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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迴歸線下的海域裡航行的水手,常常像哈爾一樣上當。許多出海遠航的人都曾賭咒發誓,說他們見過一種女人身、魚尾巴的動物坐在礁石上梳頭或奶孩子。也許,美人魚的傳說就是這樣來的。
但是,哈爾眼前的這個亞馬孫“聖母”卻絲毫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美人魚的美貌。她的臉和她那位男朋友的臉一樣,都像牛臉一樣醜陋。哈爾明白了,他看見的是海牛,巴西人管它們叫“魚牛”。
在草叢中,它們蹲坐在尾巴上,雌海牛正在給懷裡的小犢餵奶,雄海牛在啃睡蓮,它們直立的身軀隨著從亞馬孫河涌進來的波濤輕輕搖晃。
真是龐然大物啊!如果隱藏在水裡的部位與露出水面的部位相你的話,這動物至少有10英尺長,一噸重。他可沒本事把它們當中的任何一隻抬回去給大森蚺吃。
正在這時,一陣潑水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家海牛的另一位成員來了。這是一頭小海牛,身長約5英尺,體重不會超過15英石,只能給那條大爬蟲當點心吃。這頭小海牛隻在幾英寸深的水裡擺動著尾鰭,一邊亂撲騰一邊啃著岸邊的青草。
哈爾打了一槍。槍聲一響,兩頭大海牛立刻潛入水裡不見了。小海牛開始在淺水裡笨拙地拍動著它的尾鰭和尾巴。哈爾走近一點,又開了一槍,他知道,海牛皮非常堅韌,印第安人常用它來造鎧甲。他慶幸自己帶著那支三百響。笨重的小海牛踉踉蹌蹌地在水裡亂爬,沒等它爬到深水,哈爾就抓住了它的尾巴。他沒走旱路,藉助水的浮力,他拖著海牛蹚過幾個淺灘,一直來到“方舟”邊。他把海牛頭託到船舷邊,讓它吊在船邊上,然後,把牛身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往上託。啪噠一聲,小海牛終於掉進了船艙。
海牛皮很光滑,沒費多大勁兒,哈爾就把它拖過甲板,拽到大森蚺的籠前。不過,下一步可就不那麼好辦了。
他怎樣才能把這隻笨重的“魚牛”塞進籠裡,而又不讓大森蚺竄出來呢?
整個早上,大森蚺都很不安分,它不停地用頭去撞籠門。它那30英尺長的身子對摺著,頭尾都挨著籠門,而它的尾巴和它的頭一樣危險。
一般來說,哈爾不怕蛇。從南美的有毒水蛇到落基山的響尾蛇,他曾經和很多種蛇打過交道。但看著眼前這條蛇類中的龐然大物,他的神經仍禁不住顫抖。
這種蛇不僅大得嚇人,而且性情兇悍。從來沒有人能和大森蚺交朋友。在這方面,大森蚺和性情溫和的美洲絞蟒大不一樣,絞蟒能被馴養成家裡的寵物,變得像狗或貓一樣能跟人親近。森蚺卻是蛇類王國裡的惡棍,它跟什麼人或動物都不能和睦共處。
哈爾知道,只要他一開籠門,那張鋼鉗似的大口就會咬住他的腿,那條暴躁的尾巴就會把他抽打得遍體鱗傷。
小貘跑過來用它那長鼻子親熱地拱著他。那大森蚺瞪著飢餓的眼睛盯著它,頭往後一縮,對著籠門猛撞過去,力氣大得嚇人。
哈爾抱起小貘,順著籠邊走到籠子的另一頭。大森蚺的頭追隨著他們。哈爾把小貘拴在高寵柵好幾英尺的地方。大森蚺那雙彷彿具有催眠力量的邪惡的眼睛一直盯在小貘身上。謝天謝地,小貘是深度近視,對大森蚺的逼視簡直無動於衷。
哈爾跑回籠門那頭。但他仍然不敢利用這一時機把小海牛塞進籠門,因為不等他把半隻海中塞進去,大森蚺就會扭過頭來。他察看著小海牛。它那扁平的像船槳似的尾巴使他想到一個辦法。
他在門側柱和籠門周圍繫上一根結實的繩子,這樣,籠門就只能開啟一道兩英寸寬的縫。然後,他把小海牛扁平的尾巴從門縫裡塞進寵裡。
接著,他跑到籠那頭把小貘牽回籠門邊。森蚺隨煮小貘轉過頭來,發現了小海牛肥美的尾巴,饞涎欲滴,立刻張開大口咬住這尾巴,開始把海牛往口裡拽。
大森蚺一旦開始吃東西,它就什麼也不顧了,直到它把東西吃光為止。哈爾慢慢地放鬆籠門上的繩子,籠門一點點地開啟,等那隻海象似的哺乳動物的身體隨著大森蚺的吞嚥整個兒進了籠子,它的半邊身子已經被那大爬蟲拽到肚子裡了。哈爾關上籠門,上好鎖。
“好啦,”他滿意地說,“消化那玩意兒,至少可以使你規矩幾個禮拜。”
這樣一頭古怪的哺乳動物,在動物園裡想必會引起轟動,看著它就這麼樣消失在一條巨蚺的喉嚨裡,哈爾不免有幾分遺憾。但是,他知道,離開了熱帶地區,任何水族館都只能讓海牛存活幾個月。也許,還沒等他把它運到家,它就活不了啦。
安頓好大森蚺,哈爾又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