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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康逸一行人走後,珠芸將君逸羽放到了床上,從他衣服間掏出龍佩,捋順了玉佩上系的金縷線,將他掛到了君逸羽的脖子上,也不管這麼點的孩子是不是聽得懂,就開始對他嘀咕道:“逸羽少爺,這玉佩你可就得憐惜點,這可是龍佩呢。帝皇至親才能用的。皇上對翼王府是打心眼的好,是真當親人看的,有些人家骨肉兄弟也沒這麼善待的。皇上也是個命苦的,才出生沒幾個月就被自己的爹爹送走了,還是在外國做質子,日子苦不說,成了親都不敢要孩子,想想都可憐。好不容易熬了三十年,走運可以回國做太子了,皇后又死在了回來的路上。唉!這要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想不開。從古到今也沒見過這麼痴情的皇上,公主都十二歲了,賢秀皇后走了也十二年了,宮裡硬是沒一個妃子,聽說大臣們都勸說不了。皇上只有一個公主,又沒有親兄弟,也不知道皇上之後會是個什麼光景······”
君逸羽早已經習慣了珠芸有事沒事的唸叨,這也難怪,十六七歲的姑娘正是活潑愛玩的年紀,卻只能天天在屋子裡陪一個奶娃娃,換誰都無聊。君康逸就只當是在前世有個話嘮的室友,反正他還是個小蘿蔔頭,什麼都幹不了,沒事聽點八卦也是好的。君逸羽也挺喜歡這個從出生起就陪著自己的小丫頭,要沒有她的自言自語碎碎念,天天在這樓裡又沒接觸過外界,他肯定搞不清外面的狀況。
君逸羽推測珠芸應該是從小養在府裡的,就像“家生子”差不多性質的那種,然後從小跟在主子身邊,得主子喜歡,自然不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勢,也就養成了純潔的心思,為人天真爛漫。你只聽聽她說的這些話,有誰會說皇帝命苦,皇帝可憐,皇帝不容易的,甚至還來了個換位思考說自己這樣肯定受不了,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啊。
不過君逸羽也有些同意珠芸的說法,作為一個有現代靈魂的人,他可沒有對帝王的敬畏之心,只以常情推想覺得承天帝難得罷了。聽珠芸說話,他的心裡面也在尋思,“這皇帝還是挺順眼的,看他對翼王府這麼好,對爹爹也像親侄子似的,對我以後肯定也差不了。聽起來這個王朝好像後繼無人啊,皇帝只有一個公主,總不會讓公主做女皇吧。這倒也有些意思。唉,想這些個幹嘛,莫名其妙來這九個月了,雖然他們都對我很好,可頂著個女扮男裝的不定時炸彈在這也太危險了,指不定哪天來個欺君之罪,我在這無牽無掛的死了都無所謂,可別害了這一大家子呀。”
“君康逸,哦不,爹爹,唉,也不太對,他才二十出頭,比我大不了幾歲!唉,反正就他了,也不知他是怎麼安排的,可別一個不好禍及滿門啊。唉,算了,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想了也是白想。大不了我機靈著些不讓人看破身份就好,以前沒事還能被人認作男生,這回刻意女扮男裝小心些肯定識不破。”
“這君華王朝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從珠芸那聽到的一星半點,也不知是不是小姑娘道聽途說的,還是讓我快些長大了去翻翻這的史書吧。”想到這君逸羽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嬰兒小胳膊,心中念頭一轉,卻是一喜,“對了,這的人說話和普通話調子有些不同,可我完全能聽懂,這個未知朝代莫非是歷史的斷層?是中國歷史在不知哪個節點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旋即他又洩氣,“有什麼好喜的,前世史書看得多,也就是個業餘愛好,我難道還要為能親身考古而沾沾自喜不成?古人也就聽著耳熟,就算沒有轉換空間,可時間總歸是變了的,怎麼著我都是流落異世了。罷罷罷,我是不指望一覺又睡回去的,來了九個月了,就是熙兒他們再傷心,也都該好了。反正我無牽無掛的,來都來了,只要不連累別人,也就是個生命從頭再來罷了。”
君逸羽前世就是個孤兒,許是出生時的一無所有,讓他珍惜自己得到的一切,卻從不過分強求。樂天的性子雖然失了主動性和進取心,卻從不缺乏開朗豁達的情懷,也自然而然的有了絕佳的適應力。
九個月早已讓君逸羽過了適應期,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也就不再多想。回過神來無事可做,他倒是好奇起了皇家的龍佩,也不知是什麼樣子,乾脆拿起來把玩一番。
這塊龍佩是長方形,有成人半個手掌大,吊在這小身板上有點沉,若不是有繩子掛著,他這小手板還指不定會拿不住它。看這造型,君逸羽判斷它應該是以後掛在腰上用來做身份象徵的。玉質細膩通透,手感溫潤,不知道是哪個品種的玉石,但肯定是前世求也求不來的極品寶玉,皇家果然都是些好東西啊。玉佩的雕工也很是出彩,正面的蟠龍很有威勢,背面是雲紋,中間留白,陽文銘刻“逸羽”二字,字是行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