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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牛奶,家裡沒人,送牛奶的就給放門口電井裡了,已經存了六瓶了。”於嚴嘆了口氣,“兒子急得眼睛都紅了,我們也不太好說什麼,可是……”
他“可是”了一會,又把話咽回去了。“家庭旅行”,聽著溫馨又放鬆,可要是帶個老母親,似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一個可能一輩子沒出過省城的老太太,要她遠渡重洋,飛到外國人的海灘上躺著,她自己不見得睡得著,兒孫們要照顧她,想必也玩不痛快。就像是去吃西餐,非得把牛排上的黑胡椒換成醬豆腐。
“這事現在不太樂觀,我們還在排查附近監控,到現在為止還是一無所獲。那些保健品傳銷窩點也狡兔三窟的,打游擊都打出經驗了,不好抓,”於嚴說,“蘭爺,能不能用用你們的眼線?”
正說到這,門外突然傳來動靜,似乎是隔壁有人回來了。
“啊!”於嚴一躍而起,“是隔壁吧,我要去求保佑了。”
“不是她,”喻蘭川把林老太的照片拍下來,群發給附近丐幫、煎餅幫等各大團夥,一邊寫資訊一邊隨口說,“可能是張老太太旅遊回來了——她走路不抬腳,腳步聲不這樣。”
於嚴:“……”
喻蘭川發完資訊,一抬頭,就看見於嚴一張大臉湊了過來,牙齦都露出來了,額頭上一顆“夜班工傷痘”紅得傷眼,他感覺眼鏡都長了五十度,皺著眉往後一仰:“幹什麼!”
“有情況。”於嚴賤嗖嗖地說,“聽腳步辨人……哎,盟主,這又是什麼水平的神功?你給我科普一下唄。”
“是個人都會,”喻蘭川冷酷無情地說,“滾。”
“不對,”於嚴不依不饒地湊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人目不斜視,不必要的資訊一概遮蔽,以前別說聽音辨人,你連鄰居家換大門都不知道。跨年夜那天晚上,你為了幾張小卡片往星之夢跑,我這雙形似死魚的慧眼就看出貓膩來了!”
喻蘭川:“……”
於嚴:“看不出你喜歡這種型別的,太反差了,莫非是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匹叛逆的野馬?”
“胡說八道什麼呢,”喻蘭川一腳把於嚴踹回原位,“我小時候被人綁架,她在泥塘後巷正好碰見,撈過我一次而已。”
於嚴一愣,震驚地說:“她就是你那個……”
喻蘭川:“嗯。”
於嚴:“……白月光!”
於警官工作之餘,可能是看多了言情小說,用詞非常的雷人,一把腰果沒吃完,就被喻蘭川不客氣地請出去了,出門正好碰見下班的甘卿,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因為警察到訪,韓家爆發了新一輪的家庭戰爭,韓周小朋友趁機溜了出來。
韓周小朋友舉著個硬紙盒,盒裡粘著紙糊的小房子和小花園,紙盒外面還打了蝴蝶結,一路追著甘卿,非得要送給她:“這是我手工課上獲過獎的,剛從學校展覽回來,特意跟老師要回來送給你!”
甘卿不太想要,因為感覺這玩意像個殯儀館請的“陰宅”,又不好傷害小朋友的自尊心,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
韓周小朋友一撩自來卷,自信無極限地說:“這個你先拿著,等我長大了,買個真的送給你。”
“好,謝謝,”甘卿捋了捋小朋友油光水滑的頭,“不用那麼麻煩,到時候你把這個燒給我就行了。”
於嚴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夢夢老師,魅力無限,老少通吃啊!”
喻蘭川陰沉著臉,從門縫裡往外看。
甘卿一掃見他就笑了,主動打招呼:“小喻爺,狗……”
喻蘭川“咣噹”一下甩上門。
“……狗年大吉。”甘卿一臉無辜地轉向於嚴,“我犯什麼忌諱了?”
“沒事沒事,青春期,容易害羞、還喜怒無常,”於嚴笑呵呵地說,“我們蘭爺這個品種,青春期都比較長,也就兩百多年吧,過去就好了。夢夢老師,你那有幸運加持的道具嗎?能幫著找人的那種……”
陽曆年一過,就進入“年底”了,這段時間總是格外兵荒馬亂。
對假期望眼欲穿的人們心浮氣躁,瑣事還格外多,各種會議與應酬沒完沒了,年終獎卻總是姍姍來遲。
地鐵上的小偷、電話裡的詐騙犯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業務旺季,格外活躍,傳銷組織們也開始努力刷起業績,向著成為未來的“查理芒格”目標砥礪前行,倒黴的小民警們忙得團團轉。
周老先生終於逮著機會,從家裡溜了出去,他鬼鬼祟祟地避開院裡下棋的老人,從小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