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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臉一通問,“你家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你在哪兒呢?你怎麼手機也不開?你到單位了嗎?你快過來吧,陳言,陳言她要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她爸爸的車子一會兒就到!”
“在哪兒?”我開始後悔,昨天晚上即使不回家,我想,我也不應該關機。
“半道紅!”顧欣都快急瘋了。
“你等著”,我加快速度,“我馬上過去,你讓她等著我。”
我來不及遵守交通規則,我不知道一路上闖過了多少個紅綠燈,我不記得,我腦子裡面只有一線光明,光明中有我的陳言。陳言,我的陳言,除了陳言,我的腦子裡面空無一物。
“陳言”,我到的時候,他們正在裝行李,顧欣在旁邊幫忙,我看得出來,她很著急。
“陳言!”我把車子停下,搖下玻璃,又喊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其實陳言早就看見我了,這輛車子對她對我都是那麼熟悉,沒理由看不出來,“都要走了,你還來幹嗎?”陳言放下手裡的箱子,我看清了,她的臉上全都是責恨。
“我來送你。”我從車上下來。
“謝謝”,陳言把箱子拖到她爸的三菱吉普旁邊,“昨晚沒喝死吧?”
“沒喝多少”,我說,“去西湖邊兒上吹風了。”
“伴娘漂亮吧?”
“陳言我覺得你還在沒事兒找事兒”,我說,“我可以跟你聊聊麼?我只需要5分鐘。”
“你等一下!”說完,陳言過去跟她父母交待幾句,然後跟我上了樓。
“全都空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由地傷感起來,“屋子空了,心裡也空了。”
“有什麼話快說吧”,陳言催我,“他們還在下面等著呢。”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相信麼?我想聽實話!”
“相信。”
“我跟多水真的沒什麼,除了我不小心碰過一次她的胸,我什麼也沒做,我是清白的,你相信麼?”
“我,我還沒想好。”陳言猶豫了一下。
“你會去日本麼?”
“如果簽證辦下來,會的。”
“你還愛我麼?”
“是的。我還愛你。”
“我會等你,你會等我麼?”
“那要看等待的還有沒有意義。”
“我不管對你來說有沒有意義,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
“會,但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譬如呢?”
“譬如我不再相信。”
“那你現在相信麼?”
“相信,但不是百分之百。”
“為什麼?”
“還沒想好。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陳言看看腕上的手錶。
“我想抱抱你,可以麼?”
“嗯!”陳言咬緊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幸福。
幸福是溫暖的,它不需要太大,它只需要一點點。它只需要一點點溫度,就能在兩顆心間擦出閃亮的火花……
“衣峰,我恨你!”我正準備泅入那種幸福,陳言卻一把把我推開了。
“你?”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哼,這是什麼?”陳言一拳打在我的脖頸下面,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大羌跟我開玩笑而讓徐允印在我衣領上的唇印,把先前還沒完全消除的誤會又一次往更漆黑的地方推進了。
“哼!”陳言氣憤地拽過書包,淅瀝嘩啦,倒了一地。
“這是你欠我的”,陳言撿起地上的畫筆,我的畫筆,我的如意金箍棒,我的幸福,我的愛情,我的陳言,我的……
“啪”,陳言把他們全給折斷了。
“你好自為之!”陳言草草收拾一下地上散亂的東西,扭頭就走。
“等等!”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我吼住她。我感覺我當時是瘋了,我肯定是瘋了。陳言本能地停頓一下。我沒加任何思索,抄起桌旁的裁紙刀,噌地一下子,順著左邊胳膊剌了下去。
血,流出來的時候沒有聲音。
血,凝固的時候才有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些全都是我欠你的”,我歇斯底里地發出一聲嘶吼,“還給你,全他媽都還給你!”我胳膊一掄,血跡,不,是血珠,一顆一顆地播種在牆上,它們開放,它們生長,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