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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出來,正要走時,只見一個女人間在梁寶窗下,伸指輕叩玻璃,門開了,她撲進梁寶懷裡,梁寶把她橫著抱了進去。參謀長摸到窗下,看清了剛進去的女人。第四天後半夜兩點,梁寶推開窗戶,參謀長立刻臥倒隱蔽,卻見梁寶光著膀子,把褲衩拉到膝蓋,對著窗外,嘩嘩尿了半天。參謀長不慎蹬斷一個幹樹枝,梁寶大喝一聲:“誰?!”也顧不上提上褲衩,跳回床上,不大時端出一支半自動步槍,咋咋唬唬嚷了幾聲,把槍栓弄得咋咋響,參謀長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心裡罵:兔崽子,老子早晚非崩了你不可!梁寶不見動靜,就對著天空,咣咣放了兩槍,過了癮,就關窗睡覺。第五晚又輪到小戈了。門是虛掩的,梁寶一推就閃了進去。二十分鐘後熄燈。參謀長開了門,當場捉住二人。梁寶嚇得跪在地上,邊哭邊磕頭,參謀長狠狠掄他兩個耳光。小戈疾步往外走去,參謀長拉她,被她甩開,他又追上去,抱住她,嗚嗚大哭……
參謀長風塵僕僕趕回部隊。團長迫不及待迎了上來:“回來啦!偵察兵—一!”
參謀長板著臉,沒一絲笑容。
團長心裡格登一下:“這麼說,是真的啦?”
參謀長擺擺手,啞著嗓子說:“碰個頭吧。”
小會議室門窗緊閉,開會的幾個人都悶著頭抽菸。地上扔滿了菸頭,屋裡煙霧嗆人。政委咳嗽一通,建議開窗,得到響應,靠窗的副團長站起來開啟窗戶,把身子探到窗外,低聲喝了誰一聲。參謀長把幾天所見彙報了,按團長的要求,他隱去了受害者姓名。大夥默契,誰也不問姓名。說完了,又是沉默,大夥鉚著勁抽菸。
“你不會看錯了吧?”政委問。
團長說:“他是偵察兵出身,頂呱呱,軍長和他照過像。”
政委說:“這麼說,問題嚴重了。”
大夥都點頭,參謀長臉一直陰著,眼圈發青,人瘦了不少。一直想把他擠掉的副參謀長想:“這小子熬躁得夠嗆,看來當烏龜啦。”這麼一想,臉上就難免不有流露。參謀長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兒去。看他那麼有把握,副參謀長蔫了。他妻子經常和地方上的營業員在櫃檯裡瘋,有時竟然男女摔跤。他這幾年老鬧病,不太行。
大夥兒一致認為梁寶罪大惡極,應當嚴懲不貸。處理方式上,卻發生嚴重分歧。
政委和副政委主張把梁寶送交軍事法庭,公開審理。但他倆的意見佔不了上風。政委早就與妻子不和,她在鄉下當過婦女大隊長,隨軍後在鎮裡當出納,政委動員過好幾回,她堅決不離,還搬來師裡領導。副政委的妻子外號叫二大刀,人有點虎,愛出洋相,婦女們演三句半,她噹的一聲敲鑼,說半句,扭秧歌時她也爭著打頭。
團長的話代表了大多數人:“這個小梁寶,是可惡!剛才有人提議,把他弄到塌方坑道幹活,砸死他鱉犢子,咱又不負責任。我理解這個提議。從心裡說,我真想一槍斃了他個狗雜種!但咱得為自個兒想想。咱們幹了這麼多工程,成年百輩往山溝裡鑽,連個老母豬都見不著。咱們苦了這麼多一年,往後還得苦下去。咱們的家屬跟了咱們,真算是倒了黴!娶老婆嫁丈夫圖的是啥?咱大夥過來人,都明白。這麼多年,孩子也不小了。咱得多往前後想想。誰能管住自個兒一輩子不載跟頭呢?別說一個女人,咱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敢拍這個胸脯。女人沒有主心骨,離了老爺們兒就憋悶得慌,壞小子這才鑽了空子。她們有責任,咱們也有責任。你要是天天下晚把她摟在被窩裡,看她還出事不?大夥別繃著臉,不愛聽。你們自個兒就沒幹過對不起老婆的事兒?咱心裡都明白,你也別臉紅。這一回呀,咱就當一回啞巴,吃一回黃蓮吧……”
過不久,梁寶擼了黨票和軍籍,啞巴悄聲地回了城。臨走時,他腰包裡一分錢都劃拉不出來了。他偷偷對小戈說:“咱好歹也當了一回兵,三四年,連瓶二鍋頭都買不起,你知道,咱那爹是啥脾氣。唉……”小戈給他三十塊錢。包在一個香噴噴的繡花手絹裡。梁寶眼淚吧喀,說了不少這時應該說的話。他甚至進而提出,在他臨走前最後一個晚上,兩個人應該快活快活。他的無恥要求被當即回絕。這時她的兩首詩劇在一個老詩人主持的刊物上發表。梁寶搖著她那雙白皙的詩人小手說:“等著瞧吧,咱一定會成為一個詩人……”
十八
梁室回到家裡,不受歡迎。
梁得財續絃,父子矛盾
梁寶可著女詩人小戈給的三十塊錢,二鍋頭、豬蹄子、豬大腸、豬頭肉,買了一大堆,還買了二斤糖塊,準備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