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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長大了,可是我們誰也忘不掉那年的驚鴻一瞥,我這輩子再也沒見過這麼漂亮地人了。”
是的,他太漂亮,漂亮的讓人想起一些絢爛到了極致就會凋謝的美好,生怕驚了他,彷彿稍重一些他就會化成煙飄走。
“小蠻喜歡這幅畫吧?不過你只能看看,可不能拿走,雪先生寶貝著呢。”端慧笑得很曖昧。
她笑了笑。把白綢摺疊一下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少來,什麼你偷偷拿出來給我,就是雪先生讓你轉送給我地吧?他的東西你怎麼可能偷偷拿走。你們那點小心思……就是盼我從此死心塌地。非他不行。我明白了,所以東西我不客氣收走了。”
端慧笑道:“小蠻果然聰明。”
過了小橋。拐個彎。卻是一片竹林,青竹嵬嵬。竹聲細細,極其幽雅。林中立著一座小亭子,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端慧推著她慢慢走過去,就見一個穿著白衫子頭髮披在背上的男子背對著他們坐著,天氣還挺冷,他的衣服卻很單薄,手裡攥著一個犀角小酒杯,轉來轉去,就是不喝。他身後站著一個華服女子,年約四旬,面容豔麗,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上去與澤秀有五分相似。
她皺眉低聲道:“就算你不為我想,也應當為你爹想想,他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好,你還成天在外頭跑,這次還傷的差點死掉。什麼時候咱家的孩子要這樣拋頭露面做下等賤活了?怨不得你爹不歡喜你,是你自甘下賤,你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怎麼就不像你這樣,連你弟弟妹妹也比你強。”
那人手裡的杯子終於不轉了,他稍稍轉過臉來,輪廓極清俊,正是澤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垂睫道:“多謝四娘關愛,澤秀心中惶恐。”
四娘?看起來好像是他爹的小妾了,怎麼長得和澤秀那麼像?小蠻一見有八卦可看,趕緊揮手讓端慧找個地方躲起來,拉長了耳朵去聽他們說話。
那女子正色道:“輪輩分,你不但要叫我四娘,還應當叫我姨娘。”
姨娘?哦,看來這女人不但是他爹地小妾,還是他孃的姐妹。好奇怪,姐妹一起給一個男人做妾?
澤秀淡道:“是,四娘。”
那女子面上閃過一絲窘容,跟著又道:“你一天到晚說心中惶恐,我看你只是會耍嘴皮子,半點惶恐也看不見。這次你必須跟我回去,以後不許在外面亂遊蕩。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沒有子息,一向也拿你當作親子,決不能看著你再這麼鬼混下去。你爹說了,再不回去,他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從此斷絕關係。”
澤秀笑了笑,柔聲道:“歡迎之至。”
她登時大怒,厲聲道:“你少來給我扮這種妖挑樣子!你娘就是這麼不自重,才落得那種下場!你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你這次在外面鬼混,還帶了一個丫頭,跟著男人到處亂跑的女人能有什麼好貨色!家裡要給你訂親事,娶個千金小姐,你就當作沒聽見,如今卻和一個低賤地丫頭搞在一起!老三也不是好東西,藏著夾著不讓見她,你們一路妖妖挑挑,最好小心點!惹得老爺發怒,一個兩個全部攆出去,家產一個子也不要想要!”
澤秀放下酒杯,起身道:“跟著男人到處亂跑的低賤女人四娘是在說自己嗎?說來說去,你擔心地就是家產罷了。你放心,就算我分得了家產,四娘你也可以高枕無憂,我照樣一個子兒也不會分給你。”
說得好!小蠻握了握拳頭,決定同仇敵愾,討厭這個口無遮攔地壞女人到底。
那女子氣得臉色發綠,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忽聽後面有人笑道:“四夫人,澤秀少爺,雪先生說你們愛吃梨。特地讓奴婢送了新鮮雪梨過來,還說雪梨是去火靜心的。四夫人火氣很大,一定要多吃些。”
說著一個嬌滴滴做丫鬟打扮地男人就端著果盤送進了亭子裡。
四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顫聲道:“老三居然……膽子不小!”
那個丫鬟柔聲道:“雪先生說他也是為了四夫人好,女人年紀大了不要緊,年紀大還成天上火就糟糕了。”
四娘厲聲道:“你這個怪物是在笑話我嗎?”
那丫鬟嬌柔一笑。捂著臉輕道:“人家不敢,人家不是怪物,人家叫容月。”
她大概被他那幾個人家給噁心住了,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蠻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不防端慧突然推了她走出去,一面笑道:“四夫人息怒,容月最近正在學習怎麼做個好女人,如果冒犯了夫人,千萬贖罪則個。”
啊啊啊啊!怎麼可以把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還沒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