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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隻狗又開始悽慘地叫起來,聲音拉長拉長,無限悽慘。
“來,我們來重新認識一下。你叫什麼?”他興致盎然地勾勾我的下巴頜。
我扭開頭,我是一隻貓。在這種悲慘世界的背景裡,調戲一隻貓絕對不是有品的表現,哪怕你氣質再華麗。
他繼續捧著陽春白雪般的笑臉,上上下下打量我,直到身後馬蹄疾風般靠近,我透過他的肩膀去看,好傢伙,十數匹通體漆黑的駿馬馱著十數個颯颯男兒,霸氣十足的橫掃而來。
勒馬揚塵,塵土足足瀰漫起半天高,待得塵歸塵土歸土,馬上的人居高臨下看著他,還有他手裡頭嗆了灰塵正卟卟卟打噴嚏的貓,“這就是大人所謂的正經事?”
他微側了下臉,斜眼瞄著這幫子人,“是,讓列位久等了。”
“蘭殿下已入絕塵莊,讓我等尋大人速速趕往。”馬上的人硬梆梆十分不可親,說完這些人馬就揚塵而去。
待得塵埃落定,他輕輕嘆了一聲,“那麼,我們也走吧。”
求之不得。我立刻來了精神。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的分割……
絕塵莊。
莊子在一座直插雲層的山上。山下的人初一十五外加某些傳統節日,就在山腳下插香,母親們告訴孩子,這山上有座很大很美的宮殿,宮殿裡住著仙人……神話傳說,名列千種,種種俱是美好幻想。
直到這一天,天崩地裂,自山中飛出魍魎魑魅腐骨百鬼,一昔間黃土埋荒骨,桃源成死城,人們才知道,那山中哪裡有仙人,那山裡有的只是惡的主宰。那個人一直睡著,睡了很長很長時間,然後他醒了,淺笑間生靈為祭,千斷人腸,萬斷人腸。
通往山上的臺階,我被放下地,他指著漫無盡頭的石階說:“好了,自己爬。”
我爬了幾級就趴在那,身子留在下一級臺階,下巴磕在上一級臺階上直吐白沫。我記得絕塵莊有個很神氣的大門來著,這位仁兄一幅世外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架式,怎麼不走那個正大門呢?
“怎麼啦?”
我裝死。心想著,你總不至於在這當頭丟下我自已走吧,無限期待被人抱上去。
他笑了幾聲,挨著我坐下來,伸手撓撓我脖子,“那我們就慢慢走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慢慢走吧。”
我側著腦蛋偷看他,文文雅雅的一個人,很成熟很正派,可是卻有一股子燈影之中恍恍惚惚的感覺,像畫著一張皮,藏著很深的城府。
這人是誰呢?他為什麼要去絕塵莊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突然說。
“嚇!~”我一時不查發了個人音,馬上閉上眼繼續裝死。
他把我舉起來,搖了搖,“其實我一點不想去絕塵莊,一點不想。可是他第一次求我,我不答應,他都要哭了。那孩子當年我告訴他他活不久,都沒哭過。他從來都沒哭過,真是讓我受不了。他哭了呢,我也受不了。可是,我真是一點不想去絕塵莊。那裡討厭的人太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子嬈那傢伙千方百計的還不就是讓我出來見他麼?他現在就在莊子裡,還有一笑,啊!”
我被他搖了半天,腦子裡一塌糊塗,失了口,“你到底是誰哇?”
“你猜。”他歪歪頭,眼兒彎成下弦月。
這幅模樣兒,我怎麼覺得那麼神似龍兒呢?雖然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我還是不由自主問,“你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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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他說。那口氣跟談論今天晚上是吃麵還是喝粥一般無二,家常得不得了。
我驚疑不定,他到是得了興致,“以前你不願意跟著我走,到現下無路可走了才捱過來。紅塵難留紅塵難留,你不信,不信只有無路了。你現在跟了我,又想如何呢?”
這樣的話藏盡了暗示,像一隻爪子扣在心上,扒開清明慧眼,“你!?”
衣冠磊落,輕睫間淺淡含笑,滿目抓不住的流光。他眄睨我,“可不就是我。”
是他!遙迦城中白塔前,他華髮滿頭牽過小龍兒,跟我說,跟我說了什麼?
“你怎麼來這兒了?”我從他手裡掙扎下地,立直了看他。
“說了受人所託。認識一下吧,鄙人千真。”說著抿嘴一笑,童子般狡黠,“願望終是美好的,千真之相為世之本相。然而世間本相除真唯假爾。”
“飛天。”我抬起手,一看是貓爪,又掃興地放下。“我叫飛天。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