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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千舫連忙攔住案親。“爹!您先息怒。”
展毅臣推開展千舫,他咆哮道:“今兒我非打死近個敗家子不可!”
展毅揮鞭如雨,直抽在展千帆身上。
“你這畜牲!我展毅臣養你何用!忠孝節義你全不懂,酒色財氣你樣樣精,枉費我重金延聘德高望重的西席先生教你讀書,看看你念些什麼東西來!沒學通經史子集,倒只會風花雪月。整日裡遊手好閒,不是吃,就是沾花惹草,全是些喪德敗俗的勾當,最後還帶著一身的酒臭和賭債回來,造孽!是我展毅臣家門不幸!才生出你這個不肖的逆子!畜牲!畜牲!
與其讓我活活的被你氣死,倒不如讓我現在就打死你。”
展千舫急奔到展千帆面前,用身體擋住他。“爹!千帆只是年輕好玩,那些賭債我會替他墊上,請您別發火,爹!”
展毅臣目光兇厲:“一旁站著!否則連你一塊兒抽。樅弟為非,你一樣該死!”
展千帆猛然將展千舫推到一邊:“走開,哥!這兒沒你的事!”
展毅臣抓起兒上一張紙條,丟向展千帆:“看看你的傑作。”
展千帆沒去接那張柢條,任它飄落在腳邊。
“你昨夜又到那裡去荒唐了?”
“江邊。”
“又是女人和酒?”
“是的。”
“我讓你到湖邊去收帳,你去了沒有?”
“去了。”
“收多少?”
“一百九十六萬。”
展毅臣跳了起來:“怎麼才這麼一點兒?幾乎折了一半!”
展千帆做了個深呼吸:“上月月底湖口江上出現颶風,損毀了許多船隻,買賣當然就少了,進帳自然就不豐,而船隻要修補,開銷也就大了,所以我讓他們折半付例錢,待下回兒再補。”
“你倒慷慨!”展毅臣怒道,“僅聽那些苦哈哈訴苦,你還能夠辦什麼事?”
展千帆下巴微抬:“颶風是實,損毀也不假,我不聽他們申訴,誰聽?”
展毅臣的眼中再次升起厲芒:“錢呢?”
展千帆沒答話。
展毅臣二話不說,皮鞭便落在展千帆身上。
展千帆咬著牙,硬是不吭一聲,他的身上交錯出一道道血痕,染紅了他的綢衫。
“快快住手,毅臣!”只見一名鶴髮執杖的老嫗在一位少婦的扶持下,疾步走入大廳:
“你真要打死我的孫兒,我可饒不過你!”
“這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留著他只會敗壞門風,倒不如死了乾淨。”展毅臣的鞭子仍舊揮舞不已。
展千舫看不下去了,他衝入鞭影中撲在展千帆的胸前,用力抱住這個兄弟,讓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展千帆厲吼:“快走,哥!我不領情。”
展千舫道:“沒人教你領情。”
兄弟兩人尤在那兒扭動爭執,皮鞭卻突然停止了。只弟倆不約而同移動視線,他們發現展毅臣的鞭子已被展老太君卷在黎杖上。
“娘,到了這個田地,絕不能再袒護他了!”展毅臣氣得混身發抖,“難道您到現在認為這個畜牲,真是崧生嶽降而不是魔煞臨凡!”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巳徑懂得該不該和對不對,千帆縱便有些兒放蕩,但還是有分寸的。”
這時守在門口的信兒也不顧一切衝進大廳,直奔展毅臣的跟前跪下,不住地磕頭:“老爺子,請容信兒敬稟:由於這回彭澤風害,百里棉田俱毀,災情慘重,相公他動了惻隱之心,便將這次收到的例錢悉數捐贈給彭澤縣令周大人去賑災,信兒身上還有周大人的收據,請老爺子過目。”
信兒手顫神慌地直掏胸懷,終於摸出一張紙片,呈給展毅臣。
展毅臣看罷,長吸了一口氣:“看看你這副火爆性子!”展老太君走到兩個孫兒的身旁,心疼的審視孫兒身上的鞭傷,她忍不住埋怨展毅臣:“你怎麼捨得下這麼重的手勁,阿帆是替展家積福行善啊!”
展毅臣移目望著他的兩個兒子:“你們都下去!”
展毅臣轉向那名少婦:“盼歸,麻煩你去為他們兩人上藥。”
當他們告退的同時。展毅臣扶著母親坐到椅上:“千帆小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我還記得千帆在十九歲中舉人時,還是一副斯文謙雅的模樣,很逗人愛,怎麼越大就越荒唐!”
展老太君凝望門口,嘆了口氣:“你是他爹,怎麼不明白阿帆的作為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