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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面對,還得做得乾淨漂亮才行。”
何志忠贊同地點點頭:“那依你看,怎麼辦才妥?”
牡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替自己縫斗篷的岑夫人,道:“先請人去打聽一下,那鄧管事在寧王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著緊不著緊,是個什麼居心目的,然後再設法將這事兒遞給他頭上管這件事的人知道。不用告狀的方式,而是說,因為我做事不周到,沒有事先去打招呼,所以去賠禮道歉。但這事兒只怕是繞不開表舅他們。”
見岑夫人一下停了手裡的活計,抬起頭來嚴厲地看著自己,牡丹忙賠笑道:“從前就一直是他們幫著忙的,而且他們就在那個位置上。雖然咱們透過其他方式也一定能解決這事兒,但就唯恐他們會生了誤會,以為咱們繞開他們,揹著他們去求其他人,是故意打他們的臉,要與他們生分了,那關係只會越來越糟糕的。何況我今日也當著那個人的面提了表舅,脫不開干係的。”
岑夫人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表示反對。何志忠饒有興致地道:“假如那管事不是自己的打算,而是受了他上頭的人的指使,目的就是衝著你那塊地和房子去的呢?畢竟今時不同以往,那地和房子晦氣的名聲已經沒了。那周圍寸土寸金,打主意的人可多。你需知道,於情於理,你表舅固然都會幫這個忙,但他始終也只是王府的長史,還是王府的人。假使人家一句乃是為了王府的利益著想,他再想幫你這個忙,只怕也有限度和難度,有些話他也不好和寧王說的。”
那是自然。就比如人人都說秘書是領導身邊的人,是親信,但有人要去拿秘書親戚的利益來討好領導,秘書也不好直截了當地找領導申冤訴苦不是?牡丹對此早有考慮,便笑道:“若真是那樣,我自然不能為難他。我就另外去尋可以與寧王說得上話的人,一個不行還有另一個,總有人能將這事兒辦到。但這件事的真相如何,該請誰幫忙,怎樣著手,請表舅參謀參謀,總是可以的。只要我拿捏住分寸,想來他也不會太為難。”
何志忠偏要為難她:“退一萬步講,倘若他還是不肯幫你的忙,或者他當時偏巧不在,事情又火燒眉毛,你又怎麼辦?你打算去尋誰?”
牡丹仰頭微微一笑:“總不能叫我的莊子就這樣平白被人佔了去。我自然是厚著臉皮去尋所有可能幫得上忙的人,比如白夫人、比如竇夫人,再不行,我就去尋康城長公主,就算是門房不許我進門,我就在外面等,總能等到她。這些,都是還有可能以溫和的方式解決的情況下作可以做的,若是這些方式都不能解決了,我便去衙門擊鼓申冤”
何志忠逼得越發的緊:“倘若你擊鼓申冤也不能解決問題呢?無論如何這莊子你都必須讓出來,你又當如何?也就是說,這莊子就是寧王想要”
牡丹吐了一口氣,認真道:“我不當如何。財產意氣都沒有命重要。逼不過,我給他就是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有機會東山再起,總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實現我的願望,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但我若是死了,就真正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圖得幾聲嘆息和幾聲嗤笑而已。”
“好”何志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笑道:“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就按你的想法自己去做吧事不宜遲,你明日就去尋你表舅訴苦。”
牡丹沒想到和老爹商量來的結果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他不出面,要她自己去做。可是讓她去求李元……她想了半天,才在腦子裡搜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李元的形象來,好像是個乾瘦的半老頭兒,逢人總帶三分笑,一雙眼睛卻銳利得緊。
若是之前倒也罷了,雖然她來這裡之後不曾見過他,但叫她單獨去見一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如今他和崔夫人都防著她,就生怕她和李荇有私。她若是去李家找他,只怕崔夫人就會給她臉色看,或者又旁敲側擊地說上點兒什麼,自己不舒坦,人家也不舒坦;若是半途去截人,指不定人家又會以為她曲線救國,還是不舒坦。怎麼都不好,牡丹本能地打起了退堂鼓,可憐兮兮地看著岑夫人。
岑夫人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不許去找李荇”
牡丹糾結地揪著衣角坐在何志忠與岑夫人的房裡,死活賴著不走。何志忠坐在一旁喝著茶湯,看著賬簿,笑眯眯地欣賞女兒的糾結,簡直自得其樂。
岑夫人看不下去了,道:“如今這情形,還是你陪她走一趟吧。”
何志忠這才看向牡丹,戲謔地道:“剛才還說要厚著臉皮去求旁人,怎麼一到來真格的就打退堂鼓了?難不成,這自家的親戚還比旁人難見難求?就算是真的生了誤會又如何呢?你自己站得正,你又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