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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哎呀”了一聲,佯作驚覺失言,十分後悔的樣子,無比誠懇地道:“是我不好,心裡想著事兒,說到哪裡去都不知曉了。表妹莫要怪罪我,丹娘莫要怪罪我。”
牡丹起身朝崔夫人福了一福,不笑不氣,只道:“外甥女兒不敢。”
岑夫人沉著臉捧起茶杯直往肚裡灌茶滅火,一言不發。
崔夫人見沒人問她心裡到底想著什麼事兒,躊躇片刻,笑道:“我是來向你們報喜的。我們行之下個月初六,就要和清河吳氏的十九娘定親了。”
牡丹笑道:“先恭喜了。十九娘很好,和表哥正是良配。”輸人不輸陣,岑夫人也領著幾個兒媳一起恭賀崔夫人,一時間屋子裡熱鬧成一片。
崔夫人的心情卻沒有因此好轉一點,反而更加煩躁,望著牡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聽螺山說,前些日子,你表哥又去了你莊子上?”
牡丹聽到她說那個“又”字,表情又是興師問罪一般,不由心頭火起,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喜和厭煩,道:“是,表哥說是替寧王辦差,去尋我莊子附近的一個人,那人不在,便過來歇歇腳,可沒多少時候便找到了人,說了正事就走了。可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崔夫人眼裡閃過一絲憤恨,卻飛快地答道:“沒有。”
李荇去莊子上找過牡丹,這事兒岑夫人並不知曉,見此刻說起來,由不得有些擔憂。牡丹朝她一笑,示意沒有什麼,岑夫人也就沒有多問,裝作早就知道這事兒的樣子,道:“這事兒我也聽丹娘說過,難道表嫂不知麼?”
“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哪兒管得了那麼多,不過機緣湊巧,剛好一問罷了。”崔夫人默了片刻,肅了神色,帶了幾分威嚴地道:“丹娘,我有正事要問你。”說著看了一旁陪客的薛氏、白氏等人一眼。
岑夫人心中雖然討厭她作喬作怪的,卻也想知道她上門來到底想幹什麼,便朝兒媳們使了個眼色,薛氏立刻領了幾個弟媳和孩子們出去,打發走下人,她自己在廊下坐下邊做針線邊守著門不許旁人靠近不提。
崔夫人理了理衣袍,望著牡丹嚴厲地道:“丹娘,我接下來要問你的事情,事關緊要,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
岑夫人見她如此架勢,被唬了一跳,還以為牡丹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心存僥倖,又是恨崔夫人如此對待牡丹,又有些怪牡丹不聽話。當下也沉了臉道:“丹娘,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表舅母如此生氣?快說出來若你是對的,自然沒人能欺負了你去,若是你錯了,看我不打死你”
牡丹自問心中無愧,又聽岑夫人這話明擺是要替自己撐腰,讓自己別怕,便朝岑夫人綻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道:“娘,您放心,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回頭直直地看著崔夫人道:“表舅母,您有話只管問,我坦坦蕩蕩,自是沒有什麼不能據實以告的。”
崔夫人微微諷刺的彎了彎唇角,不疾不徐地道:“我問你,你是怎麼招惹上寧王殿下的?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們有多為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守禮的好孩子,誰知道你也一樣的糊塗一樣的不省心”
她一來就是質問並已經認定事實的口氣,而不是不知實情,想知曉真相,向人認真詢問的口氣。這讓牡丹非常不快,又覺得莫名其妙,便道:“表舅母您說清楚一點,我怎麼招惹上寧王了?給你們惹了什麼麻煩?我糊塗,不省心在什麼地方?您得和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明白,也是不肯認的”
崔夫人譏諷地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還來問我?我問你,你是不是見過寧王了?你是不是接了孟孺人送的手串?”
牡丹鬆了口氣,道:“只是遠遠見了一面,孟孺人送東西,我沒想要來著,但實在是推不掉也避不開,其實是因為……”
崔夫人不等她說完,就搶白道:“既是真的,那還說什麼?如今人家來問我要人,說你已是允了,我不答應都不行先前我還不相信,現在聽來倒是真的。這也怪不得我了”她心中蘊藏了火氣,說起來果然是很氣憤的樣子,只不過這火氣不是那火氣罷了。
牡丹自然而然地回想起當日的詭異情形,不由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她只覺一顆心咚咚亂跳,似要從胸中衝出來一般,臉色蒼白地看著崔夫人,喉頭髮緊:“問你要人?要誰?我允了什麼?什麼是真的?舅母您說話不要這樣半句半句的,一口氣和我說個明白好麼?”
崔夫人翹起嘴角斜睨著牡丹只是笑:“你既然做下那些事,就該明白,自然是要你這個人了--要抬你進府去伺候寧王。縱然當時孟孺人