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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道:“你問你媳婦兒。我是窮光蛋,她倒是還有點錢傍身的。”
岑夫人皺眉道:“行了都少說兩句有什麼吃完飯又再說”
眾人不敢再多言,埋頭吃飯。六郎看著什麼都想吃,只胃口壞了,並不敢多吃,又看得楊姨娘心疼不已,拿著內衛殺千刀的長,殺千刀的短罵了一場。甄氏譏諷道:“自家人不爭氣,罵人家作甚?許多人還沒得機會進去一遊哩”楊姨娘方怏怏地住了口。
飯後岑夫人不耐煩與他母子二人囉嗦,叫二郎留下與六郎分說,自帶了薛氏、牡丹等人往後頭去了,說說話,洗洗涮涮,該睡的便睡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牡丹仍舊往香料鋪子裡去,六郎訕訕地看她出門,心裡頗不是滋味。他關了一個月的時間,早就發了黴,正想蹴著騎馬出門去放鬆放鬆,便被岑夫人使人來喚他進去說話。他有心不想去,奈何不敢招惹,只得窩著氣進去,果然岑夫人言道叫他好好將養,不要輕易出去。
六郎越發生氣,一眼瞅著孫氏往岑夫人面前曲意討好,越發不順眼。楊姨娘為了孫氏不肯拿出嫁妝來給他還債一事,本就挑唆了他幾句,此時見著孫氏這樣子,他更是恨得牙癢,便心想著要好好教訓孫氏一頓,出了這口惡氣。於是夜裡便往死命裡折騰孫氏,過了兩日,孫氏受不住了,又不好意思與妯娌婆婆說,便叫身邊的丫鬟回孃家去說,假託孃家母親病了,想她,來接她去住兩日。岑夫人不作多想,照舊應了。
六郎一聽,高興得很,便說要送孫氏回家,要去岳家磕頭行禮。這理由合情合理,岑夫人拒絕不得,先囑咐他一回,又叫跟班的小廝盯緊了他,不叫他與些不三不四的人多說話,放了小兩口出門。
六郎將孫氏送回孃家,打了個蘸水,便尋了藉口往東市裡去,才剛進了坊門沒多久,就被人盯上了。卻不是他從前的賭友,而是慣常還說得上話的一個開綢緞莊子的朋友叫方二的,方二先言道稀客,又說要替他打酒洗晦氣,小廝見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便防得沒那麼緊,由著他去了。
方二卻是劉暢故意請託了去顛他的,專揀些他運氣不好的話來說,又總誇五郎、牡丹運氣如何的好,牡丹一個女兒家,這般作為,怕是要跟著繼承家業了之類的話,六郎一個男兒家,偶爾做錯了事算得什麼?趕緊翻身做番大事給他們瞧瞧。
聽得六郎怒氣衝衝,想起自家賭債都是從自家房裡出,楊姨娘成日裡在他耳邊唸叨說自己沒有金銀飾物好衣裳,都是為了他。孫氏也瞧他不起,捨不得拿嫁妝錢給他用,家裡人更是不用說,個個兒見了他都似瘟神。甄氏說話更是難聽得要死,便只埋頭喝酒:“我倒是想翻身,可也要有機會。”
方二見火候差不多了,方才緩緩說出宮中要這沉香木的事情來,挑唆六郎道:“六郎想要翻身也不難,現下就有一個好機會。你家兄長要湊齊這香料,只怕是湊不齊的。你來將這香料給湊齊了,便是一份大功勞,分紅利之時你也能多分一份,看誰還能小看於你。”
六郎雖則心動不已,卻也知曉不易,皺眉道:“能夠說人情的人家,我母親、兄長已然全都去尋過了,正是因為這京中沒有其他人了,方才往附近的州縣裡去的。我哪兒還能尋得著?”
方二笑道:“說起來真真是巧。我這裡便有個現成的人情兒。先前不與你家五郎說,是因為他之前看不起我,從來不懂得敬我,我便故意不與他說。現下這個人情便留給你好了。”
六郎懷疑地道:“有這般好事,你不去尋旁人,偏生來便宜我?”
方二奸笑道:“你難道不明白麼?旁人哪裡有你這般急著要的?誰會捨得給我那許多的好處?”
六郎心下明瞭,道:“我要先看過東西,東西若是不好,我不要。”
方二拍著胸脯打包票:“曉得你家做生意向來最重信義,哪裡敢拿不好的給你?還怕大郎、四郎回來打殺了我呢。”
二人說說笑笑的吃了約有一兩個時辰,醉醺醺地約著去看那沉香木。六郎一見之下,酒都醒了大半,道:“這分明就是我家賣出去的東西這是誰買的?將我家的東西反轉過來賺我家的錢,虧他想得出,讓他出來見我。”
方二冷笑道:“是你家賣出去的東西不假,可如今它比從前更值錢了。你早知道,為何不留著?你管他是誰買的?”說著對著六郎比了個指頭:“就算是你按著這價格拿回去,送進宮中也還是可以多賺得一分。還不說你家其他那幾十車,難道就不賺錢了?沒有這個,你家連那幾十車都賣不出去。若是今年賣不成也就算了,日後呢?最要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