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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只能下意識地後退。
喻蘭川的腳跟碰到了硬物,他已經退到了牆角——
“你和警察?”楊平一掌打過來,喻蘭川側臉躲避,分明沒碰到,那一側的臉和耳朵卻火辣辣的疼,像被掌風扇了一巴掌,水泥黏著的磚牆竟鬆動了,簌簌的塵土飛揚起來,喻蘭川把球杆往前一突,一“劍”刺向楊平小腹,楊平倏地一縮,一把攥住了球杆的另一端,他冷笑著說,“留得住我嗎?”
楊平說著,倏地把球杆往下一壓,喻蘭川的手腕被球杆別了過去,他也不跟楊平較勁,立刻鬆了手,在球杆彈起的瞬間一腳橫掃,球杆被他踢得飛上了天,被人一把抄手接住。
那人接話說:“那誰知道,說不定呢。”
甘卿拎著喻蘭川的高爾夫球杆,緩緩地從小巷另一側走過來,她帶著口罩和兜帽,像一團飄過來的烏雲。
楊平臉上終於露出了異色:“衛……”
“認錯人了,”甘卿慢吞吞地走過去,踢了剛爬起來的閆皓一腳,把球杆和打車小票一起遞給喻蘭川,“盟主,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回去別忘了給我報銷——別人認錯也就算了,您怎麼也能認錯呢,楊長老?衛驍……不是您親手殺的嗎。”
楊平那個西裝革履的手下見事態不妙,已經跑了,說話間,喻蘭川接過球杆,閆皓撿起了方才差點把他打暈的棍子,甘卿雙手藏在外衣的長袖裡——三個人正好把楊平團團圍住。
楊平:“你是那個……”
“哎,是啊。”
甘卿把有點悶氣的口罩取了下去,她鼻尖有一點紅,一直被口罩糊在下面的臉上結著極細膩的水汽,嘴唇上似乎都有了點血色,看著卻並不楚楚可憐,她長得分明不像衛驍,神氣舉止卻無端讓楊平陡然想起了那次噩夢一樣的比武——
年輕的衛驍長著一張沉默寡言的臉,以一對五,整個人卻無懈可擊,他的眼神冷冷的,總是垂著,貌似謙遜,其實是不怎麼正眼看人。
他們苦心孤詣多年的功夫在他面前彷彿無理取鬧,楊平虛張聲勢的自信也在那眼神下一點一點潰敗崩塌、蕩然無存。
他半輩子都沒能走出這個眼神,甚至他親手打死衛驍,一雪前恥,午夜的噩夢,仍然被這雙眼睛如影隨形的照著。
“我在萬木春門下學過一點皮毛,沒學好,就被逐出師門了。”甘卿輕輕地一提左手長袖,露出指尖雪白的刀片,“巧了,我有點殘疾,您也有點殘疾,咱倆誰也不算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