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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欺霜壓雪的白袍,手綽一柄黝黑粗獷的重劍。在他的臉上,我看不出任何一種人應該有的表情。那種冰冷沉寂,空洞的眼瞳,如同死人一般。
沒想到,他竟然是東廠的人。
唐墨輕訝一聲,望著石竹道:“咦,中了我的翻雲手,居然還沒死。”
魏忠賢笑道:“唐門那點邪門妖術,騙騙小孩倒還可以。”
“老閹賊,放什麼狗屁。”
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雖滿含怒氣,卻更是透著一份純真。
唐墨雙目一聚,目光定格在身後一個瘦小的人身上。
剛才說話的,正是此人。
唐墨一把拉過他,將他臉上蒙的破布撕開,頗為生氣道:“夢兒,你果真跟來了。”說話間轉頭怒視另一青衫青年。
青衫青年低下頭,略含歉意道:“她硬要跟來,我也拗不過她。”
唐墨狠狠剜了他一眼,隨後雙目又盛滿溫柔,對唐夢道:“這可不是在玩,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唐夢嗲聲道:“有哥哥護著,誰敢碰夢兒啊。”
唐墨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回去再罵你,呆會小心點,最好一直躲在我後面。”
唐夢乖巧的點點頭,道:“我會的。哥,呆會要狠狠掌前面那個陰陽怪幾個嘴巴。他居然敢罵唐門武功是邪門妖術。”
魏忠賢笑道:“這幾天悶的發慌,好久沒看場好戲了。石竹…”
石竹點點頭,走上前來,將劍橫在胸前。
卻見那青衫青年看向魏忠賢,道:“魏督主,家叔令小侄代問一聲好。您貴人多忘事,可還記得淮南鄧家?”
魏忠賢眯起眼,道:“淮南?”
青衫青年臉上笑容更盛,道:“您不記得了嗎,十五年前,先皇下淮南遊景。由於要擇地修建御宮,您強行將一商戶人家踏平,搶奪土地修建宮苑。不僅如此,還將這家商戶的財資盡數佔為己有,為怕落人口實,竟然殘忍的將這戶人家滅口。”話說到這,青年的笑容不見了,只剩沖天的恨意,話聲也提高了許多。“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沖天的火焰,滿地的屍首,數不盡的番子舉著血淋的刀翻箱倒櫃搜尋著財物。要不是我二叔抱著我藏進地窯,我已沒機會向世人數落你這群閹狗的罪狀。”
魏忠賢面無表情,冷冷道:“或許你應該忘了那一晚。正因為你忘不了,所以,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嗎?”青年人又笑了,笑容中帶滿傲意,“二叔耗盡家資創辦‘血光門’,我苦練武藝十幾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敵。”
“你叫什麼名字?”
“鄧勇平。”
他咬牙怒叫道。
魏忠賢低頭沉思一會,道:“血光門,江湖上沒怎麼聽說過。”
青年人道:“血光門秘密組建,江湖中當然無甚人知曉。但今晚過後,相信江湖中人都會知道這個門派。”
魏忠賢臉上現出一絲獰笑,“想殺雜家揚名?過了今晚,雜家就要血光門在江湖中永遠沉寂無名。”
充滿殺氣的空氣慢慢開始凝固,氣氛壓抑的使人有一種窒息感。
屋外傳來陣陣雜沓的腳步聲,只見數不清的黃衣鐵面人衝將進來將眾人圍在垓心。黃衣人將手中的獸面吞刀巨盾攏在一起,形成四面鐵牆慢慢向中間擠進,直至圍成方圓三餘丈的圓圈。
在盾牌外圍,站著一圈白衣鐵面人。這些人手持短戟,作投擲狀。看情形,只要魏忠賢一聲令下,這些短戟就會遮天而來。
人群有些恐慌,那些人應是血光門的弟子。青年面色嚴厲,呼喝他們穩定下來。
唐墨將唐夢護在身後,輕搖摺扇面帶冷笑。
我忽然想起來,初次碰到唐夢時,她曾向師父哭訴她被逼婚,要嫁給血光門的大弟子。如今看來應是面前這個青衫青年。這樣一來,唐墨為何和血光門的人一起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唐墨直視魏忠賢,正聲道:“國恨家仇。今晚誓要殺你這弄權閹臣。”話甫手中摺扇就地一揮,但聞嘶嘶細風破空長去,風力直指魏忠賢。
人影一晃,一抹黝黑的刀鋒黑暗中詭異殺來,擋在魏忠賢胸前。
一聲金鳴碎響,刀身蕩了蕩,顫鳴不止。
唐墨臉上略帶異色,“功底不錯。”他冷冷對石竹道。
石竹細眯著眼,落寞空洞的眼神中掠過一絲陰寒。他直直盯著唐墨,渾身散發騰騰的殺氣。
魏忠賢站起身,對石竹道:“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