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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條血線,剛好沿著他胳膊上的一道傷疤劃的,與傷疤重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可怕……
然而再仔細看,那刀傷卻只是劃破表皮、才剛剛觸及真皮層的深度,既沒傷筋,也沒動骨,這人凝血功能還真不錯,這麼一會,傷口已經有止血的趨勢了。
警察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在地上滾的楊平,又看了看狼狽的甘卿,這麼一對比,地上躺的這位宛如一場失智的碰瓷。
“哎,”一個警察頭疼地掀開大蓋帽,抓了一把稀疏的頭髮,無奈地說,“大爺,您這手筋是畫的吧?醒醒,別裝啦。”
楊平充耳不聞。
他曾經以為自己在陰暗狹窄的泥塘後巷裡,親手了結了自己一生的噩夢,為了雪恥,他不辭辛苦地把那些廢物們都找來旁觀,讓他們做人證,證明他把衛驍打得跪地求饒。
可原來沒有。
噩夢是不吃自欺欺人那一套的,他粉飾多年的假象薄如蟬翼,被小刀輕輕一刮,就露出狼狽的真相來——
衛驍先被王九勝派人陰謀撞傷,內臟出血、行動不便。
如果不是這樣,楊平根本沒有再次與他動手的勇氣。
“這人怎麼回事?”警察看出了他神志不清,疑惑地問,“精神不正常嗎……我去,他這臉上和手上是什麼東西?紋身嗎?”
“不知道,”沒穿外衣的甘卿好像才感覺到冷,吸了吸通紅的鼻子,被冷風一刺激,眼淚又下來了,她甕聲甕氣地說,“突然就這樣了,跟犯病了一樣,兇得要命,嚇死人了。”
警察的表情嚴肅下來,顯然是聯想起了癮君子的症狀:“叫救護車,再聯絡一下法醫的同志……都帶回去……哎,這怎麼還有個小女孩傷成這樣?跟你們一塊的嗎?成年了嗎?”
一個女警連忙跑過來檢視悄悄的情況,警察們腳步匆忙,楊平幾十年份的慘叫聲聽起來撕心裂肺。
甘卿有些出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的右手是著名的萬木春殺人刀,天賦異稟、鋒銳無雙。
但……當年被她親手廢了。
只剩下一隻天生不是慣用手的左手,最開始是在她最茫然無措的幾年裡,為了方便日常生活隨便鍛鍊的。
這隻手以前還沒有沾過血。
她抬起左手,輕輕地抹了一把方才被喻蘭川的手背磕過的臉頰,隔著人群,向他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