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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上東倒西歪,一隻更跌了下來,振翅想飛卻沒飛起來,落在桌面上,跌跌蹌蹌地,象極了半夜歸來的醉漢,嘴中居然發出嬰兒一樣的鳴叫聲,一般人若是見了這麼大個的蚊子再聽到這種嬰兒叫,非嚇傻了不可,不過若是有眼界的見了,便會欣喜若狂,這就是六翼血嬰蚊,體大如卵,身生六翼,聲如嬰啼,乃是世間一切奇毒的剋星,不論什麼毒,只要把六翼血嬰蚊放到身上叮著,立刻吸得乾乾淨淨。
於異當然也知道六翼血嬰蚊的特性,但他從沒用過,用得最多的,卻是逼六翼血嬰蚊把血吐出來,他拿了在別人身上畫烏龜,嘎嘎!
第二天一早,於石硯一覺醒來,張妙妙也醒來了,與於石硯目光一對,情不自禁一縮,於石硯一眼看到,知道是昨夜自己失常變態,傷著了張妙妙,忙伸手摟她過來,柔聲道:“對不起,是為夫沒用,連累了你,卻還怪著你,都是我錯。”
張妙妙心裡確實委屈極了,她付出了極大的犧牲,於石硯不但不安慰她,反而疑神疑鬼,她能不委屈嗎,但給於石硯這麼一摟,再聽著他溫言道歉,心下頓時就軟了,嚶嚶哭了起來,於石硯又哄了一會,一頭委屈也就散了,卻就說起巴衙內的事,到底有些擔心,不知巴衙內會不會報復。
巴衙內這會兒正忙著呢,還沒想到報復,巴衙內忙什麼呢?忙著洗屁股,事實上於異一走,巴衙內就忙上了,叫了丫頭來洗,痛啊!而且屁股上畫著這麼個烏龜,醜啊!不過想著於異只是在他屁股上畫了一隻烏龜,而不是真個奸了他,甚或一刀割了他那玩意兒,還是有幾分慶幸的,但到丫環端了水來,洗了兩遍沒洗掉,他才感覺不妙起來,也顧不得出醜了,連夜請大夫,大夫看了也覺怪異,就這畫上去的綠毛龜,怎麼會洗不掉呢,難道是漆?或者是膠?大夫換了幾個,花樣換了幾種,巴衙內屁股洗爛了,那綠毛龜卻仍穩穩趴在他屁股上,那叫一個八風不動。
直折騰了一夜,於石硯張妙妙一覺醒來了,巴衙內還在折騰呢,連著折騰了幾天,終於給巴山樵知道了,命人揪了巴衙內來,到內宅,讓巴衙內脫了褲子,一看,頓時就兩眼出火,怒罵道:“孽畜,我的臉面都叫你丟光了。”
“孩兒該死,爹爹饒命啊!”巴衙內厥著屁股求饒。
巴山樵雖是恨不得一頓棒子就把這敗家子打死,但終究是獨子,真個打死是不能的,不但不能打死,還得給他治病遮醜,問得城中大夫都請遍了,巴山樵又自咬牙——這醜不是也出遍了嗎?也沒辦法,他卻比巴衙內這個紈絝有腦筋,想了一想,解鈴還得繫鈴人,不過自己又不好出面,便叫了白規理來,讓他去跟於石硯說,可憐白規理下巴還敷著藥呢,連腦袋一起裹得象個粽子,而且也知道於石硯必然惱了他,但太守有令,不得不去啊!只得硬著頭皮到於宅,求見於石硯。
結果於石硯的反應卻讓白規理大為意外,雖不至於熱情相迎,到也沒有刀兵相見,聽白規理說了來意,也沒拒絕,到後堂打了一轉,不多會便取了一杯水來,只說用毛筆沾了這水,塗一塗就可把烏龜洗掉。
“他弟弟雖然野,他這做哥哥的還是怕啊!”白規理來時,本來縮著身子,怕揍呢,出去時,卻又把下巴抬了起來,雖然受了傷,卻抬得加倍有勁,他這下巴是為巴衙內受的傷呢,現在又替巴太守出了力,以後還不是前程大好,這傷受得好啊!
他猜得沒錯,於石硯確實是怕,巴太守是他該管的上司呢,他怎麼敢死命兒得罪,所以才求了於異,把解藥給了白規理,心下更暗自企盼,看在解藥的份上,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才好,過得幾天,又還把重金蒐羅來地書畫送給了巴太守,巴太守果然親自召見,閉口不談巴衙內的事,只是與於石硯討論了一會兒書畫,言談甚歡,於石硯一顆心終於也就放到了肚子裡。
第006章 押司
不過在官場上,當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的事屢見不鮮,於石硯還是時時小心,謹言慎行,不敢有半步踏錯,誰知過了半月,太守府卻來了一紙文書,任命於異為勞城營押司。
押司為從九品,是所有官吏中最微末的小官,這種小官不一定要功名,一般衙門中,吏做得久的,有上司賞識,便可轉任,然而無論如何說,官就是官,吏就是吏,再小的官,也是朝庭正式認可的,也是一般人或者說一般的吏無論如何撈不到手的,而對於石硯來說,於異得的不僅僅是個押司,還有巴太守的寬恕,巴太守若計較他得罪巴衙內的事,會讓於異做押司嗎?這才是最重要的。於石硯當下就帶了於異去拜謝巴太守,他怕於異野,或者因為對巴衙內有成見,在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