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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妙妙心中又喜又悲,道:“卻是到哪裡去找?浣花城也是回不得了。”
“這個包在我身上,總能找他出來。”於異到是不擔心。
張妙妙想了一想:“鬧了這事出來,無論如何,我爹孃這邊,總要有個交代。”
這個是正理,於異道:“也是,那就先去你家。”
義字幫總壇在湛水邊上的張家鎮,也有上千戶人家,規模不算小了,鎮中人絕大部份和義字幫有牽連,可以說是義字幫的老窩。
張家宅子規模極大,於異和張妙妙回來時,宅中已鬧作一團,原來送親隊中有腿腳滑溜的,先跑回來送了信,於異張妙妙剛進大門,照壁後一群人蜂湧出來,當中一個女子,四十來歲年紀,風韻猶存,卻是鳳目含煞,一眼見到張妙妙,頓時就一聲厲叱:“賤人,你做的好事。”
這女子是張重義的大夫人高氏,為人最是挑剔苛嚴,張重義的幾個小妾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戰戰兢兢的,如鼠見貓,張妙妙也是打小怕了她,聽到高氏一喝,張妙妙身子情不自禁一顫,叫道:“大娘。”
“給我跪下。”高氏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掌嘴。”
張妙妙情不自禁,膝蓋一軟,便要下跪,邊上卻惱了於異,一聲暴喝:“你這賤貨,竟敢叫我嫂嫂下跪。”手一長,劈手揪著高氏頂上長毛,一把提起來,再用力往下一頓:“你給小爺跪著吧!”
“撲通”一聲,高氏便就跪下了,可她這一跪不是自己跪下的,是於異按著跪下的,想於異手上是何等勁道,高氏啊的一聲慘叫,已是痛得昏了過去,那一雙腳,也不知是斷了還是沒斷。
“啊呀!夫人給他打死了。”
“打死他。”
高氏身後家丁傭僕亂做一團,有的去扶高氏,有的便向於異衝過來。
“都給小爺跪著吧!”於異戾氣大發,不知如何,大撕裂手只要一動,就想撕人,還好有三分理智,知道這些都是張妙妙孃家人,真要一撕兩片,張妙妙臉上需不好看,所以只是雙手連伸,揪一個往下一頓,剎時間將數十條漢子盡數壓得跪在了地下,腳便沒斷,也是皮破血流,爬不起來,張家大門裡,一時間哀號聲一片。
張妙妙雖早知於異性子野,沒想到野到這個程度,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竟是看得呆了,直到一地哀號,這才連聲叫:“小叔,住手,快住手,那是我大娘,你怎麼能打她。”
於異眼一橫:“我為什麼不能打她?大娘,我認得她個鳥毛,敢叫我嫂嫂下跪,哼!”
這話粗野,但聽在張妙妙心裡,卻如寒冬臘月的一碗薑湯,心窩子裡那個暖和啊!眼淚兒差點就下來了,不過面上卻是不能露出來,反是一頓足:“你呀!”跑上去幫忙扶高氏。
這時高氏已給救醒過來,她性中到是有幾分狠性兒,雖然雙膝痛入骨髓,卻能忍得,見張妙妙過來,反手抓住她手腕,叫道:“這人是誰?”那報信的跑得快,到不知後面張妙妙與於異叔嫂相認的事,還以為是野漢子呢。
張妙妙道:“他是我小叔,於異。”
“他是你小叔?”高氏痛叫一聲:“他於家寫了休書,還是什麼小叔?”
於異卻聽見了,叫道:“放屁,我哥哥素與嫂嫂恩愛,怎麼會寫休書?”
高氏道:“拿休書與他看。”
第030章 須放著於異不死
便有人去拿了休書來,張妙妙心下悽苦,卻是阻止不得,於異接過休書,果是於石硯親筆所書,於異心下惱怒:“我這哥哥,怎麼沒半分根骨。”
高氏道:“如何?”
於異怒目一瞪:“什麼魚何鳥何螃蟹下河?”雙手一扯,把那休書扯得稀爛,復往口中一塞,三嚼兩嚼,饒點兒唾沫打個滾兒,便就送下喉中,有些哽,他伸了伸脖子,吞將下去,叫道:“這休書是巴衙內所逼,算不得數,我於家人寫出來的,於家人再吞了回去,嫂嫂即入我門,便永是我於家人。”
高氏沒想到他如此蠻不講理,一時怒火攻心,指著他道:“你——你。”
“我怎麼?”於異眼珠子一瞪,忽地伸手,一長數丈,巴掌張開,直有桌面大小,對著那照壁一掌拍去,但聞轟隆巨震,那照壁居然塌了,灰塵瀰漫中,於異叫道:“即是我嫂嫂,永是我嫂嫂,想嫁我嫂嫂,須放著於異不死。”
他這話,轟然若雷,高家上下數十人口,人人張口結舌,再無一人敢吱半絲聲氣兒。
於異斜目掃視,冷哼一聲:“嫂嫂,有茶水沒有,且拿一壺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