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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長孫蓉偏頭,近在咫尺的俊顏依稀有些幼時模樣,再加這近半年來一個屋簷下的朝夕相處,她該是對它無比熟悉的,可此時看來竟覺得有些陌生。
將手中的“葉碗”遞高了些,推到了長孫蓉眼前,君逸羽道:“吃點東西吧。葉子洗乾淨了的。兔肉,我幫你剔成了肉條,沒有調料不是很好吃,可你半天沒吃東西了,湊合吃點吧。還有,剛剛烤好,吃的時候小心燙。”
眼前少年細緻的交代觸及了長孫蓉心間最柔軟的部位,她能感覺到“交換秘密”後,君逸羽待自己比以往更親近了些。原就不奢望什麼。我們的身份,我原就不該生出這妄念。你這秘密,點醒我不要亦不該迷失,又何嘗不是老天賜予我的好出路呢?我何必莫名介懷。這般想著,牽動嘴角,長孫蓉向君逸羽揚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道謝間便要接過君逸羽送來的烤肉。
君逸羽微怔。長孫蓉這笑容,他看得心疼,她這是怎麼?看到長孫蓉伸手,君逸羽搖頭間將樹葉托起的烤肉條挪開了些,“你左肩的傷要好好養,左手最好不要動,我幫你拿著。”
肉烤得很香,但沒有油鹽調味,誠如君逸羽所言,難稱美味。長孫蓉原就無甚胃口,就著君逸羽的手吃了幾口,便推說不吃了。
“就不吃了?”詢問間見長孫蓉點頭,君逸羽扔了兩塊肉條在嘴裡,皺眉道:“我就知道,果然這麼難吃。”
長孫蓉見他孩子氣的撇嘴抱怨,忍不住掩嘴笑了,直到此時她才有心關心其它,指了面前篝火道:“阿羽,你沒有火引子的,如何點著了火?”
君逸羽鬱悶的一嘆氣,“別提了,我學了把上古先人的鑽木取火,好容易才將它點燃,好在我留了火引,下回打火便不會這麼費勁了。以後說什麼我都要隨身帶著火鐮。”說道最後,君逸羽忍不住咬牙切齒。
長孫蓉好笑點頭,鑽木取火的方法她也曾聽過,只是那難度···果然辛苦阿羽了。聽君逸羽言及“以後”,長孫蓉心念一動,“阿羽發現了出口?”只是這絕人谷的名聲,不應該啊。
果見君逸羽搖頭,“白天療傷時你暈過去了,我出去找吃的不好帶著你,留你一個人在這又不放心,便沒走多遠,好在這附近不遠就有溪水。對了,你失血太多,多喝點水。”說到這君逸羽起身,取了木頭挖成的“水杯”給長孫蓉,“將就一下,好在這溪水我嘗過,還算清冽。”坐回長孫蓉身旁,君逸羽才就著之前的話頭續道:“這絕人穀人跡罕至,外面野獸橫行。我原是想進林子裡找點漿果的,才進去就撞上了這頭小熊,怕你有危險,獵了兩隻野兔就回來了,也沒來得及去找出口。”
近火安放了不知多久的溪水,此刻已沾染了些溫熱,輕抿入口,甘冽的溪水伴著恰到好處的溫度浸潤軀體,讓長孫蓉的眼睛都染上了抹暖意。阿羽總是這樣溫暖的人,與她一起,明明年長的是我,受照顧的卻也總是我。阿羽固是阿羽,身份的事,她亦身不由己,妄念本不該有,我如何能怪她陌生呢。只是心底,終是藏了絲淺嘆。長孫蓉不欲再深究,她想自己,可以釋然的。
順著君逸羽的後話,長孫蓉這才留意到身下的黑熊皮,難怪席地坐著也不覺涼意。知道跳崖時君逸羽防身的匕首已經摺毀了,長孫蓉忍不住驚訝,“阿羽你徒手殺熊?”
“沒那麼厲害,我··”說道這,君逸羽體內內傷作祟,氣血翻湧,忍不住捂胸“咳咳”了幾聲。
“阿羽,你的傷?”長孫蓉忍不住傾身關切。
怕長孫蓉急切之下帶動傷口,君逸羽連不跌擺手,“沒事,別擔心,是之前的內傷。”調息片刻,君逸羽拿過今日“勞苦功高”的匕首,一連串打鬥、崖壁摩擦和獵殺下來,饒是它是上好精鐵打造的,此刻也已傷殘得只剩五分之二的劍身了。微帶慶幸之意的指了熊皮,“這斷刃勉強能用。還好遇到的是隻小的,我今日乏了,又受了傷,若是個大的,只怕是個大麻煩。”
想著長孫蓉關心出口,她是長在深閨的世家小姐,在這待著,怕是不安吧。君逸羽又略帶歉意的說道:“你的傷沒好,我的傷也需要養。我們怕是得在這多待兩天,才能出去找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女扮男裝,到得身份拆破時,第三人稱的選用還真是個麻煩。唔,考慮君逸羽的身份並非是向世人捅破,而且主要配角多是女子,為了行文方便,扶風一般情況下還是會為君逸羽選用“他”(不然一場戲份裡面她她她的描述下來,我自己怕是都得糊塗)。然後知道君逸羽女子身份的人,心理活動想到君逸羽時,會改作“她”。如此安排,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