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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收俘虜,王爺年紀小,卻硬是咬牙追了賊胡皇幾天,這不還追回了薊州和簡州,雪了我大華的安承恥嗎!”
這一嗓子,這一桌算是熱鬧起來了。
“別說,我當初聽說榮樂郡王要接管神武軍,也念叨他年紀輕,如今卻是不服不行。聽說胡人如今管咱們王爺叫不死王!鬼面王!”
“嗯,老人家是不該瞎說,旁的不提,榮樂郡王若沒本事壓住陣,唐老公爺走了後,陛下也不能讓他接任統軍總管啊。”
“唉,耿王,可惜了,是唐晙叛逆,陛下也不怪耿王,他老人家怎麼就想不開呢。”
滿桌沉悶,時有嘆息,不久,一位先生模樣的向天抱了抱拳,“說起耿王,宮裡那位,老夫確是不得不佩服,兒子造反,當爹的腦袋不被拿去祭旗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看看今上,讓唐老公爺繼續領著定北大軍,後來還許他十三州軍兵任意排程,連唐晙稱了偽帝,聖上依然對公爺信重如故,那是何等的眼光和氣魄!”
“是啊,說句不該說的,萬一老公爺真和他那叛賊兒子勾結,結果真是不敢想呢。”
“所以才叫佩服啊!還有榮樂郡王收復薊州和簡州的事也脫不開陛下,王爺可是拿著天子手詔調動的烈州兵,若不是陛下先見之明,神武軍都累垮了,榮樂王爺一個人,就算再能追也成不了事啊。”
桌上有個暴躁漢子,許是聽得激動,忍不住拍桌道:“沒得說!陛下不愧是老天爺相中的,就衝陛下沒有丟下我們,留在玉安說要與百姓共存亡,今後要是還有誰拿陛下是女人說事,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嘿,哪輪得著咱們平頭百姓說什麼答不答應,瞧瞧離亭的車馬吧。哼!都是些什麼東西!挑著國難關頭瞎蹦躂,不就是以為萬歲不敢動他們嗎?!不是我說,有些當官的忒的囉嗦,陛下當皇帝當得好,女的又如何?高宗皇帝是男嗣,丟出去的地,還不是咱們陛下手裡搶回來的!”
“哈哈,老哥說得是。”
“就是!該貶的就得貶,留在朝裡除了給陛下上眼藥,就不知乾點別的。那胡人要打來,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唐晙賊心,該叛的就得叛的,換誰坐著皇位不也是叛?竟然扯上什麼女主當國,違陰陽,傷天和,要陛下罪己退位,真是豈有此理!”
“確實可惱!如今北邊大勝,夠打他們的嘴了吧!照我說,陛下還是手軟了,就是殺幾個都應該啊。神鬼負石送來的天子,哪能天天讓他們揪著男女說事兒!可別礙著陛下的手腳,誤了大華的大事!”
“說起大事,幾位哥哥,你們說,胡人那麼欺負人,咱們陛下會不會……”
“幾位大爺,是小的說得不好嗎?大爺們見諒,要不小的去請師傅來?”說評人茶樓裡說故事,原不指望客觀能一心一意,只是耳聽一處又是拍桌又是嚷嚷的,都要蓋過他說故事的聲音了,他卻是不得不制止一二了。扇子合攏,說評人對著人聲激憤之處,笑眯眯的抬手作揖,嘴裡雖說的是“請師傅”,腳下卻沒有要挪步的意思。
四面八方都有不滿眼神齊齊射來,闔桌便是沒一個明理人,也總會有些眼力勁的,“小哥哪裡話,你說得好著呢,繼續說,繼續。”
“謝大爺們捧場,那小的就接著說了……”
抑揚頓挫的說評聲,再度成為西樓茶館的主旋律,帶人繼續追尋古原大捷的金戈鐵馬時,二樓正中的雅閣裡,有位漂亮的粉衣少女,蹦蹦噠噠的從窗邊跳回了桌前,“母……”
“珊兒。”靜坐桌前的白衣女子,從茶盞中抬起頭來,現出了一雙冷豔驚人的鳳目,她只眉梢輕挑,便自露三分威勢,警告的語氣,倒是可有可無了。
男兒倒也罷了,遍看大華,能有此等氣場的女子,會是誰呢?沒錯,正是微服出宮的天熙帝。
“孃親。”君若珊吐了吐舌頭,這才改了脫口而出稱呼,又搖著君天熙的手臂道:“我剛剛聽下面有人誇您了。”
“嗯,聽到了。”淡淡一應,君天熙並不意外,百姓雖眾,卻往往比她的朝臣簡單得多,誰打敗了敵人,誰收復了失地,誰便是他們心中的聖君明主,倒是想著那個為她贏來如許民心的人,君天熙有些恍惚。故事外的人永遠只聽到勝利的光鮮,樓下彩聲陣陣的人裡,也許還有些人對榮樂郡王不以未然,只道少年人的通天功勞僅僅是氣運使然,而君天熙卻知道,追完哈日喬魯,追回薊簡後,君逸羽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看君天熙專程出宮陪自己的,卻還心不在焉,君若珊倒也明白,自家母皇這半年多來操心的事不少,便只偷偷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