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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攤開撲克算命,一算就是半天。
黃毛撕了她三付撲克,連著扣了她三個月獎金,別人到月底一人一個紅包,她除了基本工資,沒拿到一個子兒。黃毛在大會上點了她的名,給她三個月試用期。
她蔫了。梁寶見她一回又一回找黃毛。女工們傳出來。說她夜裡找過黃毛,在枕頭上下了功夫。
黃毛在大會上說:“現在,鳥槍換炮,今非昔比啦。你就是咱爹,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耍熊不得,幹,就象個幹樣兒,不幹拉雞巴倒。有的人心裡不眼,還戀著狗扯羊皮大鍋飯,罵咱比資本家還狠,告訴你,咱就是社會主義的資本家。你有本事你來幹,咱給你當小工,打小旗,你來給咱發紅包。不過,這三年二載,你就憋屈點吧。誰有意見,茅坑提去,不願幹,走你的光明大道去,咱不留不攔,說難聽的,少了你這雞蛋,咱也照打草子糕。明幾個別人對咱也這樣。有些人長嘴撩舌,七三八四放了不少屁、你這屁不臭。咱這人啞巴吃黃豆,心裡有數。誰對咱好、咱虧不了你。想坑咱的人,你來試試。誰也別想鑽奸取巧,就是頭天夜裡你捂了咱一宿被窩,第二天的活兒也得照幹,幹糟了,照扣不誤,這叫了是丁,卯是卯……”
幾月後,工廠有了起色,買了大小卡車,黃毛坐上了轎車。他頻頻出入各種會議和宴會,還來了小報和電視臺記者,鎂光燈一閃一閃,黃毛和領導合影,要麼裝模作樣,手扶機器。作指導工人狀,記者趕忙摁快門。他還被評為市級優秀企業家(廠裡向評委會出了一筆錢)。
梁寶說:“唉!你他媽闊了。”
黃毛說:“也沒啥勁!心裡還是空撈撈的。”
梁寶說:“娶媳婦就好了。”
黃先說:“咳!難吶!”
梁寶說:“咱廠裡的娘們兒,哪個不在夢裡夢著你?一伸手的事,抓個小雞似的!”
黃毛嘿嘿笑了:“太容易,也就沒勁了。”
梁寶說:“那就打野雞唄。”“
黃毛說:“不知咋整的,我特恨女人,總想報復她們。”
梁寶說:“是她們不好,以前虧待了你。”想起啐在黃毛臉上的唾沫,他臉上的手指印以及他被婦女們扭送到派出所。梁寶啞然失笑。黃毛尋思尋思,也笑了:“世態炎涼啊……”
梁主說:“你他媽咋文縐縐的,耗子啃書箱,咬文嚼字了。”
黃毛說:“身不由己啦。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你在人面前千萬別這麼說我。”
梁寶一陣臉紅,心裡不大受用。
黃毛看出來了,安慰他說:“你是咱廠的秀才,以後在這上面多幫著咱點兒。”
見梁寶悶悶不樂,黃毛又說。“華不石這小子也真是的,把姑娘肚子搞大了,人跑了,連個音信都沒有。”
梁寶說:“這小子不是個東西,還欠我五十元吶。”
黃毛笑著說:“就那麼點兒錢。”
一天下午,黃毛興沖沖對梁寶說:“走;帶你開開眼。”
梁寶問:“啥?”
黃毛說:“我剛瞄準一個,絕了。”
黃毛拉起梁寶就往轎車走。梁寶見他上身一件舊勞動布工裝,下穿又肥又大的黃軍褲,腳穿黑布懶漢鞋,肩挎臭哄哄的破軍挎。“就這打扮?”他問。
黃毛說:“到時你就明白了。”
他們來到本城最高階的超豪華商場。這裡沒有普通商場那股臭哄哄酸溜溜的怪味兒,顧客不多,、淨是紳士淑女,商品琳琅滿目,大多是舶來品,售貨員也是精選的,臉蛋身材個個達標。黃毛的一身打扮使他很硌眼,就象一頭黃牛闖進羊群裡,梁寶看見售貨員指指點點,吃吃笑。
“看,就是她!”
兩人站在背處,黃毛神秘地指給梁寶看。梁寶順著他的指向,看見高檔時裝櫃前,亭亭玉立著一位絕代美女。身高在一百七十上下(黃毛一百六十五厘米),長長的腿,高聳的胸,微“翹的臀,一張冷若冰霜的奶色臉,臉上的器官挑不出半點毛病,隨便哪一件都傑出。這是放大一個號碼的李子(梁寶心又疼了),但又比李子多了許多東西。
“咋樣?”黃毛得意非凡。
“太棒了,比演員還俊。”梁寶心悅誠服。
“你待著,看咱怎麼收拾她!”“梁寶懷著期待黃毛失敗的心情看著他一瘸一拐走向櫃檯。黃毛挺著胸,步態沉穩,破舊的軍持沉甸甸地拍打幾下他的屁股。來到冷美人正對面,他煞有介事地伏在櫃檯上,身子向裡探出挺遠,一件一件審視價錢嚇人的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