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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自是不便單坐在椅上,只得細打量了一番閣樓,見桌上放著一堆綠絲線綻子,心中不僅有些嘀咕,說是繡蘭草的線,誰知道二姐心中的那蘭草是如何模樣與顏色,這般要求確有些苛求。再打量了一番二位女使,柔兒雖跪著,背卻挺直,不掩平日那絲淡淡的傲氣。而銀珠卻是委屈地輕聲哭泣,紅腫著眼睛,沒有平日喜顏的模樣,甚是讓人愛惜。絹兒隨口問道:“二姐是繡什麼季節的蘭花。”
“自是春蘭。”銀珠拭乾眼淚小聲道。
絹兒拿起一綻綠絲線,細細打量一番道:“若是我選就選青蔥色卻是最好,一見這色彩便想起綠蔭蔭的春日。”
“看來你倒有幾分悟性。”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是二孃下樓,只見她病體初愈,看來柔弱無比,眼珠微紅像是哭過,冷冰冰道:“今日饒了你們,且以後好好學,若旁人知你們是我閣裡的女使卻不懂各色絲線的用處,須吃別人笑話。”
“謝謝二姐。”柔兒與銀珠道謝後,強撐著站起來。大娘跟在身後下樓,見二姐發完話後,便上前去扶柔兒,順便使了個眼神給絹兒。絹兒見狀上前去扶銀珠,銀珠因跪著寒氣入體,腿腳有些僵麻,只能撐在絹兒身上,過了小會才見行動自若。
讓銀珠與柔兒端上點湯待客,二姐微低頭,微有惆悵道:“也不知甚底時候我與大姐才能見上一面?”話中說不出的遺憾,將手拿的包裹遞到鄧大娘手中,“這是我做給小乙哥的一些衣衫鞋襪,請大娘代我轉交才是。”
鄧大娘知道二姐是面冷心軟,如今一別也不知再見面又是如何,自是悲痛。見鄧大娘眼中含淚,二姐咬著唇,手顫著親手奉上點湯,其中情意無需言語。
鄧大娘邊喝著點湯,眼中淚卻不覺流下,二姐勉強冷臉道:“大娘保留,我就不送了。”扭頭便上了閣樓不再下來。
銀珠與柔兒多有挽留,大娘卻只是淡笑,從袖中拿出二個荷包遞到二位女使手中,“我家小娘子還望二位姐姐多照顧才是。”荷包中各放了二兩銀裸子,卻是大娘親自裝入的。
二位女使忙將荷包退還大娘,“大娘,服侍二姐,是奴家的本份,大娘萬不可這般。”
“奴家的心意,須收下才是。”大娘與二位女使互推託了一番,最後二位女使不得不收下荷包。
回到房後,大娘神色一陣恍惚,過了半會便道:“我已向二姐告別,明日便要離開只是你卻要留在這裡。”
“大娘不是說笑吧。”絹兒大驚,自是懷疑聽錯了。
大娘苦笑道:“這幾日我見這丁家看來平靜,實則水深,不願你捲入那些是非中,再來二姐也拒絕要你,便正好帶你回去。只是不想這幾日相處,二姐也微能暢心而談,加上今日一別,她才哭出自家在這裡也是是孤單無助。”說罷抓著絹兒的手,哭道:“大娘本不想將你留在這裡,只是我實在心痛二姐在這裡舉目無親,被算計不得平安。”
“誰欺負二姐?”絹兒忙問道。
大娘就著衣袖拭乾眼淚,將門關好,小聲對著絹兒道:“若非有人暗自算計二姐,二姐也不會終年身子骨病著,如今連眼神都不大好使。”
絹兒嚇了一跳,“怎麼可能?”
“有何不可?”大娘一陣冷笑道:“有人的地方,自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丁媽媽會同意我留下嗎?”絹兒萬分不安問道。
大娘摸著絹兒的頭髮,臉帶慈意道:“二姐自會說通丁媽媽,若你真能留下,且好好跟著二姐。”
絹兒抬著頭,膽怯怯道:“那些壞人若是對付我如何辦?”心中卻暗苦,見狀自己極有可能會被留下。
“絹兒且放心。這裡也許並非自家們想象的那般兇險,你與二姐相互照應,也好過她獨一人,記得多看多想,少說話,且靜在這裡待上五年,我自會勸娘子來接你。”停頓一下,繼續道:“如今我後悔,為何不是將巧兒帶來,也免得留下你讓我不安。不過又想你看來雖小,心思卻不小,倒也能迷惑敵人。”
絹兒嘟起了嘴:“大娘且高看了我。”說罷,眼中卻莫名紅起來。
大娘目含淚水,一把抱住絹兒細細道:“記住大娘的話,不可輕信他人,多看多想,少說話。”
絹兒點了點頭,聲音哽咽道:“大娘莫再說了,越說越讓我害怕。如果丁家真是如履薄冰,為何二姐還願意留在這裡?”
大娘放開絹兒,滿臉愁容道:“二姐何嘗不願意離開,做她的柳家二姐自在,只是她知丁媽媽不會輕易放她離開,若說破心思,扯壞各自臉皮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