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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另一手將丹丸射向安平的下陰,奇快無比。
相距太近,安平和含英皆身受重傷閃避困難。
“卟!”含英的頸根捱了一掌,應手便倒。
包了臘衣的丹丸,在五湖浪子手上發出,近距離內威力與鋼鏢相差不遠。安平百忙中身形急扭,手中的寒影劍未能及時拔出進擊,感到左胯一麻,下陰避開一擊,左胯卻被擊中,腿一軟立即踣倒。
驀地外面傳來一聲奇異的雞鳴,那是了塵所發的警訊,有意外發生了。
五湖浪人像怒豹般撲上,不等安平倒下,雙拳疾飛,連攻四拳,拳拳著肉,把安平打得反向後退。
他抽身撲近已昏厥了的含英身畔,將玉瓶拾起,倒了十餘顆丹丸納入懷中,將一顆塞在含英口內,再在含英的左藏血穴點了一指頭,方匆匆一溜煙走了。
他卻不知,由於太過匆忙,急於離開,手指下斜了半分,並未將含英的穴道制死。藏血被制,短期間便會頭腦昏沉,神志昏迷,稍一拖延,便會永遠成為白痴,甚至當場身死。
安乎被打得眼前發黑,胃部似要往外翻,痛苦陣陣襲來,令他渾身發軟,他掙扎著坐起,已不見五湖浪子的身影,心中大感吒異,想不通前些天的古道熱腸朋友,為何竟如此對待他,為什麼?五湖浪子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豪傑英雄,怎會做出這種怪事。
他想到五湖浪子令他懷疑的事來,心中百思莫解,疑雲重重,皓姑娘曾經告訴過他,說預定分手找警幻仙子那天,五湖浪子和了塵並未分手,在一株巨樟下會合連袂到大林寺投宿。再就是分手後,五湖浪子說要到南康落星湖辦事,要他到龍池寺會合了塵,而了塵卻根本不在龍池寺。
更令他百思莫解的是,了塵是牛宏毅的手下,卻又要乘他之危突下毒手,而且更矢口否認是牛宏毅的朋友。難道說。是牛宏毅叫了塵殺他的?但含英卻為何罵了塵吃裡扒外?五湖浪子怎麼又在山區出現?為何要向他下毒手?
他愈想愈迷糊,心中大亂。
他的目光落在含英身上,心說:“韓姑娘奉命行事,不是她的錯,我得救她。”
他向含英爬去,已經無力站起了。
剛爬近含英身旁,目光落在裝春露丹的玉瓶上,他本能地伸手抬起玉瓶。
門口的白影乍現,他抬頭一看,欣然叫:“咦,皓姑娘,是你麼?”
“哎呀!你……你是夏安……夏爺。”姑娘駭然叫,一閃即至。
門外突然傳來五湖浪子的叫喚聲:“喂!裡面有人麼?”
皓姑娘到了安平的身旁,喜悅地扭頭向外叫:“杜爺,快來,夏三東主在這兒。”
聲落,五湖浪已像狂風般掠入門內,雀躍地叫:“咦!果然是夏老弟。”一面叫,一面掠過。
安平像丈二金剛擺不著頭腦,他以為看錯了人,但光天化日之下,怎會錯?確是換了一付笑臉的五湖浪子。正發愕間,五湖浪子到了,憂形於色地問:“老弟,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五湖浪子並不先看傷勢,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玉瓶,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問:“老弟,這玉瓶是你的?”
“咦!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弄什麼玄虛?”他惑然問。
“我問你是不是你的玉瓶。”五湖浪子冷笑著問。
“你明知故問……”
“你這畜生。”五湖浪子搶著咒罵,一掌疾劈。
皓姑娘眼急手快,雲袖一揮,五湖浪子如被暴風所撼,連退三步,一掌落空。
“杜爺,有話好話,怎麼回事?”
五湖浪子臉色大變,心中駭然,但立即定下神,將玉瓶遞過冷冷地說:“這畜生是淫賊,懷有這種殘害婦女的藥。”
安平心中大急,怒聲道:“杜天奇,你這兩面人血口噴人……”
“姑娘請看。”五湖浪子搶著說,向兩女婢的屍體一指,又道:“這兒死的有三個女人,卻只有他一個夏安平是活的,八成兒是他在這兒造孽。”
安平怒不可遏,掙扎著站起大叫道:“姓杜的,兩個女婢是你的好朋友了塵殺的,另一個韓含英姑娘,卻是閣下下的毒手,在下幾乎被你擊斃,你竟將事推在夏某身上,血口噴人,簡直畜生不如,人面獸心。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有何用意?”
杜天奇嘿嘿冷笑,朋森森地說:“閣下,你罵吧,該杜某說啦!在下以為你是個英雄好漢,原來卻是這種糊塗的下三濫,你想攀誣在下,也該放明白些。找令人相信的場合鼓如簧之舌哪,了塵大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