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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不清,肉塊稀屎般拿不上手。說不準還受了賄吶!梁寶這麼一尋思,就憋不住笑。
梁得財問:“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著?”
梁寶嚇唬他說:“在你這兒對付幾天吧,頂多不超過半年。”
梁得財差點昏迷過去。好半天,他才咧開大嘴哭著說:“我作啥孽了,養了這麼個混世魔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還來啃我這把老骨頭,我早就叫你吸乾了,你看我骨頭裡有髓,就砸巴砸巴……別手軟,手軟不是我的好兒子……”邊嚎,邊拿眼偷看梁寶,觀察他的反應。
老鄉太太心疼了,給梁得財捶背,陪他落淚。
梁寶說“看把你嚇的,咱就是死了,你也不會這麼傷心。”
梁得財說:“那你去死吧。”
梁寶說:“你用八抬大轎請我,咱也不希罕你這兒。看嚇的,屎都拉褲裡啦。”
說罷走了出去。他聽見背後梁得財說,快叫他把行李帶上,不帶走,他還會回來。老太太違命,梁得財追出來,抱行李追上樑寶說:“帶上這,別潮壞身子骨。”
說著行李扔到梁寶腳前。梁寶飛起一腳,把行李踢出挺遠,揚長而去。
梁寶白天找工作,一連找了幾十家,沒人接受。晚上就在公共場所露宿。為了爭奪候車室裡長椅,他差點被一個外地木匠劈了。木匠一夥十幾個人,其中一人拉架時把手伸進梁寶兜裡(梁寶幾百塊錢縫在褲衩裡),梁寶掐了一把,那人嗷的一聲抽回手。梁寶不敢戀戰,這一晚就在廣場上毛主席巨幅石雕像下對付過去。像上的毛主席穿著三接頭皮鞋,梁寶枕在巨大的鞋上。除了一個妓女騷擾他一次外,一夜無事。第二晚睡在立交橋下。距他不遠,躺著幾個乞丐,白天他們是瘸子瞎子,晚上把化裝卸下,一點毛病沒有。梁寶還聽見他們算帳,說一天進項多少,再討多少就給老五蓋上樓房子。梁寶心裡發癢,也想在這一戰線上試試身手。早晨醒來後,他在熱鬧處分別碰上了昨晚的難友,他們分別成了慘不忍睹的重型殘疾人,一個個施展法術,軍人。知識分子以及別的心腸較軟的人紛紛解囊。梁寶想,瞎!咱不是這上的蟲,碰見熟人多掉價!第七天晚上,他從酣睡中被人踹醒。幾個鬍子扎撒的彪形大漢把他圍住,一個傢伙嘴裡叼著匕首。他們讓他把錢交出來,否則捅了他。
梁寶嚇出一身冷汗,他一度想把褲權裡的錢交出去,又捨不得,就跪著央求他們開恩,說自己是窮光蛋,身無分文,他們不信,梁寶脫光了上衣,又脫下褲子,他正往下脫褲衩時,一個兇漢喝道:“慢著!”梁寶嚇得屁滾尿流。那漢子用腳踩了踩脫下的衣裳,幾個好漢相視一笑,那個兇漢踢了梁寶一腳,幾個人嬉笑著走了。梁寶摸摸縫得牢牢實實的錢,往幾個人走的方向磕一個頭:“天吶,嚇死我啦!”
梁寶命運的轉折發生在廁所裡。當時廁所的格局極別緻:兩排茅坑對仗工整,中間是一米多寬過道,坑與坑之間沒有隔斷,人蹲滿了,整整齊齊撅著兩排雪白的屁股,中間,又排出兩行人頭,也整整齊齊。梁寶光臨時,只剩下儘裡頭一個坑,他從兩行腦袋之間磕磕絆絆入了坑,蹲下後,卻怎麼也解不出來。旁邊的人乒乓作響,淋漓盡致,有的人甚至搞得汗頭汗腦。與他並肩的是位老同志,約摸有七十來歲,解得比較費勁,吭吭了幾分鐘,居然大功告成,他剛一站起,立即過來一位外地民工,身上有股汗餿味。梁寶對面是位雄壯的小夥子,濃眉大眼,毛髮極旺,下巴額象豬一樣長滿了黑毛,他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也毛茸茸的有如豬爪。見他穿戴高階,腕上的表是進口的,梁寶猜測他是個做買賣的。梁寶又去看鞋,卻看見一堆巨大的陽具。
“喂,看啥?自個兒沒長哇?”對面小夥子突然發話。
梁寶嚇了一跳,忙低下頭。
“你有病吧?”對面又問。
梁寶坦言相告:“人一多,就拉不出。”
對面人笑了:“那就在家拉唄。”
“你咋不在家拉?”
兩人都笑了。
“這個市長真他媽屎蛋,連拉屎都解決不了,早該免了。”
周圍幾十個屎客都看著小夥子。
“你是幹啥的?”對面問。
梁寶尋思了一下說:“在外貿部門。”
“一月掙多少?”
“三四百塊吧。”
“你呢?”梁寶問。
“搞中子彈。”
“真的?”
“撒謊鱉犢子。”
“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