位師父的“真傳”。而四位師父確也招子雪亮,看出安平的造詣確是比黃、徐兩位高徒高明.但他們本身的藝業有限,並未看出安平的真才實學已到了何種程度。
他替尚陵解了被制的穴道,一拍一震,穴道應手而開,一面說:“小侄確實是安平,請師父不必懷疑。”
尚陵怎能不懷疑?如果真是三本主夏安平,怎能替他解穴?怎能在宇內高手環伺之下,將他從毒真君的身側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來?他掙扎著坐起,苦笑道:“對不起,夜太黑我無法看清你的面貌,天明後再說。”
“也好,小侄先帶師父離開府城,找地方歇息等候天明。”
他背起手腳仍未恢復原狀的尚陵,越城而走,到了城西南的甘棠湖近斗門處。
尚陵見他揹著人,竟能一躍飛昇三丈餘高的城牆,不由目定口呆,心中更為懷疑。
兩人藏在樹林中直至天色破曉。他方看清了安平的面貌,把住安平喜極而叫:“老天!你果真是夏賢侄,數月不見,你平安無事,值得慶賀。你兩位大哥料得不錯,說你決不會被砥柱山的水賊所害,可能冒險前來江州踩探店鋪被封的內情,要我前來在花盆內留書等你,果然被我等著了。”
“尚師父,嚴先生是否與兩位大哥在一起?”他急急地問。
“嚴夫子這次真是盡了全力,全虧他未卜先知,早一步結束店務,多救了十餘萬兩資財,更救了無數店夥免受牽連。事發前,嚴夫子與你兩位大哥,與店中親信逃匿在舒城的北峽山,一面派人趕返汾州府撤離家小。事發後,嚴夫子作主帶領眾人至潛山隱身,安頓妥當,他自己將一封書信留交給你,因咐有重會之期。如果明年六月初六他不在黃鶴樓出現,便不要找他了。”
“兩位大哥目下……”
“三天後在蓮花峰董家店杏林等你十天,書信上已有說明。”
“大哥的手書呢?”
“我已吞入腹中,見了你便不需書信了。”尚陵興奮地說。
第十五章 蓮峰杏林
尚陵確是個夠義氣,他在看出危機光臨時,將黃昌齡預定留給安平的手書吞人腹中不留痕跡,寧死不屈,在毒真人的酷刑前迫下,堅不吐露口風。
安平聽說黃徐兩人無恙,恩師已飄然而去,不由心中大定,但卻替師父耽上了心,不知他老人家飄流在何處?六月六日雖有再見之期,但白雲蒼狗變化無常,歲月漫漫,任何時候皆可能有變故發生,誰知是否還有再見之期?誰也不敢逆料日後的事,他嘆口長氣,心說:“師父孤零零地一個人,浪蕩天涯如何了結?十三年教育之恩,情如父子,義勝骨肉,師恩難忘,無論如何,我得找到他老人家奉養終身,我必須去找。”
“夏賢侄,你想些什麼?”尚陵發話打斷了他的思潮。
他定下神,笑道:“尚師父,兩位大哥為何三日後方可到來?”
“他兩人不能露面,扮客商徐行,不能急急趕來?”
“哦!那麼,我們何不到杏林去等他們?”
“也好,蓮花峰易於藏身,比在人煙稠密處安全些。”
“尚師父,這就走,趁清晨人少時趕兩步。”
兩人取道趕向蓮花峰,幾乎被一網打盡。
府城中,傳信的信使向四面八方趕,催請江西地境的高手趕來,十萬火急。
附近眼線密佈,偵騎四出,每人帶了一張夏安平和尚陵的相貌圖形,搜探他兩人的行蹤下落。
當天入暮時分,八道的第二高手賽純陽凌霄道人,和十八豪傑中的第三位好漢伏魔天王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