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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這個機會,告訴這些人,就算是花會的評審之一,我也照樣不留情該打就打,該關就關。
其他人還有歹心的,大可來試試咬死打死概不負責。放了他,一來是因為留不住,他家裡人很快就會來找,曹萬榮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搗亂的機會,左右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必節外生枝;二來是因為他根本不想走,想賴在這裡,另尋機會去瞧那花,縱然知曉他不會有其他動作,但我偏就不讓他瞧見。他才會有所期待,外面的人才會更期待。”
雨荷點點頭,替牡丹將屏風扣上,牡丹忙亂了大半夜,本早就累了,才閉上眼睛又想起一件事來,笑道:“雨荷,明日可不是白白放他悄無聲息地走,你得和貴子一道護送他回去,若是有人問起,可要好好說道。”
雨荷應了,小心地吹滅燈燭退了出去。
雞才叫第一遍,呂方就將好的那隻腳將紮在稻草堆裡頭睡得扯呼的康兒踢醒,康兒撅著嘴頂著滿頭的稻草坐起:“公子您疼麼?小的恨不得替您疼,可沒法子呀。您再忍忍,等到天亮,毒婦放了小的,小的立馬去請老爺來抬您回去。”
呂方搖頭道:“我不走。我是告訴你,她稍候若是來讓你回去報信,你不能去,我就要留在此處。”才說完就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康兒睜大眼睛,公子真的被狗咬傻了吧?這破地方四面透風,又冷又餓,有什麼好留的?但他可不敢這麼說,便勸道:“公子,小的明白您想瞧那花兒,可是您看看您這身子骨,再留幾日怕是傷處都會爛了。”
呂方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話音未落又打了個噴嚏。
康兒道:“瞧吧,舊傷未愈又添新病。”
呂方道:“反正不許你去。你要不聽我的,回去我就不要你。”
到了天明時分,果見柴房被開了,阿桃提了個食盒進來,往他們面前一放:“吃吧,吃了趕緊去城裡頭報信。”
康兒開啟食盒,但見裡面裝著熱騰騰的兩大碗湯餅,看著做得倒還精細。便毫不客氣地先取出一碗伺候呂方用了,待呂方用完方端起碗來將自己那份吃了個乾乾淨淨。阿桃默不作聲地收拾碗筷,才剛收拾乾淨,提著盒子要走,康兒看了呂方一眼,突然捂住肚子往地下一躺,大叫道:“疼死人了,疼死人了”說著遍地打滾。
阿桃被唬了一跳,隨即鎮定下來,插著腰道:“莫要唬人誰信你來想訛詐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做了賊,又想做騙子,不要臉”
康兒卻是叫得更大聲,滾得更厲害了:“救命了,有老鼠藥呀。”
阿桃呸了一聲,道:“就是老鼠藥,專門給你們這種尖嘴老鼠吃的。好心不得好報,就該給你們活活餓死”
呂方微微有些臉紅,但卻裝作沒聽見,低聲道:“小大姐,請你和你家主人說,請個大夫來看看。”
阿桃只是認定康兒是裝的,就是不肯去,氣哼哼地出去把門鎖了,罵道:“叫你裝叫你裝你若是能叫喚著滾上兩個時辰就給你請大夫”
忽聽得裡頭康兒悽慘無比地叫了一聲,突然沒了動靜,阿桃到底有些擔憂,扒在門縫上一瞧,但見康兒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呂方拖著一條傷腿,使勁兒拍他的臉,掐他的人中,低聲喚他。
阿桃猶豫了一下,生怕果然出事,便提著食盒直奔正房去找牡丹。
牡丹道:“給他找大夫。他愛躺著就躺著,雨荷,你和貴子趕去城裡頭,直接去通知他家的人來接他,就按我昨夜說的辦。”
這邊康兒睜開一隻眼,望著呂方低聲道:“公子爺,地上好冷,這都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了,還要裝多久?”
呂方抬眼看著大門處,不確定地道:“我也不知道。算了,你別裝了,別弄病了,起來吧。”
康兒正要起身,忽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立時趕緊閉上了眼睛。接著門被開了,幾個壯漢進來,也不說話,分別將主僕二人架起就往外走。
呂方疼得齜牙咧嘴,強忍著看他們要將自己主僕二人怎麼辦。那幾個壯漢拖著他二人七拐八彎,穿過一片竹林,過了一條小溪,又繞過奇石若干,方停在一處房舍前。那門口立著個粗壯的婆子,見他們來了便道:“放到床上去。”
那幾個壯漢粗魯地拖著呂方往裡走,呂方忍受不住,叫道:“我自己來”
那幾個壯漢擠眉弄眼地笑了一笑,齊齊將手一鬆,呂方一個踉蹌,趕緊扶住門牆,康兒本是裝死,不敢站著,只好順勢往地上一摔,摔得“咕咚”一聲響,聽得呂方心驚肉跳,少不得涎著臉請那幾人將康兒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