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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希好氣又好笑,端來熬好的一碗湯藥,送到了趙鈺下榻的鄉長家中。
鄉長家也只是普通的民居,一個不大的三進小院,趙鈺就住在其中一個房間裡,房間不大,即使被歸置得再整齊,也透露不出多少華貴。
趙鈺就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剛剛好能睡下他一人。
“起來,這藥要趁熱喝,趕緊喝了再睡!”
荊希走過去隔著被子拍了拍趙鈺。
趙鈺現在已經進入發病的第一階段,高熱不退,荊希給他端來的是第一張方子熬出來的解肌透疹湯。
趙鈺倒也聽話,聽到荊希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然後掙扎著自己起身坐起。
荊希看清了他的樣子,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黑髮隨意披散著,冷冰冰的臉上也因為發熱和用力暈上一層紅,眼睛半眯著,沒了淡漠,反而透出一層水潤的光澤。
這樣的趙鈺,就像沾染了紅塵的謫仙下了凡,距離感褪了個乾淨,留下的是讓人垂涎三尺的純絕色,像一個禍人的妖精。
荊希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熱了。直到——
“藥拿來。”趙鈺一開口,聲音雖然因為發熱有些沙啞,但那調調還是冷的人一哆嗦。
荊希清醒了過來,那點熱立刻消散了個乾淨,心想自己怕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他沒距離感!
沒好氣的把藥塞進他手裡,“看你還逞能不,為了點面子生場病,你也是很活該了。”
趙鈺不答,一口一口把藥喝了,期間,眉頭都不皺一下。
荊希看得咋舌,說實在的,她雖然是中醫,但中藥的味道確實不敢恭維,她生病了一般優先選用西藥或者中成藥,萬不得已才會選用湯劑中藥。
看趙鈺這模樣,估計小時候中藥沒少喝。
喝完藥,趙鈺遞迴藥碗時,在荊希臉上頓了頓,“你怎麼又戴上面具了?”
“哦,這個啊,”荊希敲了敲臉上的面具,“為人民著想!”敲了幾下,荊希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喂,趙鈺,你看我臉上這個面具像什麼?”
趙鈺目光落在那個劣質的面具上,白色的底,額頭的部位畫了兩個尖尖的耳朵,眼睛處露出荊希臉上唯一能看的過去的兩眼珠子,眼睛邊的那點地方還用紅色畫了兩條粗線,鼻子的地方畫了個黑坨坨,也不知道是狗鼻子還是豬鼻子,嘴巴處畫了一條平線,平線兩邊勾出兩個紅尖尖,臉頰處勾出幾條有點歪斜的黑色的線……
總之,就是個辨認不出什麼玩意兒的巨醜的面具!
這是個什麼鬼?
趙鈺目光對上了荊希期待的目光,默了片刻:“……狗?”
荊希:“……”你這說的還不如貓呢!
“你一個王爺,連上古聖獸都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荊希控訴他,痛心疾首,絲毫沒有覺得是面具長的太抽象。
趙鈺目光停在那兩條紅色的紅槓槓上,面無表情:“白澤。”
荊希立刻變臉,樂呵呵道:“我就說嘛,你一個王爺,和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比?”
趙鈺:“……”
沉默了一會兒,趙鈺問:“青杏呢?”
“他啊,聽時及唱歌呢。”
其實是荊希躲了時及幾天躲不過,便死活拉著青杏讓他代替她聽時及唱歌,自己自作主張的跑過來給趙鈺送藥。
其實荊希自己也很奇怪,她都沒聽過時及唱歌,怎麼她就莫名就覺得時及唱歌會相當可怕,所以她寧死不從!
趙鈺似乎已經徹底無言了,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此處鄉長與我說,疫病始時,衙役曾在河中打撈起一具屍體,應是感染疫病所亡,只是屍身腐爛嚴重,辨認不出相貌,猜不出其出自誰家。”
荊希一愣,“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荊希湊到趙鈺跟前。
“你應當知曉。”趙鈺淡淡回了一句。
荊希還是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趙鈺是說她曾經提供給了趙鈺線索,讓他有了調查此事的方向,而作為參與了這件事的她,當事情有了結果,那麼她也有許可權知曉。
忍不住一樂,還想說點什麼,一抬眼卻看見趙鈺雖還維持著靠坐的姿勢,但卻一隻手撐著額頭,是已經睡著了。
荊希看了一會兒,難得溫柔了一回,輕輕叫醒了他,“趙鈺,躺下再睡。”
“嗯。”
趙鈺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由著荊希扶著他躺入被中,閉上了眼睛。
荊希湊近了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