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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口諭:朕身體微恙,今日暫不早朝,眾位愛卿各自回去,有事寫成本章,呈送大內即可。欽此!”
“這··”聽得口諭,待漏院中的群臣面面相覷滿是狐疑之色。
今上雖是女子之軀,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治國才學和勤政作風都頗得其父真傳,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高過承天皇帝之勢。可這兩天是怎麼了?
聖上為皇儲時就頗為勤勉,便是幾次大婚和生子,也未曾多休假。承繼大統一來,更是從不曾有一天荒廢朝政。可如今陛下連著兩天不上朝不說,只聽今兒這口諭的意思,似乎是有事啟奏也只能擬寫成奏疏上呈,連面聖都不成。莫不是陛下得了什麼重病?
“諸位大人有什麼問題嗎?陛下口諭已畢,為何還不接旨?”
聽得慕晴的冷聲質詢,待漏院內濟濟一堂的文武百官如夢方醒,山呼萬歲,領旨謝恩。
“慕晴,陛下沒事吧?”
聽得有人問出了心中疑惑,一干朝臣大員都偷偷豎起了耳朵。更有幾隻官場老油條裝作漫不經心的一眼掃去,發現攔住宣旨女官的是君康逸,當下暗自點頭。嗯··君尚書是翼王世子,雖說翼王府的皇室地位論起來尷尬,但到底是太上皇陛下和陛下認可的,陛下私下可是叫君尚書皇兄的··於公於私,君大人都該問這話,這話也還就他問出來合適。陛下連著兩天不上朝了,只說微恙,早知道今兒個這口諭,昨天就該去面聖的看看情況的。如今,也只求君大人世子爺的面子能從這慕總管身上探出點口風了。
“世子爺”慕晴屈膝行了一禮,這才答道:“陛下前些日子得了風寒,這些日子睡不好便愈加重了些,倒也不是太打緊,請世子爺放心。太上皇難得出宮靜養,也請世子爺回去轉告上皇陛下安心。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如此就好。”君康逸如釋重負,旋即又有些愁上眉心,嘆息著道:“最近不知道怎麼了,陛下病了,羽兒也病了。”
慕晴作驚訝狀,“世孫爺病了嗎?前幾天世孫爺進了次宮的,他那時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一向溫良恭儉的尚書世子爺極為難得的露出了一臉愁苦,只看他這模樣,就得讓君康逸“寵妻愛子”的名聲驟升幾個八度。
“可不是,那天他是自己偷溜出來的,要是我在別莊絕不會讓他出來。去文會搗亂姑且不論,只說他這一去一來也不知遭了什麼邪祟,一回去就病倒了,如今也不見好。他那病也不知是個什麼緣故,說是臉上長了好些紅疹子不能見風,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平素伺候他的一個婢女,便是我們做爹孃的也不讓進去探視。大皇子和大公主擔心他,都要急著給他找太醫了。小公主親近羽兒,這些日子看不到他,也是哭鬧得厲害。”
唉聲嘆氣的君康逸不難聽出為愛子操心得厲害,便是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只是除了咫尺對面的慕晴,怕是誰也沒有留神到他一閃而過的催促眼色。尤其他背對著待漏院的大堂,身處他的身後,便是最洞察世情人心的官場狐狸也無緣窺破他的面色。
慕晴領會得,面上卻是擔心著提議,“如此,是該請太醫為世孫爺看看才好,不若讓奴婢去安排吧,世子爺意下如何?”
君康逸擺手,“不必了,羽兒自己學了醫術,而且非說什麼師門規矩,絕不讓同門之外的人給自己看病,說自己的病自己能治好。唉,那孩子固執,我這做爹爹的也沒辦法呢。”
“這··”
“不說他了,慕晴,昨天陛下就說微恙不朝,我回去寫了個請安摺子,煩請你替我呈給陛下。”
聽得君康逸換了官樣文章,慕晴雙手從他手中接過摺子,當即轉換了稱呼,“君大人放心,奴婢一定替您送到。”
慕晴和君康逸說話的功夫,早已經有她事先安排好的小太監將待漏院中眾位大臣的奏本收集完畢了。當下她見君康逸沒了事情,便施禮告退了。
慕晴一走,故意落後的長孫敬就踱到了君逸羽身邊,“世子爺,一起走吧。”此時還留在待漏院中的官員,著實是不多了。
原來,在君康逸與慕晴的話題從君天熙身上挪開之後,原是有意拖拉著時間聽聽風聲的官員都陸續交了本章退散了。
“好,長孫大人請。”
一起行走在出待漏院的路上,長孫敬開口道:“世子爺,說來老夫羞煞。小王爺在文會上大放光彩,第二天卻流出了因病謝客的訊息,老夫那天在狀元樓見了小王爺的溫文姿態,只當他是在以此辭退上門或行卷或切磋或求教或討教計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