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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得馬上去處理啊,當今皇上仁慈,對宮外跪門的大臣絲毫不在意。你跪你的,我該煉丹煉丹,該修煉修煉,直接把那些個一品大員全部無視了。
這個便宜老爸那,還真是個腐朽的主兒,荒廢政事裝神弄鬼無所不用其極。劉三苦笑搖頭,心中暗暗誓,待到自己把富順這事情處理妥當,那宮內裝神弄鬼的靜虛道長,就是自己下一個對付的物件。
想到這裡,劉三揉了揉脹的腦門,嘆了口氣。他自己特討厭這種憂國憂民的事情,他的本性就是灑脫不拘,笑傲江湖的主兒,整天被束縛在高牆大院的皇宮裡,幾乎把他憋了個半瘋,每天聽著小宦官稟報著一眾大臣引經據典咆哮宮廷,那是字字一針見血,讓古文白痴的劉三佩服的五體投地。為了制住這幫子腐朽的文臣,劉三是費了腦筋,硬是逼著太子舍人找來無數的當世典籍一一翻閱。即使自己實在是沒辦法要出面了,也得有話可說啊。
伺候在一旁的錢銘看著劉三的眉頭緊蹙,時而輕鬆時而懊惱,小心翼翼的上前試探問道:“殿下,您說這一干文武大臣怎就較上勁了呢,都三天了。每天都按時跪宮,日出而跪,日入而歸,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哇!”
劉三沉吟片刻,笑笑道:“耿直的臣子還是好的,無非是督促父皇臨朝聽政,但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在裡面鬧鬼,用心之歹毒,那就是其心可誅了。”
“那,那該怎麼辦?這奴婢自幼進宮,沒學過什麼諸子百家,無法替殿下分憂。奴婢真是太沒用了。”錢銘滿臉的羞愧,一雙手捉著袍角,低頭喃喃自語著。
劉三搖搖頭,心中嘆息,這個錢銘,似乎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宦官干政,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不會傻的拍下去一個富順又捧起個錢銘。除非自己腦袋秀逗了。想罷,劉三對他道:“你也不用自責,但是啊,做人要講究本分,前車之鑑後路有轍啊,這一點錢銘你要牢牢記住才行啊。”
聽完此話,錢銘渾身一激靈,馬上想到了富順的下場,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直通腦門。心底裡那稍微一絲的**馬上被澆滅的乾乾淨淨。
噔噔噔~~
門外進來一小黃門兒,正是伺候皇上的黃毅,手拿著拂塵仙風道骨一般。
見了劉三柔柔的一笑脆生生的道:“皇上有口諭!”
劉三還在納悶呢,怎麼這個小傢伙這麼不懂事,進來也不先稟報一聲。但那小宦官話一出口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小p孩兒有父皇的口諭呀,怪不得這麼拽。
口諭也得是要下跪的。劉三在前,錢銘在後,恭恭敬敬的朝那黃毅跪了下去。
黃毅笑眯眯的看了劉三一眼,尖尖的嗓音宣告道:“亂臣逼宮,欺君罔上。皇上口諭,命殿下全權處理佞臣事宜,欽此!”
“兒臣遵旨!”劉三聽到這裡,心中頓時喜悅起來,自己等的就是父皇的這一句話。要不即使自己去全權處理事情,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無法服眾。
劉三給黃毅施禮,這是正兒八經的叩拜。黃毅此時是代表的皇上。口諭一宣完,就是白身了。黃毅再按照宮內的禮節,重新隆重的給劉三行禮。
“行了,甭整天介拜來拜去,起來吧。”劉三笑盈盈的攙起黃毅。
黃毅呵呵一笑,謙卑的謝過劉三,道:“得了,殿下,既然皇上口諭已經宣至。奴婢這就回內宮復旨了。”
劉三含笑點點頭,朝錢銘道:“給黃毅封十兩銀子打賞。”
話一出口,黃毅急忙雙手亂擺,“使不得,奴婢哪能要殿下的銀子。折殺奴婢了。”
“拿著吧,”劉三接過錢銘遞過來的銀子,強塞到黃毅的手裡。
黃毅推辭了一陣,也就收下了,期期艾艾的不好意思道:“那,奴婢告退了……”
“嗯~!”
得了父皇的旨意,劉三和錢銘換了長衫,坐了東宮的太子輦,施施然的朝宮門而去。
正文 80:御史大夫
跨宮門,過玉水橋。長長的白玉欄杆不住的往後倒去,在玉水橋的前面,是一片廣闊的場地,鋪設著光滑平整的石板廣場上跪滿了各種服飾的大臣。在那些跪宮門的大臣旁邊,林林總總的散立著數百名禁衛軍嚴陣以待,個個如臨大敵。
劉三下了太子輦,打眼望去,滿眼的綠油油像是趴了一地的綠毛龜,還真是蔚為壯觀。由於秦朝受五行思想的支配。所以秦朝時候皇帝上衣下裳為黑色袍,三品以上大員著綠袍,一般庶民穿白袍,不知道服飾搭配的劉三,難免要驚訝了。
夏日的太陽是毒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