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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住這兒嗎?”梁寶問。
梁得財說:“你呀,當倒插門女婿,不就把房賺上了嗎?我已經給你蜇摸了一個、人家還怪有意吶!”
梁寶急著刨根。梁得財說女方也是豬尾巴衚衕的。有平房兩間,廚房半間,一臺腳踏車,一套八成新傢俱,還有一臺黑白電視機。最後他才說出姓名。原來她丈夫三年前死於車禍。梁寶認識她,踢球時打碎過她家玻璃,她二閨女眼角有一個小疤,“疤痢眼”這外號還是梁寶給起的,惹得她哭了好幾天。
梁寶說:“她那麼好,又有家底,乾脆你娶了吧。”
梁得財說:“你不要嫌乎人家有兩個孩子。都十幾歲了,國家養到十八歲,不用你掏一個子兒。連牛帶車一塊娶,連計劃生育一關都過了。你擎等著享福吧。”
梁寶說:“那,老梁家不斷根了?”
梁得財說:“什麼很不根的,龍生龍,鳳生風,耗子生來打地洞。咱不行,生了你,廢物一個;照你這熊樣兒,下一輩兒肯定強不了,還不如把名額騰給別人生去吧。”
在衚衕口,梁寶碰見了“疤痢眼”。
“這不是‘疤痢眼’嗎?”梁寶說,“都長這麼大了。”
“疤痢眼”斜了梁寶一眼,明顯的不高興,卻也沒罵,梗著脖子擦肩而過。梁寶回過頭看,心想:“這孩子算來有十二歲了,正長個頭兒,臉蛋也不醜……,”
往後碰面漸多,有時是姐倆。梁寶覺得和她們有親戚似的,總要多看幾眼。姐姐不知對妹妹嘀咕了什麼,妹妹回過頭端詳梁寶,還往地上吐了痰。姐姐懂事,拉起妹妹快走。梁寶想象著當她們後參的情景。一家人全是女的,娘不老,兩個閨女一天比一天大,吃喝拉撒睡全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
梁寶邁進門檻時,姐倆十二分的不友好。她們的娘說:“快叫叔……”她們誰也不叫。過去她們既不叫他叔。也不叫他的大名,她們和衚衕裡別的小孩一起。給他起了幾十個外號。她們為此吃過不少苦頭。雖然身為女性,梁寶也讓她們嘗過“老頭撿糞”之類刑罰。她們“跳房子”,梁寶也曾搶過沙布袋,扔到房頂上。她們還從大一些的女孩那裡聽說過有關梁寶的叫人臉紅的事。總之,她們冷不丁對梁寶敬不起來。她們的娘一口一個大兄弟,叫得含蜜而且別有一層深意。梁寶想,過去咱叫她小嬸,這下可好,咱升了一輩。至於兩個少女摔門翻白眼故意翻茶燙他的手,梁寶一點不在意:小兔崽子,將來再收拾你們。梁寶仔細看了,兩間房都挺寬敞,廚房也大,傢俱八成新,擦得鋥亮,黑白電視機用紫平絨套著,套上繡了一隻小貓。女主人留梁寶吃飯。梁寶也不客氣。菜很豐盛,有牛肉,有著豬肘,還燒了一條鯉魚。女主人頻頻挾萊敬酒,梁寶嚼得腮幫子生疼。喝到雲山霧罩,他索性躺在炕上,說些啥自個兒也不知道。兩個女兒厭惡地走開了。女主人拿來枕頭,扳起梁寶胖乎乎的腦袋。還用毛巾擦他臉上的汗和嘴角的酒沫子。這時有鄰居藉故進屋偵察。她在廚房打發了鄰居。梁寶呼。呼睡了一覺。她說:“唉!寡婦門前是非多……”
梁寶說。“怕啥?”‘她伸手撣梁寶肩膀頭一段線頭,梁主不失時機地捏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她假裝往回拽,卻讓梁寶把她拉進懷裡,“你勁真大。”她說,“幾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現在你瞧,成了小牤牛蛋子。”梁寶迫不及待就要施展。女兒那間傳來響聲。
女主人掙出梁寶懷抱。“急啥,早晚還不是你的?”
女主人身材豐滿,三十六、七歲,正當盛年,梁寶想:“瞧她那勁兒,正在火頭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往後的幽會油於時間選得合適(鄰居上班,女兒上學),往往都有實質內容。
女主人充分施展了看家本領,梁寶迷迷糊糊準備當後爹。就在吉日已定之後,女主人突然悲痛欲絕地向梁寶宣佈。到此為止。兩個女兒採取果斷措施,她們把準備好的上吊繩和毒藥拿給她們的母親看。母親痛不欲生,最後還是母性戰勝了私慾。梁寶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點遺憾。他極合時宜地做出了此時應有的反應:愁眉苦臉,象燒開的水壺一樣長吁短嘆;噴怒,吼叫,喪失理智,總之,一個被欺騙了的丈夫或被玩弄了感情的情人。女主人撕心裂肺,涕淚橫流,她百般勸慰,甚至答應和梁寶做不公開的夫婦,直到梁寶娶上媳婦(如果那時他仍可旁騖,也行)。
她還挪開一口小櫃,從牆上取下兩塊磚頭,裡面是一個牆洞,洞裡有一個紅布包,她開啟包,取出二百塊錢(她丈夫撫卹金),硬塞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