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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開外的糟老頭子,雙方均是應付了事。否則,當初高冉林讓她自己完成採訪課題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麼異想天開的想去拿下子嘉國際的何總,一方面自然是急於求成,另一方面卻真真兒的是想要出新。
這邊徐思捷已經直起了背脊,從容的走進子嘉大廈,常悠悠突然有些期待,期待這樣一個優秀的新聞工作者,與那位不可一世的何子衿,將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一直到徐思捷走到前臺,常悠悠才發現,原來徐思捷事先並沒有預約,她心中有些好奇,當初自己蹲點了一個星期。才見到了何子衿本人,最終卻還是鎩羽而歸。
徐思捷鐵定是沒有那個時間去蹲點的,只是,如今,她會如何應對呢。常悠悠讓自己換位思考,設想了許多種方案,卻仍是不得其果。
前臺的服務員許是認出了徐思捷,態度很客氣,表情卻是不卑不亢。她們委婉的告訴徐思捷,沒有預約,她們不能讓人隨便去頂樓辦公室。
徐思捷並不意外,也不著急,只是抬起腕子看了看時間,回頭又看了看一直跟著的攝影師,幾乎是不可覺察的點點頭。隔著不遠的距離,攝影師繼續比了個OK的手勢。
“還有一分鐘。”
她的聲音很低,唇角隱隱有著笑意。常悠悠看的奇怪,也不敢多問,只是順著她目光,朝何子衿的專用電梯看去。心裡像是有一座大鐘,嘀嗒嘀嗒的在走著。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
從電梯裡出來的四個人,常悠悠都是認識的。薛林與沈明清均與何子衿隔著一步的距離,雲蕾則落後半步,微側身恭敬的聽著何子衿說話,手指不時的在Ipad上飛舞。
常悠悠腹誹,這個人是有這麼忙麼?怎麼每次看見他,都是一副工作很忙的樣子。
徐思捷從容的迎了上去,何子衿這才看見面前的幾個人,不易覺察的蹙眉。
“怎麼不……”
徐思捷動聽的聲音打斷他:“何先生,我知道您還有急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只需要您給我十五分鐘。”
常悠悠豎起耳朵,心中的狐疑一圈一圈漾開來,何子衿不該是這種反應啊,怎麼不什麼?
何子衿聞言,看著徐思捷,很溫和的笑了。
“我只能給你五分鐘。”
不知為何,常悠悠竟從中聽到了一絲抱歉的意味。心中認定了,這個何子衿定是見人家徐思捷是名記,這才爽快的答應接受採訪。當初,自己要求採訪他的時候,他可是恨不得將自己轟走。
這就是區別對待啊,這就是歧視啊。
原來,這個人表面上不可一世,其實只是個勢利眼罷了。
“成交。”
徐思捷微笑,滿意的應下,一直侯在旁邊的攝影師也迅速就位。
“我知道,前段時間,何先生您為了得到了幾塊翡翠,花費了數百萬人民幣。此前,何先生並沒有收藏翡翠的喜好和習慣,這是不是意味著,您將轉移事業的重心?”
何子衿微微詫異,這件事他是讓旁人出面,沒想到竟讓徐思捷知道了。
他淡淡道:“區區一點錢,身外之物,我還不會放在心上。”
常悠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覺得何子衿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雖淡,眼神卻是出奇的溫暖而醉人。
數百萬人民幣,那是多少人,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可是,到了何子衿口裡,竟然只是“一點錢”、“身外之物”。
常悠悠既好奇又不解,究竟是該說何子衿揮金如土,還是該說他視錢財為糞土呢。
“玉石收藏家都知道,在玉石中稱的上是硬玉的翡翠,以綠色最為稀有和珍貴,而綠色的翡翠,又以鮮豔的翠綠為最佳,以濃陽正勻為上品。而傳說中,寓意福祿壽的紅綠白三彩為絕世佳品。”
“據我所知,您所得到的那些翡翠,其中有一塊色澤黯淡,質地平凡無奇,而您,卻花大價錢買下來了。”
何子衿正聽的饒有興趣,見徐思捷停下來,抬了抬眸,淺淺的笑:“準確的說,現在的翡翠行業都有所下降,但是相對來說,設計仍然精緻、華麗。而我買的那件翡翠,扣除較好的質地,它出自是香港有名的高檔翡翠製造大師。單憑那不俗的手藝,就值得那個價錢。”
“再者,翡翠溫玉有性純粹、溫柔、寬緩、溫暖等意,潤有澤、滋之意,君子養玉,事實上,我認為,貴在養德,這不是多少錢可以衡量的。”
何子衿說話向來是慢條斯理,語速不快也不慢,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