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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驚叫,黃煙一湧而至,想屏息已憋不住氣,吸入了不少黃煙,搖搖晃晃的向下挫倒。
安平也被震退八尺,但劍的鋒刃接實,寒影劍不但無恙,而且可消去不少反震力,所以退勁不大,退入黃煙中,眼看老魔倒下,他扭頭反向大門急射。
變化奇快,說來卻長,這些變故僅是剎那間所發生的事,出了門,夜暮沉沉中,看到在後掩護的兩名灰衣蒙面人,正以迅疾的身法躍入屋右的松林。
他向右繞出,運耳力留心響動,從松林的側方搶入,奮勇急迫。
他的輕功傲視江湖,但對方先十餘丈入林,林中黑暗不辨方向,想在短期間追上誠非易事。幸好他在入屋之前,已看清屋四周的環境,算定對方決不會向山上撤走,極可能沿山麓向下逃,便先一步繞至松林的側下方,閃在林緣靜候。
松林寬僅十餘畝,剛藏好身子,林內已傳來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
“果然來了。”他想。
腳步聲在林緣內停止,有個蒼老的聲音說:“師弟們,咱們分道走。永師弟和傅師弟到鬥光裡會見狄施主呈送師父的柬帖,我和道師弟帶著這丫頭回它稟報師父,有她作為人質,雲窩眾女絕不敢不脫身事外!你們如果遇上那些女人,要她們派出代表前來商談,條件是立即退出五百里外,不許干預玉笥山的事,直至銀漢雙星一群人伏法之後,方交還她們的人質,不然她們將後悔莫及。”
“兩位師兄即時返宮麼?”一名灰衣人問。
“是的,師父在這兩天內心中焦急,急於找到雲窩谷的首腦,這次咱們將人弄到手,師父必定大喜過望哩,因此必須早早趕回,讓師父寬心。”
“好,我和傅師弟這就前往鬥光裡會晤狄施主。兩位師兄小心了。哦!廢屋中被薰倒的人,是否要……”
“永師弟,等會兒你回去看看,那兩個傢伙劍術兇猛奇奧,來路不明,乾脆給他們一劍,超度他們永絕後患,免得麻煩。”
“好,反正在兩個時辰內他們不會醒來,會晤狄施主之後,回來時再來收拾他們不遲。”
安平不願打草驚蛇,盯住了帶走徐姑娘的兩個人,相距十餘丈,不敢跟得太近。
兩個灰衣人沿小徑奔出大道,走上至承天宮的小徑,不知身後有人跟蹤,展開輕功急趕。
安平心中有數,立即從側方抄出,在前面等候動手奪人的機會。
兩個灰濛麵人一前一後,前面的將昏迷不醒,近腹處受傷的徐姑娘抗在肩上。姑娘的創口鮮血仍在流,再拖下去必將虛脫而死。兩個灰衣人不知姑娘的傷勢,姑娘已被薰昏,不知痛楚,難怪他們不知傷勢情形。
正走間,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披風飄飄,身材高大,泰然舉步徐行,去向也是承天宮。
“前面有人,道師弟,小心了。”前面的灰衣人低聲說。
後面的道師弟挪了挪背上的劍,放快腳步說:“走這條路的人,是敵非友,但咱們有事在身,最好免生是非。師兄,我先走。”說完,超前領先而行。
相距還有二十餘丈外。十月中旬將近,月亮出來得晚,晚間天候比晝間稍佳,天宇中雲層漸薄,星光可透下,所以雖無月光,視界仍可遠及三四十丈外,只是不易看清而已,看前面的人腳似有不穩之象,罡風迎面刮來,微帶酒氣,顯然是個灌足黃湯的人。
漸來漸近,前面的黑影突用沙嘎的嗓子唱道:“花間一壺酒,獨酌兩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呃,對影成三……呃!成一人。”唱完,接著自語道:“無星,無月,無形,所以僅是成一人。呃……這條路連鬼影也……呃!也不見,我……我到底身在何……何處?”
自言自語中,後面兩人已經走近。
兩個灰衣蒙面人大為放心,看背影,這人腳步踉蹌,一不帶刀二不帶劍,用不著顧忌。
道師弟撥出一口寬心的長氣,戒念全消,大踏步從那人的左面超越。
豈知前面那人腳下不穩,一腳踏在小石上,身形一顛,向左便倒,撞向這師弟。
迫師弟不悅地猛地揮手,想將對方撥跌在身後。手剛落住對方的左肩,力道將發未發的瞬間,那人的左手一抬,便輕而易舉地扣住了他的曲池穴,叫道:“好小子!你打人?”
聲落拳出,“砰”一聲響,重重地搗中道師弟的右脅,脅骨內陷,內腑崩裂。
道師弟乃是凌虛真人八大弟子之一,排名第六,道號元道,內外功皆臻上乘之境,身手高明,為人兇悍而驃悍,想不到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