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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後動動肩胛,全身百骸隨之一陣咯咯作響,五臟六腑湧過陣陣暖流,舒坦已極。
我伸出左手擦了一下脖子上粘膩膩的血,放在舌尖上舔了一口。那種令人興奮的幾乎狂熱的腥甜,讓我的呼吸漸漸急重,喉間情不自禁發出陣陣沉吼。
楚嫣淚光楚楚的眼光剎那間變的呆滯起來,她看著我,喃喃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我看向金樞義,笑道:“你不是說我不配拿落紅劍嗎?想要試試嗎?”
他驚慌地後退幾步,手扶著木椅站穩,竟是有些害怕的縮起了身子。
耳邊傳來藥王的大叫,“不好,這小子入魔了。快制止住他,不,等等,千萬不能再讓他嗅著血腥味了,否則後果不…”
他的聲音那麼刺耳,令人聽著內心煩躁。我腳下一動,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沉聲道:“給我閉嘴,你這糟老頭子。”
他看起來很生氣,雙頰憋的通紅,雙手亂舞拿著銀針在我身上亂扎。我也想不明白,那些針狠狠地紮在我身上,為什麼我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莫非是這針上有麻藥。
藥王不斷地咳嗽,看來被卡住了氣管呼吸不暢。我手上鬆了一份力,他說話了,只是聲音在發抖,“不…不…不可能的,老夫的蝕心腐骨針,怎麼一點效用也沒有。老金…金兄…快救我,快…”
金樞義大叫道:“阿九,凝霜劍。”
那個蒙面的少年從他手中接過凝霜劍欺身而來。我像抓小雞仔似的將藥王提起扔到一邊去,對那少年道:“落紅劍在兵器譜上排名第三,我今天就要將它改寫。凝霜劍是嗎,有什麼資格排在第二。給我去死吧。”
我大叫一聲一劍砍去,少年迎劍一擋。他的劍被壓下半尺,人也跟著飛跌到一丈開外,口中鮮血狂吐。凝霜劍甩落在他幾丈以外,劍上滿是紅色的碎冰渣。
我吞了一大口從喉間湧出的血,咂咂嘴,伸出舌頭將嘴唇上的血跡舔了乾淨。
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跑過去撿起凝霜劍,卻是躊躇著不敢上前。身後的雍孟恆突然大叫道:“寒川兄,趁這機會快取了金樞義和施鴆鵬的性命。”
幾個人從我身後躍出,撲向金樞義和藥王。金樞義大叫道:“阿九,給我抵住。”
少年沒有絲毫的猶豫衝了過去,一劍盪開了雍孟恆身邊的那二男一女。
“寧兒,不可造次。”
是唐漢生的聲音。他的女兒提刀叫道:“爹,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只要那老頭一死,我父女就能安心的回蜀中了。”
藥王雙目圓瞪,鬚髮直豎怒吼道:“想殺老夫,還沒那麼容易。”
屋頂上忽然傳來一陣暴響,上面猛地出現在一個大窟窿,紛紛掉落的碎瓦片中,四個身影相繼徐徐落下。
四人落得地上,自顧拍拍身上的灰塵,對面前的這場混戰並沒過多的注目。
金樞義見著四人,狂笑道:“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就連堂堂‘江南四惡’也降尊過來捧場。”
江南四惡。噬人楊遠,酒閻吳蔣,蝶香許文,賭千肖蠶。
一個長相斯文滿身書生氣的中年男子搖著一柄摺扇笑道:“失敬失敬,沒瞧著金老前輩也在這。小生這湘有禮了。”說著作了一揖,神態恭敬至極。
金樞義笑道:“這位兄臺相貌俊朗,儀態不俗,想是四惡中的楊遠。”
中年男子溫笑道:“鼠微賤名,難入大家之耳,真是慚愧的緊。”
金樞義道:“久未行走江湖,一些人都看著面生,可否介紹一下。”
揚遠道:“能被金老前輩瞧得起,真是往我這幫兄弟臉上貼金了。”
他們中的一個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大胖子不耐煩地叫道:“老三就愛說這麼些廢話。貼個什麼狗屁金,還嫌咱們的名聲不臭嗎。金老前輩,蠻人吳蔣,得罪了。”
“老二你這就不對了,酒喝得多,連話也開始胡說。咱們作惡人也要有作惡人的樣子,一付蠻相,滿嘴髒話那和地頭上的小地痞有什麼兩樣。西門慶不是說嗎,一個合格的流氓,首先得有優雅的氣質和端莊的外表。你瞧瞧你那粗樣,別說女人,就連男人見著也犯惡心。咦?你幾天沒洗澡了。你能不能愛乾淨點,成天和你在一起害的人家身上也有臭味了。討厭啦。”一個一身華衣的青年男子皺眉道。
吳蔣大罵道:“老四你這色棍給我閉嘴。整天一付油頭粉面的哪點還像個男人。你那麼愛當女人怎麼不一刀割了進宮當太監去。老子臭怎麼了,天下妓女又不是死光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