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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是覺得沒臉,可也架不住你已經把事情都辦妥了。好了,別的我也不多問了,就是來確認一下,把話傳到……果是真的,我便立馬去回話,做好準備,挑個好日子抬進去就是了。”
牡丹急道:“我沒有……”
崔夫人根本不給她辯白的機會,飛快地道:“不過你要明白,寧王妃剛薨沒多久,你的情況也在這裡,怕是位份上有些艱難,也不可能敲鑼打鼓張燈結綵的,不過呢,你想來事先也早有準備,又有旁人沒有的長處,進去以後恭順溫柔本分一些,再加上我們幫襯著,未必就不能出頭,你光彩了,你們家裡也會跟著沾光,就是將來你幾個侄兒子也能有個好前途,這也算是難得的機會。其實……”崔夫人慢悠悠地拖了個尾音,“你還是挺想得周到的,對你來說,這條出路不錯。”
崔夫人一句趕一句,竟然是已經認定這整件事都是牡丹自己謀劃,上趕著去做人的小老婆的。牡丹聽得暴跳如雷,怒火一陣一陣的往上拱,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恥辱感,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羞辱自己的人,還打著替她著想的旗號,裝著清高好心的無辜善人樣。她憤怒了,她不想亂髮脾氣的,但她真的真的忍不住,她不大吼幾聲,實在是要憋死了。
牡丹這樣想了,便也這樣做了,她猛地將手裡的瓷杯狠狠丟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冷笑道:“憑什麼舅母好生可笑什麼叫我做下那些事,早有準備,寧王府要抬我進府去伺候寧王?你是來替你家家主做媒的還是來教訓我的?你若是來做媒,便該事先問過我家肯不肯,肯了再三媒六聘,該有的禮節一樣不少的來;若是以了長輩的身份來教訓我,說我做了不該做,不守禮的事情,就該聽我分辯清楚再下定論你一來就給我扣個大帽子,唯恐那些汙水不能往我身上潑,便可勁兒地幫著人潑。倒叫人懷疑你居心何在了”
崔夫人聽她這個話,暴怒地將身下的胡床猛地一拍,怒道:“你說的什麼話?我潑你髒水?我居心何在?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叫你表舅和我都丟了臉,還不許我說你兩句?”她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女,又是病弱之身,還這樣牙尖嘴利的,有人要就好了,竟然也敢想寧王府三媒六聘抬她進門?簡直是痴心妄想
牡丹不接崔夫人的話,炸著毛道:“表舅母先別忙著發脾氣,我還有話要問你。你前面說的什麼?你不答應都不行?是說我的婚事吧?我自有高堂兄長替我做主,也能自家做主,再不濟,還有我何家的人替我做主,可不敢勞表舅母來替我的終身大事做主你既然不肯聽我說實話,那也別來問我,別來幫襯我了,我當不起你這樣的好心丟臉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心懷叵測,偏偏還要裝模作樣的人。”
既然崔夫人是抱著惡意來的,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去,她也沒必要再和崔夫人客氣。撕破了臉就撕破了臉,如今可不是她主動招惹崔夫人,而是崔夫人逼著她不得不翻臉。她給人做姬妾家裡就光彩了?這是什麼話?再嫌她礙眼,再想趁機討好寧王,也不能做這樣不要臉的事,說這樣不要臉的話吧?還這樣理直氣壯,做出高高在上救世主的樣子來就是因為何家一直以來多有仰仗李元的官家地位,所以崔夫人就可以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來對她?真真欺人太甚,不管從前李家對何家有多少情分,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法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情自己明白,牡丹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富貴權勢心動,不顧廉恥去主動勾引男人的人。岑夫人撫著胸口,按捺下滔天的怒氣,喝斥了牡丹一聲:“沒規矩你就是再不滿意,再委屈,也不該對著你表舅母又砸東西又吼又叫的,這成什麼體統?”
可她也不叫牡丹賠禮道歉,而是睜大眼睛狠狠看著崔夫人,字字著力地道:“表嫂,這不是發脾氣,說風涼話,給誰追究責任,把事兒推到誰身上才幹淨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要細細道來才是。就這樣喊著罵著苛責孩子,一張口就叫讓她去寧王府做什麼無名無份的姬妾,一會兒說她做了錯事,給你們丟了臉,一會兒又說她其實想得挺周到的。她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說她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就是我,也不懂你的意思。只知道但凡是個有廉恥的就會氣得不得了,換了是你,看你惱不惱?這中間定然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誤會。表嫂你說了想說的話,也聽我們丹娘把話說清楚再下定論不遲。”
崔夫人卻是早就預料到牡丹和何家人會有這樣的反應,甚至於就因為知道會這樣,所以她才會採用一來就主動攻擊譴責牡丹的法子,不然只怕她一開口就被趕出去了。
剛才是被牡丹一語戳破了實情,她心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