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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專心研究具有放射性的礦物,並且測量它們的放射性。測量中有了一個戲劇性的發現:這種放射性的強度,比通常根據其中鈾或釷的含量預計的強度大很多!
瑪麗毫不動搖地重新開始測量,用同樣的產物,重複測量了十次,二十次。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在這些礦物中的鈾和釷的含量,決不能解釋她觀察到的這種異乎尋常的輻射強度。
這種反常的而且過度的放射性是哪裡來的?這隻能有一種解釋:這些礦物一定含有少量的一種比鈾和釷的放射性強得多的物質。
但是,這是什麼物質?
瑪麗在以前所作的試驗中,已經檢查過所有已知的元素了。這個女學者以極偉大的心智所特有的把握和極大的勇氣,回答了這個問題。她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假定:這些礦物一定含有一種放射性物質,它是今日還不知道的一種化學元素——一種新物質!
瑪麗的直覺告訴她自己,這種未知的物質一定存在,她也已經宣佈了它的存在;但是她還須開啟它的秘密。現在她必須以實驗證實假定,必須把這種物質分離出來,必須做到能夠公佈 :“它在這裡,我已經看見它了。”
比埃爾?居里熱切地關注他的妻子的實驗的迅速進展,他雖然沒有直接加入工作,可是時常以他的意見和勸告幫助瑪麗。鑑於所得到的結果的驚人重要性,他決定暫時停止自己在結晶體方面的研究,與瑪麗一同找尋這種新物質。
第四章 鐳的發現(3)
現在奮鬥的力量加了一倍,在那間潮溼的小工作室裡,有兩個頭腦、四隻手在找尋那種未知的物質。從此以後,居里夫婦的工作中就不可能辨別哪一部分是哪一個人的成績了。他們從1898年5月或6月開始合作,持續八年,直到突然發生了一件致命的意外事件,才殘酷地破壞了這種合作。
居里夫婦在含鈾的一種礦石——瀝青鈾礦裡找尋這種“放射性很強的物質”據他們的“悲觀的”計算,這種新物質在礦石中的含量,至多不過百分之一。他們想這是太少了……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這種未知的放射性元素,在瀝青鈾礦裡的含量只不過百萬分之一,他們是何等沮喪啊!
他們耐心地開始探索,先依照化學分析的普通程式,把組成瀝青鈾礦的各種物質分開,然後逐一測量所分開的物質的放射性。連續淘汰幾次之後,他們漸漸能夠看出來那種“反常的”放射性,是隱藏在這種礦石的某幾部分中。他們的工作愈向前進展,探索的範圍就愈縮小。這正是警察使用的方法,他們總是把一個地區中所有各點逐一搜查,以期找到罪犯的蹤跡並加以逮捕。
但是,這裡面不只是一個罪犯,他們發現,放射性主要集中於瀝青鈾礦的兩個化學部分裡面。到1898年7月,他們已經可以宣佈發現了這兩種物質之一。比埃爾對他年輕的夫人說 :“你應該給‘它’定一個名字!”這個原叫斯可羅多夫斯基小姐的物理學家,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她的心轉向那已經從世界地圖上消失了的祖國,她隱隱約約地想到,這件科學大事將會在俄羅斯、德意志、奧地利等壓迫者的國家發表,於是她想把這種元素定名為“釙”, 因為“釙”元素的名詞Polonium的詞根與波蘭國名的詞根相同。當波蘭的侵略者聽到這 個新元素名字時,他們就會明白,波蘭人民是永遠征服不了的。
皮埃爾慎重地點點頭,熱烈地擁著妻子,他理解瑪麗的一片愛國之心。
在1898年7月科學院的《論文彙編》裡,人們讀到下面這一段:“我們相信我們從瀝青鈾礦中提取的物質,含有一種尚未受人注意的金屬……如果這種新金屬的存在確定了,我們提議把它定名為釙,這個字來源於我們之一的祖國的國名。”這個名稱的選定可以證明,瑪麗雖然已經成了一個法國人和物理學家,但她並沒有背棄自己青年時期的熱情。
隨後,居里夫婦又在不間斷的實驗中,揭開了了另一種放射性物質的神秘面紗,並把它命名為“鐳”。發表的論文中這樣記載:“……上述各種理由使我們相信,這種放射性的新物質裡含有一種新元素,我們提議給它定名為鐳。”
釙和鐳的特性推翻了幾世紀來學者們相信的基本理論。但眾多物理學家對此是持謹慎態度的,他們對於比埃爾和瑪麗?居里的工作極感興趣,但是還要等得到決定性的結果之後,再表示意見。
化學家的態度甚至更不含糊。依照定義,化學家對於一種新物質只有在看見了它,接觸了它,稱過它,檢查過它,才相信它的存在。因此,忠於原則的化學家的結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