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少君。”
展千帆仰起頭,卻閉上眼睛,他用力吸一口冷空氣,線條分明的輪廓,映現出強烈而又深刻的確角。
“你大概也知道,官方的追緝有韋都事代為轉寰銷案,江湖的勢力卻像狂濤奔瀉,崩崖傾落,交逼而來,或許這是我荒唐多年之後,合該受的果報迴圈吧!”
“胡說!”谷鏖雙厲叱道:“我看著你長大,瞭解你的辛酸,知道你的努力,事實上,船塢的弟兄又何嘗不清楚你為大多兒擔的委屈有多少,別說鏖雙誓願與你同進同出,船塢的弟兄及九江地界承過您恩澤的父老,誰不想替你聲援,為你出力,二少,您千萬……”展千帆猛然睜開雙眸,迸射出一團威芒,堵住谷鏖雙的再說下去,道:“鏖雙,你們的抬愛我心領,但是這件事是我個人的問題,我絕不許扯上船塢的弟兄,更不許拉下家鄉的父老,來淌這場混水。”
谷鏖雙的兩道眉毛,高高的揚起。
“聽清楚,鏖雙。”展千帆斬釘截鐵,毫無轉寰商量的餘地:“這是我的命令,不準頂撞,也不準違拗!”
谷鏖雙嘴唇一握,剛毅地道:“二少主,請恕屬下斗膽犯威進言,這件事兇險詭譎,非比尋常,而您身系整個船塢的興亡,是兄弟們的支柱,您絕不能隻身一人,孤軍奮戰,涉險犯難!”
展千帆堅定的道:“別和我爭,更別拿大帽子壓我,鏖雙,我瞭解情勢如何!”他頓了一頓,注視谷鏖雙,神色凝重的叉道:“世事雉料,生死在天,鏖雙,倘若大少未歸而我發生不測,你與抱琴必須妥善照顧少奶奶,不論她生男生女,終究都是我展家之後,我懇求你們好好的栽培他,讓他成材成器,以承繼我展家的家業,別打岔,鏖雙,聽我說下去,我也明白自個兒的責任有多重,但是我不是神,無法保證自個兒永遠平安無事,我已經立了一道囑曙,交代身後之事,詳細的情形,抱琴會告訴你,你管牢記一項宗旨——守護我展家根苗,保全我展家船塢——是我今日之重託,也是你們今後之重責,鏖雙,你可以拒絕,不過,你一旦承諾,請你千萬要撤底執行,踐諾無違,你怎麼說?”
谷鏖雙的情緒,由最初的驚愕化為痛楚,痛楚再蛻變成肅,當展千帆語聲停頓時,他已經走出波瀾,沉凝若石的重重道:“屬下恭領二少諭示。”
展千帆誠挈她笑一笑,然後拍著谷鏖雙略顯單薄的肩膀,用嘴呶向遊建成。
“起程吧,路上多加小心。”
“二少也請保重。”
展千帆溫和頷首,他目送谷鏖雙登程離開之後,從信兒手中接過繩,並且以目示意連絲藕先行上馬。
信兒道:“相公,您這匹青驄,和大少的紫騮,被柳長青拿去獻給殷淮生,小的前些日子與谷堂主臥底金龍幫時,還見過它們,沒想到今兒就回到您手上了。”
“柳長青能搶走,我就能奪回,”展千帆蹬鞍上馬,又道:“當然,陸大俠和連姑娘接應俐落,當居首功。”
“我不敢居功,”連絲藕輕撫馬背粽,理順繩:“是你藝高心細,籌劃精準,再說神駒通靈,能夠認主知意,我和師兄才能順利的駕馭衝出。”
展千帆伸手朝向信兒:“上來,與我同乘一騎。”
展千帆一面拉信兒上馬,一面對連絲藕道:“別跟我客氣,絲藕,日後麻煩你們兄妹的地方還很多,若是禮多情疏,我就沒臉皮向你們開口了。”
連絲藕抬起玉容,凝望展千帆,綻開淺淺一笑:“我可以不說,可是你也別謙讓。”
展千帆心頭微湯,他的視線不禁被那張嬌豔而嫵媚的笑語吸引住,他感應到那雙智慧的眸光,在溫柔中釋放出無比的力量,能夠跨越時空,射入他的心底,勾喚起莫名的衝動及一陣悠長又深刻的隱痛。
展千帆暗吸一口氣,他轉頭叮囑信兒:“抱緊我,信兒,別滑了手。”
“小的明白,相公,您放心。”
聽得一聲清喝劃裂了凜冽的北風,登時雙駿飛蹄,賓士如電。
時值隆冬,正是風雪漫天,肆虐狂舞的季節,道路因積雪而難行,兩匹曠世的名駒,發揮了驚人的神力,而兩名騎士更展露了精湛的騎術,他們風馳電掣,奪北疾趲,剎時間就快消失在茫茫的天際變成一片糊的縮影!
當他們離開‘樊口’的第二天黃昏,在半路上遇到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農夫,朝向他們揮手招呼。
那兒一片平疇,不見人家,展千帆按奈滿腹疑雲,駐馬在老農夫的前面,他發現在老農夫的身後,有一個二十來歲的莊稼漢,正從雪地中抱起一位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