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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午末交牌,江波瀲灩,倒映岸柳翠堤,悠悠水流,迎送帆影,展千帆的面色凝重,他也帶著幾分悲涼之色,重重的凝望著遠方!
六天前,展千帆由野楓林撤離而出,當時,夢禪決早已經用朱見琳的名義向展家船塢調來一艘最好的樓船,並且也通知了郭三柱隨時待命啟航。
如果從樓船本身來看,一點兒也聯想不到這艘樓船所執行的使命,竟然是死亡的任務。
只不過樓船的佈置及陳設,十分考究,在在顯得豪華且氣派,船桅上還高掛著漢陽安郡王府的旗幟。旗在秋風中飄揚,展現出王侯氣勢,使得一般的船隻,不敢接近,唯有官方的巡艇才敢上前招呼問禮。
遇到那些巡航的官船時,陸翔青便從容不迫舉出安郡王府的腰牌,然後背誦那段演練多次的臺詞兒:
“這艘樓船是千歲爺訂製,打算在十月十二日狄太妃大壽時,舉辦江宴之用,我們趕著送交給千歲爺過目驗收。”
當安郡王府的腰牌一旦見光,那些前來打探虛實的水官們,立刻堆起一臉的諂笑,並且還巴結一番才殷殷告退。
“天上神仙府,人間帝王家。”陸翔青送走殷勤的水官之後,曾經感慨的說道:“這句話果然有道理,想不到區區一面腰牌,竟然令我飄飄欲仙。”
“錢債好還,情債難償。”展千帆重的說:“我欠見琳的這份情,這輩子註定是還不了了。”
這時侯
江風由視窗吹入,帶來深秋的澀寒。
遠處的城牆聳立在秋黃裡,江霧氤氳迷漫著那座灰白的建築物,那份深遞宛如展千帆的神情。
“鄂城是西六塢分舵所在,我必須親自走一趟。”
“千帆,難道你打算走遍展家船塢所有的分舵?請問你把你自個兒當成什麼?齊天大聖?”
“翔青,西六塢的舵主——宗總領——諱號達仁,他的兄長達智伯,以及幼弟達勇叔,與先父一塊兒玩大的,所以交情非比尋常。”
“千帆,你一定解,你此刻的傷勢沉重,正是遊建成傾刀截殺你的最佳時機。”
“翔青,我承認我受的傷不輕,不過還沒有到達‘沉重’的地步。”
“千帆,你想找人吵架嗎?”
“對不起,翔青,我會易容進城,請你放一百個心。”
“易容?”陸翔青睜大眼睛。
這會兒連夢禪決都意外不已:“你會易容?”
展千帆點點頭:“我雖然不敢矜誇我的易容手法精湛絕倫,不過,我的這門絕活兒,卻是經由高人所傳授,尋常人不易識破,這一點並不是我自吹炊自擂。”
夢禪決問道:“那位高人是誰?怎麼沒聽你提過?”
展千帆目光忽黯:“現在還不能提,因為我相信此刻他正以這門絕藝為展家船塢的再起而努力。”
夢禪決恍然道:“八成兒又是你事先埋伏的一著棋。”
“是的,當年我在無意之中發覺他的這項才藝,那時侯我們彼此約定守秘不宣,因為這份才技足可成為孫大聖的救命三根毛。”
夢禪決長吁一聲:“好吧,我尊重你,不再追問下去。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要再讚揚一次——你的高瞻遠矚和深謀遠慮,令我心悅誠服,同時也教我敬畏有加。”
陸翔青立刻湧現一付附和之色,猛點其首。
“我完全同意!”
展千帆掃視他們:“我卻不敢當,請饒過我吧。”
陸翔青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非進城不可,那麼我就陪你走一遭吧!”
“謝謝你,翔青,不過,我請求你留下來照應我嫂嫂,只是我卻另外要向你調個女將,隨我一塊兒進城。”
“這種事兒你直接問絲藕就可以了。”
“我必須讓你瞭解,這件事實在是委屈連姑娘了——。”
“何必說委屈,師妹她……。”
“請聽我說完,翔青,我和達仁伯曾經講定,一旦展家出事,若是有人到女圊報信兒,那就表示是我本人現身了。”
“女……女圊?”
陸翔青不禁大皺眉頭,女圊指的是女廁,即使不去理會地點的雅俗,那種地方男人禁地,說有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
“為什麼選那種地方傳訊兒?”
“為了由其不意,也為了慎重起見,當達仁伯在那兒得知我的行蹤時,他便也明白我不便公開現身,他會知道他的下一步該怎麼做。”
陸翔青畏然道:“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