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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妙妙慌忙點頭:“有,有,你隨我來。”自個兒站起來,在前頭引路,卻覺整個人輕飄飄地,一世人裡,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感覺。
張妙妙引於異到側邊房中,奉上茶水,於異一氣灌了一壺,看張妙妙神色有些忡怔,道:“嫂嫂,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張妙妙點頭,道:“只是那落馬幫勢大,知道這邊悔婚,只怕不依不饒。”
於異嘿嘿冷笑,把手連搓:“不依不饒麼,好,好,我正手癢呢。”
張妙妙並不知他搓手是要撕人,但得了他這話,心下便有了底,道:“一切拜託小叔,你且歇著,我去廚房中炒兩個菜,給你下酒。”
還沒到廚房,她娘袁氏先找了來,一見面就抓著她手叫:“可怎麼得了,可怎麼得了,你個惹禍精啊!這可怎麼得了。”
袁氏只是個妾,一生戰戰兢兢活在高氏的陰影下,這會兒因著張妙妙,於異居然打了高氏,而且還悔了落馬幫少幫主的婚,這對袁氏來說,真有若天塌了的感覺,抓著張妙妙,幾乎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張妙妙一顆心,一直在空中飄著,自己也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但見了她娘這個樣子,忽地就清醒了,腰桿兒不自覺挺了一挺:“娘,你莫怕,一切有我小叔在呢。”
袁氏惱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你郎君也靠不住,這麼一個小叔子就撐得天起了?”
“嗯!”張妙妙毫不猶豫的點頭:“他能幫我把天撐起來。”
自家的女兒,自家瞭解,可袁氏在這一刻卻有些無法瞭解張妙妙了,她話中的語氣,還有那臉上的神情,彷彿是變了一個人,難道就是因為那個於異?
“娘,你怕了一世,這一次,不要怕。”張妙妙拍拍袁氏的手:“相信我。”說著自進廚房,親手給於異炒了幾個菜,隨後找管事要了個小獨院給於異,袁氏在家中沒地位,更莫說她這嫁出去的女兒,若在以往,高氏不開口,管事理都不會理她,當然,張妙妙也不會去開這口,但今日她就開了這口,那管事也屁都沒放半個,撥了一個精緻的小院子,還有幾個丫環僕婦,袁氏跟在女兒後面,本還陪著笑臉揪著心,看著這一切,笑臉卻慢慢的僵住了,然後,她一直以來都有些勾僂著的背竟微微地挺了挺,這種細微的變化,甚至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高氏請了郎中來醫腿,還好沒斷,不過膝蓋處也是皮開肉綻了,張重義出去了,沒回來,也沒人再過於異這邊來囉嗦,靠於異院子這邊一小片區域,幾乎成了無人區,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張家上下瀰漫。
張妙妙知道這是為什麼,高氏鐵定派人去了落馬幫跟霍羊角解釋了,霍羊角也鐵定不會善罷甘休,最遲明天,落馬幫一定會派人過來,即然於異伸了頭,那麼落馬幫的人也得要於異接著,張家上下屏聲斂氣,就是在等那一刻。
張妙妙有些擔心,而於異卻居然喝得半醉,坦胸坦肚在躺椅上睡著了,看著他的睡相,張妙妙一顆心又落回到了肚子裡。
果然,第二天晌午,高氏便派了人過來通知張妙妙,霍羊角親自帶人問罪來了,於異即然要橫裡架樑,那就去接著,否則就請張妙妙立刻換了新衣,去跟霍羊角陪罪,再跟了他去。
張妙妙還沒回答,於異卻早聽見了,嘿嘿冷笑著過來,道:“嫂嫂,你且歇著,我去看看那霍羊角有幾隻角。”
“小叔莫大意,那霍羊角為人據說極為兇殘,手上有數十條人命呢。”
“沒事。”於異大大咧咧,敝著胸脯出去,張妙妙還是擔心,悄然跟在後面。
到大門外,落馬幫的人還沒到,於異在門檻上坐下來,手中有一罈酒,有一口沒一口的灌,張妙妙站在門後,看著於異喝酒,突然就想落淚。
於異的樣子很輕浮,他也未必就一定打得過落馬幫的人,落馬幫人多勢眾,於異功夫雖強,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但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為一個男人,在別人欺負他的女人時,他有勇氣攥著拳頭衝上去。
“可惜他只是我的小叔。”張妙妙心中竟然生出絲絲遺撼。
沒過多久,腳步聲轟隆,街角處,上百人拐了出來,當先一匹馬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絡緦胡,豹子眼,額頭一處刀疤,看人時橫著眼睛,兇相畢露,他左手提著一把九環大刀,足有五尺多長,隨著馬匹的顛簸,刀光時不時的晃人眼睛。
張妙妙那天是撞見了霍羊角的,便低聲提醒於異:“小叔,馬上那兇漢便是霍羊角。”
“哦!”於異斜眼掃了一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