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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如何作得聲?翻個身繼續呆。七心女惱了,插腰喝聲:“要死要活也給我出個聲,沒用的東西!有本事就出去找人算一帳!大師兄都為你受傷了,你還躺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他受傷了?”我吸著鼻子問,心裡不免惴惴。
七心女審視我半晌,最終認命地長嘆一聲,“大師兄到底做了什麼?那個時候你看他的眼神可當真是寒人的心,你怕是恨透他了吧。大師兄原是個冷情的人,不是沒有人討厭他仇恨他,可他確有能耐做那樣子的人:不把一切放眼裡不把任何人放眼裡。幾個掌門師兄私下裡也都曾說,單是跟在他後面都會覺得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飛天,恨大師兄是沒有用的,一點用都沒有的。放開了,是放過自己。懂嗎?”
聽得這話,我竟覺絕望起來,不知是替自己還是替勒風。苦著臉默默的,終究不甘,“可是,我很不爽。”
窗外傳來嘻嘻笑聲,翹身望去卻見龍兒嘻皮笑臉趴在窗邊,“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他竄身進窗坐在桌案上晃腿,“勒風替你大大報了一仇。換了旁人,早得意死了。”他撈了桌上一隻蘋果連皮啃起來,“還出了天符就為保你一條手臂,這筆買賣真不知他是怎麼算的,虧大了。”說到這,嘻皮笑臉地瞧著我,“別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別開臉。“大師兄怎麼樣了?”七心女問。“還有那符到底是什麼?”她捲起我右臂上的袖子,“或許你知道這是什麼。玄師兄正不知怎麼辦,那些傷到是可以不見痕,可是飛天手臂上多了圈古怪的東西。”
肩下半指處環臂一圈硃砂紅,初看像勒出來的血痕,細看又似別的。龍兒一口蘋果咬到一半見到這道痕怔怔定在當地,臉色變來變去,晶瑩瞳仁裡驚詫一劃而過,隨即很快地咬下蘋果,面無表情道:“勒風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啊?”居然敢這麼說勒風,我有點不爽。
“你看,這東西如果完全脫離他,他還可以重新拿回來,可現在,他給了你一半,按常識,碎了的東西是無法復原的。明白了?”
我一把捂住臉,曠瓊天碎了,我這輩子真回不去了。
龍兒一擺手,“去瞧瞧勒風吧,雖然傷得不重,不過,師父氣瘋掉了在風滿樓嚕嗦了一整夜,有人的耳朵估計會流膿。”他倒栽而下滑出窗,泥鰍般滑不溜手。
七心女跟我面面相覷,我極端不悅地說:“聽著,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勒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自作主張的,他是個極端自我主義者……”
“那你現在是要去哪?”七心女冷淡淡問。“去風滿樓罵他。”“噢~~”很意味深長。我更惱了,左手食指點著她,“我絕對會罵他。”七心女揮揮衣袖,“不送。”這個沒血性的!
才跑出玄院,頭頂縱橫交錯的榕樹虯枝上掉下一條腿,在人眼前晃來蕩去,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還在?”我退了一大步,戒備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那雙眼於綠葉光斑間晶瑩四射,龍兒笑嘻嘻跳下地,落地輕盈,彷彿身帶雙翼,揚起臉時那笑容叫一個炫目:“飛天,我們結拜吧?”
“嘎?”
第6章
難道我真是蒼蠅貼?茫然中我唯有自問。龍兒心情明顯不錯,笑得跟朵陽向花一樣,蹦達到鳳棲殿上踹翻上座,扭開暗道機關,在我目瞪口呆時人已給拖入暗道。龍兒前頭引路,甬道且闃長,越行越陰森,兩邊邊的石牆中嵌著窺探的眼睛。
“別怕,這些魔類早死作灰了,殘像留著嚇唬闖入的不知情者罷了。你肯定不知道,這整座絕塵莊其實是建在死屍枯骨堆裡,瓊柱如果一倒,角角落落都會跑出怨靈惡鬼。昨晚要不是我的如意寶珠收了那些東西,今早地上一瓢被嚇死的弟子……”龍兒唧唧咕咕像話蔞子似的往外倒,說到這裡突然回身,黑暗裡那眼放出綠光來,特邪惡地問:“想不想看看我養的鬼,他現在很大很大很強很強……”
“不想!”我一句堵死他的妄想,“這是去哪?我話說前頭,我可不想再犯莊規!”
“唉~”龍兒嘆口氣,“古鶴求著讓我給他看我都不讓,飛天你真不識好歹。莊規是用來幹嘛的?就是用來觸犯的,這都不懂!本來我還以為我們是同類,原來你壓根兒沒那覺悟,我就奇怪世上怎麼會有人與我的見識相當呢。我果然還是天下無雙。”
我無語。甬道到了頭,手臂粗的鐵柵欄密麻麻隔斷,裡面是間石室,正當中一個池,全是欲開未開的蓮花,金色輝煌。
“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