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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赴約之前被師父發現了,老人家打了他一頓手板,把他關了起來。事後,田展鵬聽說那一戰的結局,又憤怒又遺憾……還夾雜了一點小小的僥倖,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認為,當年如果自己也去了,指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找上門的楊平對他說:“田老哥,衛驍這個人,惡貫滿盈。現在武林正道上說話管用的那幾位都不管事,抹不開故交的面子,放任這種敗類。上次是我們學藝不精,又大意,才敗在他手段卑劣上,這回一定不能讓他跑了!這麼多年,我做夢都想一雪前恥,一直找不著這個人,這次終於抓住他了!田老哥,我知道你上次沒能來,自己心裡也一直耿耿於懷——要是你也在,我們兄弟幾個哪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田展鵬被他一番煽動,又是躍躍欲試,又是心虛氣短,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去了。
到了那天過去一看,以楊平為首,被衛驍傷過的幾個人都到齊了,這些人受傷以後都是半退隱狀態,也不知道傷好沒好、功夫擱下了多少。田展鵬看了這個陣容,心裡悲觀地想,看來他自己就是對付衛驍的主力了。
他們找到衛驍家裡的時候,門是開著的,一個清瘦的老頭乾淨整潔地等著他們,沏好了茶,手邊放著一封信。
田展鵬這才知道,楊平早給衛驍下過了戰書。
田展鵬覺得有點意外——在他的刻板印象裡,衛驍一直是個藏頭露尾的小人,他沒想到楊平竟然會提前下戰書。
不是說怕那人跑了嗎?還敢這麼打草驚蛇?
而奇怪的是,衛驍竟然也沒跑。
不但沒跑,那男人端坐前廳、靜候來客的模樣,居然還有點“淵嶽之軀、迎風不懼”的名宿氣度。
“也可能是太自負了,根本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田展鵬心裡這麼想。
楊平下的戰書,那當然就是楊平本人先上,田展鵬看著周圍這幾位,非常唏噓——據說他們上次挑戰衛驍的時候,打到最後是一起動手的,沒想到落下的陰影這麼多年都沒消,這回乾脆連一起上也不敢上了,敢情完全是來當拉拉隊的!
田展鵬嘆了口氣,做好了最後自己和衛驍一對一的準備。
誰知道,他居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楊平這個斷過手、斷過腳,四肢往地上一鋪都不在一個平面的半殘,不知道事先嗑了什麼黑科技的大力丸,他一出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用的絕不是老楊幫主傳下來的那一套功夫,雞爪似的手一掌拍下去,理石的茶几出了裂紋!
別說是後來斷過手筋,就是楊平年輕力壯、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也絕對沒有這種功夫。
反而是傳說中的“武林噩夢”衛驍,活像瘸了,一條腿拖拖拉拉不靈便不說,他還氣虛氣短,不過三兩回合,他就冷汗涔涔,臉都白了。
不等田展鵬他們反應過來,楊平一掌拍在了衛驍胸口上,直接把人打飛了出去。衛驍整個人從牆上滑了下來,半晌沒爬起來,一口血灑得前襟斑斑點點、觸目驚心。
田展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攔住楊平,大喝一聲:“行了!要出人命了!”
雖說楊平是下了“生死戰書”,在古代打死不論,可解放後畢竟不一樣了,哪還能真殺人?
田展鵬心驚膽戰地上前兩步,覷著衛驍的臉色:“喂,你……你還行嗎?叫120送你去醫院吧?”
衛驍若有若無地朝他點了點頭,只說不用。他強撐幾次,沒能把自己撐起來,便捂住胸口,蜷在牆角,跟楊平說了幾句田展鵬至今沒明白的話。
“你贏了,”他幾不可聞地說,“大傢伙都看見了,都是見證,可以了嗎?”
楊平的嘴角掛著快意陰毒的笑容。
衛驍又顫抖著喘了口氣,輕輕地說:“那咱倆的恩怨,就到此為止了吧?不要牽連別的。”
楊平冷笑著回答:“我沒有這個興趣,也沒這個閒工夫。”
衛驍聽完,笑了,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傷了肺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楊兄是有傲骨的人,我信你……那就恕我不方便遠送了……這個點鐘……前頭該有夜市了,人多眼雜,你們從後院走吧。”
田展鵬就一頭霧水地跟著楊平等人,從後窗跳出去了,跳完他也沒明白,“人多眼雜”怎麼了——他們與人約定了比武,堂堂正正,還怕誰知道嗎?
難道是衛驍輸了,嫌丟人?
可讓萬木春丟人不是楊平的夙願麼?他又為什麼突然這麼“善良”,還照顧起手下敗將的自尊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