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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有權利竊聽父親的秘密談話。”
吉爾佈雷特聳聳肩。“當然沒有權利。可那很有意思,而且還很有用呀。”
拜倫插進去說:“那麼,等等。你是說六個月前我父親到過羅地亞星?”他感到有點激動。
“是的。”
“告訴我,我父親在那裡時是否接觸過羅地亞星總督的那些有關原始主義的珍藏?你曾經告訴過我,總督有一個有關地球的龐大圖書館。”
“我想他接觸過。圖書館遠近聞名,通常,如果貴賓們有興趣,是可以盡情享用的。但他們大都對此並無興趣,可你父親卻很感興趣。是的,我記得很清楚。他在那裡待了幾乎一整天。”
這就對了。父親第一次請他幫忙就在半年前。拜倫說:“我想你本人很熟悉這個圖書館吧。”
“當然。”
“那麼,圖書館裡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明地球上存在著一份具有巨大軍事價值的檔案?”
吉爾佈雷特臉上一派茫然,顯然,他心裡也一定是一派茫然。
拜倫說:“史前末世紀,地球上某個地方一定存在過這樣一份檔案。我只能告訴你,我父親認為它是銀河系唯一最有價值,也最有力的檔案。我本來就快給他弄到手了,可是我過早離開了地球,而且,不管怎麼說。”——他的聲音顫抖——“他過早離開了我們。”
然而,吉爾佈雷特還是那樣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不會懂的。我父親六個月前第一次對我提起過它。他一定是在羅地亞星的圖書館裡瞭解到它的存在。如果說,你真的把圖書館的藏書讀遍的話,難道你自己不能明白,他一定了解到什麼了嗎?”
然而,吉爾佈雷特只一個勁地搖頭。
拜倫說:“好吧,繼續說你的吧。”
吉爾佈雷特說:“他們——你的父親和我的堂兄弟——談論過林根星的君主。不管你父親的措辭如何謹慎小心,拜倫,林根星君主顯然是這一密謀的策劃者和頭頭。”
“後來,”——他略為躊躇了一下——“林根星來了一個使團,君主親任團長。我——我把造反星球的事告訴了他。”
“你剛才還說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拜倫說。
“除去林根君主,誰也沒告訴。我必須知道事實的真相。”
“他告訴你什麼沒有?”
“其實,什麼都沒有。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不得不謹小慎微。難道他能信賴我?說不定我是給泰倫人當奸細呢。他怎麼搞得清楚?但是,他並沒有把門關死。這是我們惟一的線索。”
“是嗎?”拜倫說:“那麼我們去林根星吧。我想,反正到哪裡都一樣。”
提到父親使他情緒低落,此刻,他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就去林根星吧。
就去林根星!說來輕巧。可怎麼才能將飛船對準二十五光年以外的一個小小光斑呢?二十億億英里。2後面跟十四個0。以每小時一萬英里的速度(即眼下“無情號”的巡航速度)飛行,也得花二百萬年的時間才能到達。
拜倫有點絕望地翻閱著《銀河系標準星曆》。星曆錶上詳細開列了成千上萬顆星體。每顆星體的位置以三個數字表示。這些以希臘字母ρ(洛)、θ(西塔)、φ(斐)標示的數字在星曆裡足有數百頁。
ρ表示星體到銀河系中心的距離,單位是秒差距。θ表示星體在銀道面離開銀河系標準基線的角距。銀河系標準基線是連線銀心與地球的太陽的直線;φ表示星體在重直於銀道面的平面內離開銀河系標準基線的角距。後兩個資料的值用弧度表示。有了這三個資料,人們就能定出任何星體在浩瀚的太空中所佔據的精確位置。對於某一特定日期來說,還必須搞清楚該星體本身的運動、速度和方向。這個修正值相對來說很小,卻很必要。與星際間距離相比,一百萬英里確實微乎其微,但對一艘飛船說來,卻是一段漫長而遙遠的路程。
當然,還有飛船本身位置的問題。人們可以從引力場測距儀上讀出到羅地亞星的距離。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讀出到羅地亞星的太陽的距離。因為,在遙遠的太空中,太陽的引力場淹沒了它所有行星的引力場。它們相對於銀河系基線的運動方向較難確定。除了羅地亞星的太陽外,拜倫必須確定兩顆已知星體的位置。根據它們的視在位置和到羅地亞星的已知距離,他就能標繪出它們的精確位置。計算是粗略的,但他感到肯定已經足夠精確。知道了他自己的位置以及林根星的太陽的位置之後。他只需調整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