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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屋裡的一切。小戈挽留她聊天,她說本來想來聊聊,但眼下正要打針,她就不干擾了。臨走時,她粗聲粗氣地對梁寶說:“我還沒想到你會上門打針呢。明晚到我屋裡去,白天站櫃檯,哪有空?”見梁寶答應下來,她意味深長地笑笑,扭著巨大的屁股走了出去。
“來找針,這麼晚……”梁寶說。
小戈說:“哼,她呀……”
梁寶猶豫著說:“打吧。”
小戈抱著藥箱,梁寶跟進臥室,讓她伸出胳膊。她說:“胳膊都打腫了,摁一下,生疼。換地方吧。”
梁寶看看窗戶。窗簾早已拉下。燈罩把光罩在桌面和地上。光是暗黃色。梁寶回過身時,小戈已經趴在床沿上,裙子拉下來一半,露出應該注射的部位,雪白。
梁寶拿著針具,手足無措。只見白光一閃,檯燈滅了。梁寶被撞翻在床,等他清醒過來,已經壓在她的身上。事情按著邏輯往下發展。因為梁寶後來受了處分,咱們得替他說句公道話。這件事以及後來一系列這類事,不全是梁寶的錯。開頭,他總是被動的。就拿這一回來說吧,他被小戈操縱著,甚至還差點被她嚇壞了呢!她揪他耳朵和肩膀頭,還咬住他脖子、胸脯以及枕頭。只是在她疲憊以後,梁寶才從被動變為主動。她咬著床單,儘量壓低吼聲,以免影響鄰居們休息。由於夜深人靜,不可能再有人來借火柴或針線,兩人放開了手腳,不必十分拘謹。但是畢竟隔牆有耳,衛生員和女教師還是稍有保留。事畢後,梁寶未能馬上入睡。他想,和知識分子辦事就是不一樣。他想起花李廣、知青點的胖子,以及別的農村婦女,說幹就幹,‘沒有序幕,也不帶尾聲,一是一,二是二,幹完拉倒。這下倒好,序挺長,背了好幾首詩,尾聲也不短,眼皮都睜不開了,非逼著你說浪漫的話。想想怪有趣的。
梁寶又想,咱家祖輩就沒出過知識分子。咱呢,一首毛主席七律,背錯十多個字,想出人頭地,沒文化咋行呢?看來,下輩子得住這上使勁啦。梁寶天快亮才醒來。
她也醒了,眼睛鋥亮,瞅著他。梁寶說趁天朦朦朧朧的,趕緊開拔,一會兒各家做飯了,想溜也來不及啦她沒有依他。公雞叫第二遍了,他才醃黃瓜般溜著牆根蜇回宿舍。
梁寶給小戈打過針,又赴團長府上為太太扎針,很快傳遍家屬區。梁寶什術高明,又送針到門,正好應合了諸位太太們。梁寶立即應接不暇。政委、副政委、幾位副團長、正副營長們、各科科長們,都有太太,都叫梁寶上門打針。都是首長,得罪誰也不好。梁寶硬著頭皮,挨門逐戶,晝打針夜送藥,連軸轉個不住。時間一長,梁寶撐不住,霜茄子般萎靡不振,人竟瘦了一大圈。好心的太太誇獎他,憐惜他,給他加營養。但與此同時,也傳出不少閒話,往往一個太太前邊走過,旁邊的兩個太太把耳朵和嘴湊在一起,悄悄說了什麼;要麼一個太太往另一個太太背後吐一口口水;再不就是兩個太太對罵甚至伸手挽對方的臉。梁寶想,咱一向膽小心細,別人不易抓咱的把柄,為啥老有人砸咱窗玻璃呢?再說,咱也是有求必應,一視同仁呀。可仔細一想,自己還是厚薄不均。比如對副營長的太太包黑子吧,就一連拒絕人家三、四次。還有副政委家的二大刀,嫌人家話裡帶刺,只上門一回,再怎麼請也沒去。相反,小戈那裡卻三天兩頭,老去。梁寶心想,女人,可大不一樣。有的厚道;有的卻小肚雞腸,胸襟不夠寬廣,男人們往往栽在她們手裡。咱起早貪黑肥柄一個個種進人家手裡,啥時侍候不周,惹翻了哪一位,非捅出去不可。女人要是狠起心來,一百個男人也不抵一個呢!這麼一想,梁寶就想打退堂鼓。可這時已經由不得他了。
部隊上也時常有人回來,帶來捷報以及噩耗,捎點深山老林裡土特產。首長們也輪流回來一趟半趟,有人泡半個月病號。漸漸地,施工前線聽到了風聲。幹部們情緒騷動。團長和政委悄悄對參謀長說。“你回去看看,偵察兵……”
參謀長覺得妻子不如以往那般瘋狂。咱們有不少同志結過婚,知道新婚不如久別這句話,半個月以上冷丁見面,那陣勢真是排山倒海。可參謀長卻感覺出妻子的冷淡。她應付他,好象一個不餓的人在吃飯。他心裡格登一下,“莫非……”第三天,他對小戈說,他有緊急任務,得馬上走。她也不抱怨,平平靜靜給他備了路上用品。參謀長在另一個鎮上住下,夜裡摸回營區。十點後,見梁寶走進自己家,不大時燈就熄了。後半夜三點,梁寶才貓著腰,躡手躡腳溜回宿舍。第二天晚上稍晚些,梁寶又溜進團長家,雞叫頭遍才回還。第三天晚上參謀長盯到十二點,也不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