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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心了,深怕掛兒把自己往絕路上趕。
他不敢把這樣的猜測說給豁牙子聽,更沒法去找掛兒當面求證,只能一個人悶在了心裡,暗自焦心擔驚。
遙遠的曙光(4·3)
整個暑期,學校照常上課。好在山裡的氣溫自不比山外那麼炎熱,反而顯得涼爽適宜。
京兒和葉兒雖是個尚未畢業的初中生,但拿自己平日裡儲存起來的知識來教這些個小學生們,還能應付得了。他倆還刻意模仿自己老師的樣子,有時卡著腰,有時倒揹著手,還拿根小木棍當教鞭,時不時地在黑板上課桌上敲上幾下子,壯壯自己的聲威。
剛開始,酸杏和木琴還不放心。酸杏見天兒在學校裡晃悠,不時地警告那些大點兒的娃子,嚇唬說,誰要是調皮搗蛋不服倆小老師管教,就打斷誰的狗腿,再把大人找來領回家去,以後不準踏進學校半步。他和木琴一有了空閒就跑到學校的門前屋後偷偷地聽課,見倆崽子講得頭頭是道,懸起的心也就放下了。酸杏聽不大懂他們講的內容,就不停地問木琴,倆崽子教得咋樣,會不會在瞎糊弄這些小娃崽子們。木琴就笑,說講得還行,像模像樣的,挺明白的。
一個月的暑假時間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
京兒和葉兒又都回到公社中學繼續上學,村學校暫時先放假,等於把未休的假期再補回來。
這期間,酸杏和木琴沒少跑了公社,得到的答覆是,再等等,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來。每跑一次,酸杏就火兒一次。跑到後來,弄得酸杏火氣大發,守著木琴的面兒破口大罵,什麼粗話髒話惡毒的話全出來了。本就開朗外向的木琴也聽不下去了,就勸道,發火罵街又頂啥用,還是耐下性子慢慢去磨吧,早晚公社也得給個說法。
就在酸杏跑得火氣十足的時候,掛兒竟破天荒地鬧出了個大動靜兒。
是在公社逢集的頭一天晌午,家家戶戶正吃午飯的當口兒,京兒一路飛跑跟頭把式地進了村子。他氣喘吁吁地闖進家門,見了木琴就咧開大嘴想哭,卻又被氣喘得哭不出聲兒來。
茂生嚇壞了,一把攬住京兒急問,咋啦,咋啦,出啥事咧。
京兒推開爹的胳膊,向娘哭訴道,掛兒要被遊街啦,明兒就在集市上游,還讓全公社的人都來看呢。
木琴也慌慌地撂下手中的水瓢,抓住京兒的肩膀細細地盤問,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據京兒講,昨晚掛兒偷偷跑去找胡老師。倆人就在宿舍裡住了一夜,叫幾個學校裡的老師領著高年級學生堵在了屋內,說看見倆人在搞破鞋兒。學校領導要嚴肅校風,就把倆人分開關進了辦公室,說要趕在明天公社逢集的時候,在集面上遊鬥他倆。
木琴頓時驚出了一身大汗。她也顧不上做飯了,叫京兒快去喊振富去大隊辦公室,自己去找酸杏。
母子倆慌慌張張地先後奔出了家門,把同樣吃驚的茂生撇在了院子裡,一個人呆呆地發愣兒。
儘管京兒說不出詳細的原因和過程,但事情已經十分明瞭地擱在了幾個人的面前。肯定是掛兒與胡老師私定終身,讓不懷好意的人抓住了把柄兒,想弄臭他倆。
振富又急又羞,漲紅著臉說:“掛兒說要到山外她姥姥家住幾天的,咋兒就弄出了這檔子瞎事吔,可咋兒辦好喔。”
酸杏一時不知說啥好,只是一個勁兒地摳腳丫子,滿臉焦急的樣子。他斟酌了半晌兒,說:“咱也別管這是好事瞎事了,趕快想法把倆人救出來要緊兒。要是晚了,可真就要出大事咧。”
木琴說:“我看未必是壞事呢,這事以後再說。咱得快趕走,找學校領導和老師放人去。”
酸杏問:“去了咋說呢,他們不聽又咋兒辦哦?”
木琴說:“咱就說掛兒和胡老師早就定了親的,就準備這些日子辦喜事啦。倆人都是倆口子了,還不興在一塊住住啊。哪條法規上註明了倆口子不準在一塊睡覺。要是都不準男女在一塊睡兒,人不是早就絕種了嘛。”
這句話倒把酸杏說樂了,笑道:“你也會說急話嘛。這話說出來還很在理兒,就拿這樣的硬話去噎他們,看他們還咋樣講。”
振富擔心地說:“人家老胡家就是因為不答應這門子親事,才把胡老師逼走的。要是學校去找胡家對口兒,謊兒就圓不成哩。”
木琴道:“咱得分頭去找。你倆徑直去學校,就拿剛才的理兒去對付他們。他們要是不信,就叫學校到胡家村打聽去。我直接去胡家村,找到胡老師的爹孃,把厲害關係挑明瞭,先和他們對好了口徑。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