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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寺中師兄師侄們,多是凡塵堪破,方才入侍我佛。明覺不同,只因未曾經歷,即便生而性空,亦難免心存掛礙。不入塵世,不知塵世,不可能真正看空塵世。”
玄慈眼中隱藏了淡淡的激賞,“老僧也如你一般從小長在佛門,後來入世尋法,方才出世得法的。明覺,放心下山去吧。若是空門子,終得佛前歸。”語罷,玄慈口誦佛號,手按明覺頭部,摸頂賜福。
“謝師祖。”明覺頓首。
“嗯,若是無事,便出去吧。”
“是”玄慈一番指引牽扯了明覺全部的注意力,退至門邊時,他才想起來時師傅的交代,又合掌問道:“師祖,君檀越乃翼王府的世孫,與他一道失蹤的還有王府的郡王妃,師傅遣明覺來問師祖,我寺當如何?”
“秉正佛心,當如何,便如何。王府善信,非是無理取鬧之人。轉告你師,無需自擾。”
“是”
“阿彌陀佛!”目送明覺離去,玄慈閉目一聲佛號。你佛性天成,一向只心念佛道,一晤之間,竟於她處生了執念,生了關注,雖是為佛,又何嘗不是你與她有緣法。老僧時日不多矣,若等不得她來相問,便只能交給你了。只望那時,你莫如老僧這般,執迷自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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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寺中知曉訊息時,絕人谷中驚險一番的君逸羽,尋了個山洞,總算是與長孫蓉一起,略略安定了下來。
師出靈谷,讓君逸羽有了藥不離身的習慣,淘換出半日波折還能“不離不棄”留在自己身上的瓶瓶罐罐,略略處理了自己流血的傷口,君逸羽轉而對上了長孫蓉。
“你身上的弩箭···我得替你拔箭療傷···”搓手不止間君逸羽滿是尷尬,“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權也···”
“我知道,權宜之計,無妨的。”許是不忍見君逸羽難為,又或是預感了自己臉上蒸騰難掩的紅暈,知道療傷之事不可避免的長孫蓉不等君逸羽吞吞吐吐的說完,便徑自背轉。
“你慢點,小心扯到傷口。”看得長孫蓉背對了自己,又聽“悉索”的解帶聲響,君逸羽礙於自己的男子身份,不好上前幫手,卻還是忍不住關切一聲提醒。好在長孫蓉上品杭綢的衣料光滑柔軟,不至於與弩箭勾連,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嗯”不知是否是因為受傷虛弱,長孫蓉這一聲鼻音應允甚是輕淡,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臉頰沸騰的溫度。
長孫蓉中箭之後,君逸羽將她攬在懷中護得極好,戰圈半響加之跳崖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竟只臂間添了幾絲擦傷,想想都不可思議。也正因如此,此刻箭傷麻木了的長孫蓉才能自行動作,否則,這寬衣解帶的活計,怕也只能讓人“權宜”著代勞了。
因著傷口,長孫蓉小心著寬衣,原就優美的動作,柔弱著更顯動人,君逸羽見了竟有些怔神,尤其香肩□□的一瞬,他的呼吸都不由屏住了。如雪肌膚上猙獰沒骨的弩箭和結痂的傷口,讓君逸羽的心抽疼著回神。這般重傷,她沒有一句叫疼,如此弱不禁風的女子,如何能忍耐這麼久?他的眼,自責與疼惜,交融滿溢。
察覺手心不知何時冒出的汗水,君逸羽一貫澄澈的眼眸凝視著染了抹疑惑,給長孫蓉療傷要緊,他無暇多想,用衣襬細緻的擦了,取了手邊備好的藥瓶,避過長孫蓉的肩頭,遞到了她面前。“沒有更好的止痛藥了,服下它,拔箭時能少些疼痛。”
“嗯”
“叔母,得罪了!”見長孫蓉服完了藥,君逸羽按上了她的肩膀,音色莫名多了緊張,連對長孫蓉的稱呼都不自覺中切換成了“叔母”。坐向微側著,君逸羽的右手繞過長孫蓉的玉頸從前面撐住了她受傷的左肩。至此,長孫蓉側靠在了君逸羽胸前,君逸羽的右臂恰送到了她的嘴部。“叔母,拔箭的時候會很疼,你咬我的手,小心別咬著自己的舌頭。”
“不用”長孫蓉搖頭。
君逸羽也不勉強,疼痛反射下,想來送到嘴邊的物件,會有用到的時候的。“叔母,我要動手了,你隨便說點什麼,別想著傷口。”
隨便說點什麼嗎?君逸羽的“叔母”聲聲入耳,心間刺痛似比肩頭箭傷更顯分明,重傷之下的她,身軀似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