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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記者朋友!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請各位進大廳休息片刻,等待儀式開始。”中年男人交待完,才轉身對著許傾玦微微欠了欠身,壓低了聲音恭敬地說:“二少爺,總裁在二樓休息室要見您。”
沈清看向許傾玦,見他的神色在瞬間有些微的變化。過了一會,才聽他說出自踏進這裡以來的第一句話。
“帶路。”將手臂從沈清身旁抽離,許傾玦冷冷地說。
酒店二樓的走廊鋪著厚且軟的地毯,許傾玦隨著身邊帶路的人,步履緩慢地走進休息室。
他知道,此刻離他不遠處,就是他那威嚴的父親。待門被關上後,他只是站在那裡,一語不發。
“見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嗎?!”許展飛坐在皮椅中,厲聲道。不知為什麼,他能處理好商場上所有難題,卻唯獨無法處理和這個兒子之間的關係。每次兩人相見,必然不能和氣散場。
許傾玦微微垂下眼簾,有些漫不經心:““您找我有事?”
”這麼久不回家,我以為你已經不把自己當許家人了!“許展飛冷哼:“你今天竟然會來,真讓我感到意外。”
“如果您不希望我來,我可以立刻離開。”許傾玦的語氣依然很淡。
“砰!”許展飛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安靜的室內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猛然收緊,許傾玦緊抿著嘴唇抵抗心跳突然加快而帶來的一陣悸痛。
見他不說話,蒼老但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等你大哥的訂婚儀式結束後,你留下來。”
“有什麼話一次說完吧。”努力壓制因心悸而引起的喘息,許傾玦並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牢牢地盯著這個從來都和自己作對的兒子,許展飛不由得抬高了聲音:“為了你母親的事,你還要恨我多久?你從來不肯聽我的話,甚至巴不得和這個家脫離關係。難道這就是你報復我當年虧欠你母親的方法?”
聽到舊事重提,許傾玦狠狠皺了下眉:“談不上報復,你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可說的。”心口處的疼痛因為勾起舊的回憶而又再加劇,他暗暗咬牙,將臉扭向一邊,冷冷地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許展飛坐在椅子裡抬著臉,怒意沉沉卻最終沒有阻止許傾玦的離開。
看著他邁著緩慢的步子摸索著走出門去,背影卻挺直而倔強,許展飛輕輕嘆了口氣。
站在佈置堂皇的正廳裡,四周圍是談笑風生的男男女女,沈清的一顆心卻一直懸在電梯的方向。
剛才許傾玦只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等我回來”,然後便隨著中年男人乘電梯離開了。算時間,上去也已有幾十分鐘,卻還不見人下來。因為上次無意中聽見他們兄弟的對話,因此她隱約知道他與許家的關係並不算太好。加上之前記者那樣一鬧,許傾玦離開時臉色更是差得嚇人,她才會有所擔心。
微笑著拒絕了侍者托盤中的酒,沈清無心感受周遭的熱鬧氣氛,乾脆悄悄退了出來,打算專心等許傾玦回來。誰知她才剛出正廳,便在拐角處的樓梯口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許傾玦正低著頭,靠在牆壁邊,前額的頭髮垂下來,使人看不清他的臉。然而即使這樣,沈清也立即發現他不對勁!
顧不得什麼禮儀,她拎著裙襬快步跑到他面前,扶住他,急聲問:“你怎麼了?”
許傾玦只是閉著眼,一下接一下地喘息,心口仍在突突地跳。
得不到回答,只好湊上前去看,卻見他的嘴唇已經幾乎失去血色,沈清有些慌:“你哪裡痛啊?”胃?心口?還是其他別的地方?因為搞不清狀況,她連扶著他的力道都不敢太大。
頭有些暈,許傾玦清楚聽到沈清驚慌的語氣,卻一時間說不了話。過了好半天,才終於緩了口氣,利用這個間隙,他低聲安慰:“不要緊。”
什麼不要緊!聽他這樣說,沈清幾乎叫出來。握著他的手,明明已經滿手冷汗,卻還嘴硬不肯說!
“藥呢?藥帶了嗎?”心中又急又氣,但她還是儘量輕聲問。
許傾玦搖頭,帶著微喘:“讓我休息一下。”
“哦。”乖乖地應了聲,火氣消下一半。總算還知道要休息!
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集在正廳裡,裡面熱鬧非凡,相比之下,他們所在的地方顯得非常安靜。沈清在四周沒找著椅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扶著許傾玦慢慢在樓梯上坐下。
見他斂眉閉目的樣子,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