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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處傢俱,除了牆上掛著的一件蜻蜓戲紅鯉畫板,便沒有任何的飾物。而房間一處靠窗的位置用淡灰色綾布屏風圍出一處空間來,裡邊放著許多的絲線架子,以及一張繡床,繡床旁邊桌上佈滿了各色的綢緞。
半掩著的藕荷色紗幔後是掛著草綠色繡帳的床,二姐散著發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桃紅撒青葉的被褥,氣色不佳。
二姐臥房簡陋的佈置倒讓大娘微愣了一下,柔兒察顏觀色道:“二姐不喜那些繁瑣之物。”
二孃走進床邊,小聲道:“二姐好些了嗎?”
二姐懶懶道:“這會心有些悶,身子骨無力。”
柔兒勸道:“二姐正病著,須多吃些才有力。”
二姐半睜著眼,眼中水汪,道:“我且食無味。”
大娘道:“二姐,這是奴家專門為你做的食,你且吃下,才好讓眾人安心。”二姐卻冷看著大娘,表情很是不願意。也許是大娘的笑意軟化了她,過了小會二姐微皺起眉頭,勉強道:“也是許久沒吃過大娘做的菜,倒也想念。柔兒扶我起來。”
大娘笑道:“二姐且讓奴家服侍你。”說罷將托盤放到柔兒手中,利落地扶起二姐,讓她背靠著床欄,尋件厚襖子搭在二姐身上,又轉聲對絹兒道:“你才為二姐做的貼臍藥如何了?”
絹兒道:“這一貼藥已有些冷了,再說還需要再做一貼,二者輪換著才是好。柔兒姐,蓮花閣可有小廚房。”柔兒輕聲道:“跟我來。”
說罷便帶著絹兒到蓮花閣邊的小廚房,說是廚房也不算是,只是房簷下擱著有一個火爐半張桌子,旁邊地上放著幾個瓦罐,而銀珠正蹲在爐前扇著火,火爐上正熬著二姐的藥,見柔兒來到說:“二姐的藥還需再熬些時辰。”
柔兒笑了笑,細聲道:“絹兒,有何所需且問銀珠要便是,如今閣裡二姐還需服侍,我先去了。”
絹兒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細心照顧了二姐,當天晚上二姐出了一身的大汗,身子倒也舒服了許多,再在床上躺了二日,二姐咳嗽少了許多,大娘見了,臉上才漸露笑意。
只是沒想到,二姐身子才好了些許,又坐在繡床前勞累起來,即便大娘如何勸說,二姐也是一意孤行,只道:“媽媽養了我,我唯一能報答的便是這一手刺繡罷了,如今我病了幾日已是耽擱完工的時辰,卻是要補上才不失信。”
見二姐一張小臉白如雪,眼框泛著黑色,大娘有些惱,只氣自家再如何愛護二姐,只是二姐不關心身子,卻是徒勞。再過了二日見二姐依然如此,只得嘆了一聲氣,便想還是離開罷了。盡了心意,眼見心自是不煩了。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二十二章留在丁家
既然已準備離開,向丁媽媽告辭之後,自要也要同二姐告別,大娘與絹兒去蓮花閣的路上,卻正聽著丁家二位女使小聲議論。
“二姐又罰二位妹妹了。”一位女使低聲道。
旁邊那位女使撇嘴道:“二姐不是折騰自己便是折騰別人,連銀珠這樣可人的人和柔兒這般聰明的人也被罰,落在她手中終是可憐。”
“我也好奇,若說針繡手藝大姐與月娘不輸給柳二姐,若說是為人大姐與月娘也是極其和善好相處,對身邊人也很大方,只這二姐為人刻薄且吝嗇,極難相處。但偏偏媽媽極愛護她,卻是怪了。”
“世上怪事多,不差這。”
大娘自是生氣,見絹兒還在細聽,只抓著絹兒的手不聲不響的離開,待遠離那二女使後,正色道:“這些碎嘴的話不聽也罷,聽了反生怨念。”
一進蓮花閣二人卻愣了,只見柔兒與銀珠二人正端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這是甚底?”大娘問道,只見柔兒一聲不吭,雖面無表情,眼神一閃而過幾分怨憤之光,至於銀珠卻輕聲哭泣,原來今一早二姐吩咐去取繡蘭草的絲線,卻不料取來的絲線顏色不對,便被二姐罵了一通,讓再去取,因二人皆不知二姐所需要的絲線是如何顏色,便將綠色的絲線無論深淺全都拿來,這下卻是惹得二姐惱怒,罵道二女盡是些做事敷衍過去便了事的廢人,便讓二人跪在地上以作懲罰。
見只因這等小事便罰人,大娘又輕嘆一聲,要上樓規勸二姐為人不可太嚴厲,惹人怨是小,結仇卻是大。
“大娘莫上去。”柔兒阻攔道:“二姐刺繡時有規矩,不許人上樓打擾,平日奴家伺候二姐也須被允許才能上閣樓。”
“大娘上來吧。”樓上傳來了二姐的聲音,大娘上了樓。
絹兒在樓下,見二位女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