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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鶴丹士若無事地歸座,答非所問他說:“崔老弟,這小輩臉色僅略呈蒼白,而被碧螭咬傷的人,該是渾身呈碧紫色才對,他並未……”
九地人魔大駭,變色急問:“公權兄,你怎知道他曾被碧螭所傷?”
“哈哈!貧這豈有不知之理?這小子眼下的丹九,一顆是百殘老人的獨門解藥,另一顆嘛,是老夫的奇藥制氣丹。”
九地人魔猛地躍起,縱至壁下抓起了鐵童子,腳下虛落,幾乎栽倒,但他終於抓實了鐵童子,怒叫道:“姓謝的狗東西,你做的好事……”
孤鶴丹士泰然地安坐不動,陰笑道:“老人魔,你已舞不動鐵童子了,不信可以試試。”
九地人魔大喝一聲,奮力舉起鐵童子。可是,感到氣竭力衰、頭暈目眩,“砰”一聲暴響,鐵童子墜地,他自已也雙膝一軟,向前仆倒。
孤鶴丹士走近,將他翻轉笑道:“老人魔,歲月漫漫,滄海桑田,世上的一切變化太大了,你竟然天真得仍然將貧道認為是知交好友,豈不是愚不可及?”
九地人魔渾身鬆弛,躺在那兒動彈不得,咬牙切齒兇狠地說:“你這卑鄙的狗東西,總有一天,崔某要活剝了你。你忘了十年前崔某在數十名高手的重圍下、將你從死神手中搶救出來。你忘了八年前分手那一天,是崔某在菩提庵從白衣聖尼手中將你的老命救出來的恩惠。你這老狗是人麼?天知道我崔某人為何會瞎了眼,竟會將你看成知交好友。活該我倒黴。”
孤鶴丹士嘿嘿笑,陰惻惻地說:“恩惠是一回事,自身的利害又是一回事,你這麼將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混為一談了呢?事到如今,對你說明白已無關宏旨了。姓夏的小子說得不錯,玄陰制穴術確是玄高羽士花了三十年歲月心血所參悟出的武林絕學,三傳至閒雲道人而絕。閒雲道大客死山東,臨終時貧道恰好在他身旁。那時,貧道還是二十歲的江湖小人物,獲得他的遺傳心訣,玄陰制穴術並未失傳?”
“你為何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待故友?”九地人魔切齒問。
“哈哈!還有許多事你不知道哩!貧道的一位好友,姓溫名統,這人你也許不算陌生。”
“那傢伙是河東的下三濫採花淫賊,綽號稱流虹劍豪,不錯吧?他與你……老天,你居然和他是朋友?無恥!”
“朋友不論好壞,有何可怪?蟠龍堡的堡主青雲居士,與流虹劍豪交情不薄,他更是少堡主游龍劍客的師父。昨天狄少堡主已經來過了。今晨有兩女嬌娃,帶了狄少堡主手書,前來要求協助。這就是你倒黴的緣故,你還要進一步解釋麼?我看不必了,你認命吧。”
“老夫只要留得命在,誓報……”
“老人魔,少廢話了,你在自尋煩惱,何必呢?你會留得命在?明年今日,就是你的週年忌辰。當然,念在當年的交情,老夫不會親手殺你,將你交給那幾個女人處治,死活看你的造化了。不過,你活的成算不大。那兩個女嬌娃要的是夏安平,而不是你這老魔,你我都是快入士的人了,已引不起嬌娃們的興趣。清風,去召她們來帶人。”_
藥力已在安平體內引開,但渾身感到出奇地冷,玄陰制穴術已取代了松筋軟骨毒藥,仍然無法動彈。
孤鶴丹士走近安平,陰笑道:“小子,你很幸運,一跤跌在溫柔鄉中,豔福齊天,日後可不能忘了我孤鶴丹士哪!那兩個女嬌娃之一,叫做青狐李瑤,她有一顆人間至寶千年蚌珍,乃是太陰靈氣所聚,可配以其他藥物煉製返老還童神丹。貧道制了你的穴道,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果不是貧道親自解穴,你便會渾身凍僵而死,世間沒有人可替你解穴。假使妞兒不將千年蚌珠給我,那麼,她到手的將是一具凍僵的屍體,而不是活生生的夏安平。哈哈!你說妙不妙?”
安平冷得發抖,強忍寒氣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夠精,但願你不至於因此而自掘墳墓,留下你的狗命,讓在下親眼看著你這忘恩負義的卑鄙老狗受報。”
“哈哈!請放一百個心,貧道一生行事很少出紕漏,算盤決不會打錯,不信且拭目以待。”
香風撲鼻,廳門人影紛現,領先入廳的是雲夢雙姣,後面是四男四女,最後是蛇神、百殘老人、山靈。
孤鶴丹士嘿嘿笑,肅客入座說:“幸不辱命,得來全不勞工夫。李姑娘,請將蚌珠見贈,人便可交諸位帶走。貧道有話在先,夏安平已被貧道用獨門手法制了穴道,珠子不到手,貧道便不加過問。”
他先發制人,果然將躍然欲動的雲夢雙姣鎮住了。青狐略一沉吟,冷冷地說:“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