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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才先出了你!”清華只不說是誰說的,奮起反抗,她越不說,劉暢越懷疑與蕭越西脫不開干係。
二人在那裡糾纏不清,秋實趁機跑了出去,三拐兩拐,奔至半途中,遠遠看見一個像是牡丹的身影與個年輕男子說話,隨即跟著那男子走了。立時迭起腳去追,沒追上,打探無門,只好折回去報信。彼時劉暢與清華已經停止了練武,只在修煉口才。
劉暢見秋實回來了,心急火燎要將清華撇開,一問究竟,怎奈清華髮現他心急,偏就不放,二人便呈膠著狀態,誰也奈何不得誰。幾個嬤嬤也不勸,只在一旁袖手看著,誰都曉得這二人是輕易離不掉的,看著不出大問題就好。
鬧到天將要黑,二人都腹中空空,沒了精神,方才藉著下人相勸,各自回去。劉暢聽秋實報了,氣得晚飯都吃不下去,心急火燎地一打聽,這才得知二郎、五郎有人插手暫且保下了。保的人不是別的,又是朱國公府,立時便想到與杜夫人分不開。一時就有些煩瑣,又是朱國公府,又是蕭家,還答應了他,也不知那死女人到底背後答應了多少人的條件?果然好得很!
正在咬牙切齒,想趕在天黑關閉坊門前施展下一步行動,又聽說魏王府來了人。
來的卻是魏王世子妃,到底是孃家人,拐彎抹角抹角地將戚夫人和劉承彩噎了一回,又訓劉暢,清華得意得很,劉暢不得己,忍氣吞聲,一拖錯過了最佳反應時機。
且不說劉暢這邊如何成了一團亂麻,牡丹天微微亮就在汾王府外頭候著,守了一日不曾守到,倒是張五郎和秦三娘都分別派人來會過了她。第二日一清早,她又在王府外守候,一邊來回踱步禦寒,一邊低聲與貴子說話打發時間,不多時忽見一個穿著褐色圓領袍子的麻臉漢子騎馬過來與貴子打招呼,審視地看了牡丹一眼,貴子忙跟了他立在牆邊低聲說話。
二人說了一回,那麻臉漢子留在原處,貴子過來叫牡丹:“娘子,這位是金爺,這次的事情多得他襄助。萬事齊備,只欠東風。”
牡丹大喜,忙整了衣衫,上前去謝,金爺目光銳利地看著她,還了她的禮,將一疊紙遞給她,道:“某已將所託之事盡數辦妥,適才已然道與貴子知曉,郎君不用多謝,這本是某欠下的人情。”然後揚長而去。
牡丹津津有味地翻看著手裡的紙張,戲謔道:“雖則得了張五哥他們的襄助,但若非你請動了內衛,也不會如此順利。你這樣能幹的人,怎會賣身為奴?你若是去跟隨個王侯將相什麼的,不說飛黃騰達,也比跟著我強。”原本是想將雨荷配與他,但越看貴子得力的表現越是不敢開口了,說不定又是個裝的。
“這些人看的不是小的臉面,還的是將軍的情分。”貴子笑道:“至於小的,出身本就卑賤,要說王侯將相,將軍可不是將?護得您周全,將來將軍可不會叫小的吃虧。”他欠的,可是蔣長可是三條人命,說不得,說不得。
牡丹微微一笑,越發想念蔣長揚。忽聽清脆的馬蹄聲從街口處傳來,緊接著車輪粼粼聲響,她立時振奮了精神,回過頭去睜大眼睛的的看著,但見二十多號人馬簇擁著一張雙馬拉乘的大車對著自己這邊行了過來。
牡丹愣了愣,隨即狂喜,不假思索地迎了上去,大聲喊道:“民女何惟芳求見汾王妃!”看見有人攔道,便有侍衛上前凶神惡煞地驅趕,貴子擋在牡丹面前,牡丹只是跳著腳大聲喊,仗著貴子掩護,身形靈活,左衝右突一直往前頭去。
馬車停了下來,少傾一個垂髫侍女走過來,審視地看著牡丹道:“哪裡來的浪蕩子!竟敢如此無禮,衝撞王府儀仗!王妃命打二十鞭子扔出去!”
浪蕩子?牡丹突然想起自己上唇處還貼著的小鬍髭,立時手忙腳亂地扯了一把,也不管扯乾淨沒有,只厚著臉皮大聲道:“我不是浪蕩子!是王妃自己說我是她的小朋友,邀我來府裡做客的!我姓何,上次是跟著白夫人去的福雲觀,煩勞這位姐姐替我和王妃說一聲。”
那侍女早得了吩咐,一邊看著牡丹臉上殘留的半邊鬍子忍著笑,一邊故作嚴肅:“好大的膽子!王妃說了不認得你!”牡丹睜大眼睛,一邊躲避來拿她的人,一邊大聲道:“外面人都說王妃體恤下情,古道熱腸,常救人於危難之中,我這才來的,如今看來,卻是假的!也只是沽名釣譽之輩!打了也好,叫我認清了才好。”
汾王妃在車架裡聽見,倒笑了,與身邊的侍女道:“還是一樣的膽大妄為,鶯兒你去領她進府。”
鶯兒跳下車,喝住揪著牡丹的侍衛,掩嘴笑道:“這位長著半邊鬍髭,不知是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