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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狐媚子,說實話,他不知該怎麼勸說蔣長揚,但他下定決心,他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他到底是蔣長揚的爹,他說不許,他不承認,蔣長揚還能怎麼辦?父子,父子,兒子怎能違逆老子,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聖上也不會同意。於是他的腰板又硬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威嚴。
忽聽得外頭一陣喧囂,有條女高音帶了笑意,大聲喊道:“小兔崽子們,快出來磕頭領賞。”接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好幾個小廝歡天喜地的從廊下快步經過,低聲議論:“夫人來了,快去領賞”
是阿悠!蔣重如遭雷擊,軟癱在椅子上半天不能動彈,她來了!毫無預兆的,像風一樣的,靜悄悄的,輕輕的就來了。許多年未見,不知她是否還是當初的模樣?許多年未見,不知她心裡眼裡是否還有他半分?他的心一時狂跳如擂鼓,就這樣坐著他也能聽見它不受控制的亂跳,跳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耳聽著那笑聲帶著熱鬧越來越近,蔣重按住了被心臟擂得咚咚作響的胸膛,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不知該往哪裡走。那時候,她決絕地對著他把他送她的定情玉簪砸成齏粉,說過此生永不相見的,他想避開她,但腳步委實挪不動,好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
蔣重就那樣傻瓜似的直直站在正堂裡頭,看著那紫衣黃裙,髮髻高聳,雍容華貴,美麗快樂,完全不像四十多歲,只像三十出頭的女人幸福驕傲,滿臉是笑的被一群下人簇擁著走進來。
正是蔣長揚的生母,王夫人阿悠。
蔣重忘記了呼吸,她不會不知道他在這裡,她完全可以裝不知道,避開去,但她竟然直接進來了,這不禁讓他暗自猜想,阿悠她是不是也想見他?不知道她還恨不恨他?假如她還恨他……他希望她別恨他,可是假如她不恨他了,他卻又希望她還恨著他……
蔣重的頭腦有些混亂,趁著王夫人沒看清,忙忙將手從胸前取下來,藉著袖子遮擋,暗暗握緊了微微顫抖的手,然後竭力挺直了腰背,淡淡地看著王夫人,淡淡地道:“你來啦?”
王夫人掃了他一眼,不在意的一笑,徑自往主位上坐了,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進入主題:“本來還想著得讓人去請你過來商量大郎的婚事,既然你恰好在,我便不另外費這個力氣了。”也不等他回答,又笑著吩咐小廝:“還不趕緊給我煎茶做飯去?我累死了,餓死了。”
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當年臨走時的恨意,但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她平靜自若,舉止得當,言笑晏晏,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的好。反倒是他自己,手腳顫抖得要靠全身繃緊,死命掐自己才能勉強不露出痕跡來。他也曾幻想過再見面時是什麼場景,阿悠應該會恨他,諷刺他,打擊他,或者故意在他面前炫耀,或者忽視他,輕蔑他,可唯獨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雲淡風輕。
這樣的重逢讓蔣重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難過。他覺得他也應該表現得不在乎,於是他聽見自己的語氣僵硬無比,一個個字彷彿是從石頭裡蹦出來似的,又冷又硬:“你不用操心,他的婚事,我早有計較!”
國色芳華 189章 王氏阿悠(二)
這樣生硬的態度,王夫人吃了一驚,然後抬眼仔細打量著蔣重。
蔣重被她看得越發不自在,簡直不知該把手腳往哪裡放。正覺得有些堅持不下去了,王夫人終於收回了她的目光,大方地放過了他,然後百花齊放一般燦爛嬌媚的笑了:“你火氣重得很那。我招惹你了?”
蔣重陰沉著臉不說話。他感覺有幾千根細如牛毛的針都在刺他,刺得他想叫又想跳,想逃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逃開去。這種感覺讓他心煩意亂,就想爆發出來,隨便找個什麼人發洩。
“既然我沒有招惹你,那就是你還在恨我?不會吧?”王夫人笑得有些狡黠,看著卻更迷人了。
蔣重此時最見不得她這樣子,冷哼一聲:“我恨你做什麼?”其實他是恨的。他恨她當年半點不肯為他著想, 半點不體諒他在孝道和忠義之間的痛苦為難,任性妄為。他痛恨她走得那般決絕,無情無義,一去就是那麼多年,杳無音信,再見到就是另結新歡。還恨她把蔣長揚教成這個樣子,半點不尊重他這個父親,絲毫不懂得孝道是什麼。他還恨她,竟然再不恨他了,還能這樣望著他笑,語氣輕鬆的調侃他……
“那就好,咱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王夫人呵呵一笑,輕輕撫了撫白玉蘭花一樣的手,露出皓腕上一對鑲 嵌了蠶豆大小般的上好瑟瑟,做工精美的赤金鐲子來,慢條斯理地理著繡工精緻的金線繡邊,緩緩道:“大郎和我說,他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