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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沒派人過府探望,實在是失禮之至,也有愧兩府姻親交好的情誼啊。”
君康逸擺手,“長孫相公言重了。”
“唉,那日看小王爺生龍活虎的,沒想到真的是說病就病了,蓉兒也是,也不知打發人來告知我一聲。世孫爺,我那兒有一支藥王山的千年山參,稍後我便派櫛兒送往王府別莊,用來給世孫熬參湯好好補補身子吧。”
“不敢,不敢,長孫大人太客氣了。藥王山參殊為難得,千年的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絕品,送給小兒,實在是太破費了。”
“哎,不當緊。祖上留下來的,放了好些年也沒人用,沒得放在我那浪費了,給小王爺正當用。說來也是我長孫家對不起你王府,蓉兒嫁入翼王府十多年了,白白佔了郡王妃的名分,這麼多年下來卻一無所出,也多虧王府寬容,待她如故,我這做爹爹的也是感念呢。”
長孫敬這話君康逸不好接,長孫蓉沒有生養的事,人家做爹爹的好說,可他這做大伯子的實是不好多言的。好在長孫敬知道話題尷尬,當下又道:“一句高攀的話,老夫倚老賣老,說出來不怕世子笑話。打從世孫小時候起蓉兒便喜歡他,老夫因著她的關係也是將小王爺當做自家兒孫看著的。說來也是緣法,蓉兒性子沉靜,還在閨中時便只一個人安靜的看書,與幼弟幼妹都不甚親近,我和他母親原本都以為她不喜歡孩子的呢。”
君康逸笑,有些開懷的意思,自家孩兒受歡迎,於他總是開心的事。“什麼高攀不高攀,相爺說笑了。羽兒頗多頑劣,在家多賴弟妹對他視若己出,寬宏大度,多加照拂呢。”
兩個父親藉著兒女的事情一陣笑言,端得是氣氛融洽。未幾,長孫敬左右輕瞥,確定附近沒有旁人,便是守在道旁的金吾衛士也在十步開外,這才壓低聲音道:“今天的事不知道世子怎麼看的?”
“長孫大人指的是?”
“陛下免朝的事。”
“唉,陛下病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不過我問了,陛下的病不嚴重,想來無妨的。”
“慕總管的話老夫也聽到了,只是君大人真的這麼想?”見得君康逸點頭長孫敬才接著說道:“世子爺為小王爺心憂去了,怕是沒有注意到,慕總管說到陛下的病無大礙時眉宇間卻是不經意的閃現過一絲愁光。”
“這··相爺沒看錯吧。”君康逸現出了滿臉的不可置信,“相爺的意思是?”
長孫敬撫弄著微白的鬍鬚,“老夫雖已年逾半百,但自信這雙眼睛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君康逸拱手,“相爺恕罪,下官絕無冒犯之意。只是···”
“哎··”長孫敬伸手止了君康逸的歉意禮,“老夫知道世子爺不是那個意思。也是老夫怕世子你沒留神,這才多嘴一句的。”
君康逸苦笑著搖頭,“長孫大人洞若觀火,我這,唉···下官這廂多謝相爺提點了。”
“你我兩府姻親一體,說這些就見外了。六部就在前面了,世子爺自便吧。”
“是,相爺您也好走。”
含笑看著君康逸退走,長孫敬心中也是感慨,“可惜差了些年歲,不然當初兩府聯姻時,將蓉兒嫁給翼王世子該多好。以他對妻兒的關護,兩府如今必然已經是同氣連枝了,又哪需老夫今日這番示好?唉,也是蓉兒不爭氣,翼王府人丁稀少,她但凡是給王府生下個一男半女,也不會有老夫這番計較了。如今朝局看似平穩,其下卻是暗潮洶湧。今次也不知陛下這是怎麼了,看起來竟連翼王府也不知情由。不管怎麼樣,只要上皇陛下康泰,翼王府必然穩如泰山,兩府姻親交好起來的情誼還是維繫的好。唉!也是先祖失誤,讓長孫家在大華徒有聲名,卻難得權勢。罷了,我如今入閣拜相,長孫家在我手中也不算辱沒了。盡人事,聽天命吧。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老夫也操心不得太多了。再說了,我長孫世家歷經多次朝局動盪都能保平安無恙,加之族內英才無數,便是出了什麼變數,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般思量著,長孫敬兀自踱向了政事堂。
大華百官各自退走,紫緋綠青的各品官服陸續分流到了皇城和京城的各處官署,開啟了這個偌大帝國新一天的政務忙碌。
象徵著君華王朝最高權力的含元殿,因著它的主人送往待漏院的一封口諭,再一次失了它的朝會肅穆,獨自靜謐。
但這並不影響它。
迎著初起的晨光,含元殿的光芒至高無上。莊嚴屹立,它是這個帝國無法超越的高度。
環抱著那把九龍金漆的寶座,含元殿知道,能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